觉到了北陵王的打探,硬生生把胃里的恶心感给咽了下去。
这鼓又唤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公主不喜欢吗?”北陵王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拿起那鼓,轻轻拍了一下,然后便皱起了眉头,“确实不怎么样,难怪公主不喜欢,烧了吧。”
他随手将那鼓扔掉了。
宫人颤巍巍的带着鼓退了下去,北陵王又咬上了常乐的脖颈。
“不知为何?总觉得公主殿下的血格外香甜。”
他每回都咬一处,常乐脖颈上的伤便没有好过。
吸了血之后,北陵王总是格外的兴奋,面色也会比之前好上许多。
常乐面色苍白,她孤身前来,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北陵王太妃也来过,可没过多久,就听说王太妃又被北陵王给关起来了。
常乐觉得,他不杀王太妃,并不是因为母子亲情。
此人对于父母亲情,没有一点感觉。
可具体为什么,她也不清楚。
北陵王的残暴并不是传言,来北陵这些时日,她便亲眼见过数次。
在这北陵王宫里,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数月后,皇城那边送来了她的嫁妆。
常乐站在高台上,却连使臣的面都见不得。
她摸着手中的镯子,看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主的嫁妆,还真是丰厚,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难道公主不知道?”北陵王一脸的惊讶,随即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公主自来北陵之后,一直不曾出过宫门,自是不知道,你的父母还有弟弟,都死了的消息。”
“你说什么?”
“南王杀进皇宫了,逼死了皇帝,自己坐上了皇位。”
常乐用力捏紧了拳头,北陵王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他说得都是真的。
“不过南王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因为他没有找到传国玉玺,公主殿下,你说,这传国玉玺会去哪儿呢?”
“我怎么知道。”
“那么多的嫁妆,会不会皇帝糊涂了,不小心把玉玺混到了这嫁妆里?”
“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找就是了。”
“那本王便不客气了。”北陵王收敛了笑意,命人将常乐的嫁妆翻找了一遍,自然是没有找到传过玉玺的下落。
没有玉玺,南王坐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除了北陵王,其他诸王,纷纷动了起来。
谁先找到传国玉玺,谁就是皇帝。
找了一圈没找到,目光自然就放到了出嫁的常乐公主身上。
“既然过来找死,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公主殿下,可要与我一起?”
“自然,父母之仇,怎能不报。”
常乐与北陵王联手,击退了诸王,北陵王率军入驻皇城,常乐公主拿出了传国玉玺,助北陵王登上皇位。
“这玉玺,果然在公主手里。”
常乐只笑着看向他,这玉玺在她出嫁那日,父皇便给了她。
所以南王他们把皇宫上下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玉玺。
怕是谁都没有想到,父皇没有把玉玺藏在她的嫁妆里,而是交给了她本人。
北陵王似乎很满意常乐的识趣,凑近她的脖颈,刚要咬下去,便觉得一阵眩晕,身形不由踉跄了一下。
他戒备的看向常乐,“你做了什么?”
“是该问王爷自己在做什么?”常乐面无表情的说道。
北陵王后退两步,跌坐在皇座上,“你给本王下了药。”
不,这不可能。
哪怕他言语上对常乐温和,可从来没有对她放松警惕,一直都在防备她,她是不可能有机会对自己下手的。
不对,有一个地方,他并没有防备。
他看向常乐脖颈间的痕迹,“你在脖子上抹了毒?”
“王爷如此厉害,我怎么敢抹毒呢?”常乐自嘲一笑,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来。
匕首很普通,比不上她被北陵王扔掉了那一把华贵,可它足够锋利,这一点对于常乐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将匕首用力的捅进北陵王的胸口,然后拔出来,再一刀捅进去。
眼看着北陵王不动了,她才松手。
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她想要下毒,可是北陵王对她很是戒备,根本不可能得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下毒药,一点一点的服下,时日久了,连她的血里,都是毒。
王太妃早就已经疯了,她曾经见过王太妃,她疯疯癫癫的,却抓着她喊,北陵王不是她的孩子。
她不知道北陵王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留下王太妃的命,只知道,天下大乱,北陵王功不可没。
就在她松开匕首的时候,她以为已经死去的北陵王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拔出匕首,同样戳在了常乐的胸口。
常乐拼着最后一口力气,伸手抓着北陵王的伤口,手指都戳到了他伤口的肉里,用力的搅动着。
她本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谁也别想好过。
一刀又一刀戳在自己身上,她戳了北陵王几刀,他便还了几刀,他胸口的血顺着常乐的手肘淌下,滴落在地。
外头等着新皇登记的大臣久久不见人,小太监被推进来询问,却看到了新皇死了。
他的尖叫声将人都引了过来,同新皇一起死掉的,还有常乐公主。
有能耐的诸王都死了,这天下无主,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还如何是好的时候,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站了出来,言明太子并未死,死的是太子的替身。
既然乱臣贼子死了,合该正统太子即位,而常乐公主,是手刃贼子的大功臣,当以国礼厚葬。
一时间无人反对,诸王的纷争,也随之落幕。
……
“神女,生死薄中记载,此人在年幼时便已经夭折,魂魄已经轮回,后来还活着,想必是借尸还魂了。”
地府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