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儿血,也晕?
她看向床榻上的宁亭澈,此时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这呆子又随时小命难保,要是这血没用,还得靠这呆子做她的心意相通之人呢!
思及此处,她拉起傅观辞,施法回到了东城医馆。
东城医馆的老大夫正准备关门打烊,却见一道银光“唰”的一下飞进了屋子。
他定睛一瞧,正是宁星萝和傅观辞。
傅观辞此时气息奄奄,靠在宁星萝小小的肩膀上,昏迷不醒。
“快,先让他躺下。”
宁星萝点头,将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着老大夫为他医治。
心里乱糟糟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宁亭澈不对劲,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她六岁偷跑下山遇见他,相识四年,不是亲人,胜过亲人。她怎么会看不出,宁亭澈有问题。
可她忘不了七年前那个声音,那是亭澈哥哥绝望的呼救声,但彼时,她刚被剥离肉身,囚于业火,自顾不暇……
也许宁亭澈所有的不对劲,都是因为那个怪病,治好了就都好了!
老大夫诊了脉,给傅观辞手腕伤口换了药,便去抓方子准备煎药。
宁星萝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开口问道:
“大夫,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停下抓药的动作,看了她一眼,“……要好生休养一阵了。”
“你说……让人睡不醒的病,要怎么医呢?”
“未曾耳闻,老朽不知。”老大夫叹了口气,“你且放宽心,他不会睡不醒的,只是身体未愈便跑了出去,费了诸多心力……累着了。”
见老大夫有所误会,宁星萝也没有解释,出神地看着傅观辞,又问道:
“那……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愿意做另一个人的心意相通之人呢?”
老大夫笑了,“男女之间,要想心意相通,那便只能是夫妻了,便是寻常夫妻也做不到心意相通,要想真正的心意相通,需得相互了解、彼此信任,要毫无保留的爱……”
宁星萝皱起眉头,“夫妻?那岂不是还要……”成亲?
她想起了昨天在东城林子里看到的异族娶亲……说来也怪,她分明闻到了新娘的情绪,新郎官怎么不见踪影?而且那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小仙长做夫妻的话……岂不是也属异族结亲?也会落雨吗?这雨也会叫人失去意识吗?
老大夫抓好药,面上带笑,捋着胡须走了过来,“……小姑娘,这闺房之事是你们小夫妻之间的秘事,不好随意与他人谈及的……”
闺房之事?什么叫闺房之事?成亲关闺房什么事?
没等宁星萝想明白,那老大夫接着说道:
“先将他安置回房里吧!让他好生休息。这副药,你稍后在后院看着火就成,文火煎半个时辰就可以端给他喝了。”
宁星萝点头,手中施法,带着傅观辞进了内堂,也就是那老大夫归乡的小徒弟的房间。
这房间不大,两扇窗户,很是敞亮,床铺整洁,一方书案上医书垒得老高,还有一张小饭桌,一旁墙边还立着水盆毛巾,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宁星萝将傅观辞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过身,抬眼间疾风骤起,“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窗。
她看向掌心,灰雾凝聚,接着,她冷声道:
“哪里来的妖邪鬼魅?敢招惹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