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两人合照发微博的网友,本是秉持着“谁懂,这俩人好配”的心态,没想到因为吃瓜路人的一条“不懂就问,这是影后和她的新男朋友吗?”评论,而被以讹传讹,上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热搜。 评论下面的粉丝本来还在解释这俩人只是合拍下一部电影,指路剧组官方微博:“剧组大合影而已。” 哪料从路人发问是什么电影开始画风变得奇怪起来。 “《追击》,原著是田龙老师的同名小说。” “这本也拍电影了?” “宋歆是女主,那旁边这位叫商琛的是新人吗?没听过名字啊,这帅哥演谁?” “据说是女主小师弟。” “居然是沈容,我靠更好磕了怎么回事!” “楼上在说啥?没看过原著的默默路过。” “小师弟沈容爱慕女主多年,最后被女主利用,也是他心甘情愿地为女主而死。” “呜呜呜沈容,本人唯一白月光,指定纯白茉莉花。” “我靠,宿命感拉满,前世今生感我爱了!” “女主都利用沈容,害死他了,恶心!刚好让宋歆这种渣女来演!这样都还有人磕?你是膝盖转世吧。” “你知道什么,女主是被逼无奈只能利用小师弟的,详细请打开水贝铛铛网购网正品,链接给你贴在这里了……看完再来和我对线!” 评论里充斥着粉黑大战,还有原著党对小师弟这个角色的爱护。也许因为是一个纯真善良却早早下线的角色,读者对他充满怜爱。连带着,也对截图上的合影啧啧称赞。 一拨为圆小师弟遗憾的原著党,一拨单纯找糖磕的颜狗,还有一拨热衷为宋歆“广开后宫”的粉丝,不约而同地开始造谣式磕糖,甚至组建好了cp超话——琛歆如意。 谁能想到日后如坐上火箭一般,跃升为第一大cp的超话建立之初仅靠的是这几拨人纯粹的造谣呢。 日头正好,城东富人区房屋的玻璃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和煦的东南风绕过树梢,吹进千家万户夏日的门窗,却丝毫无法撼动半山腰上层层叠叠的密林,和它环抱、捍卫着的别墅群。 银色的铁艺栅栏缓缓打开,一辆通体漆黑锃亮的迈巴赫62s绕过喷泉,稳当地停在一幢白色建筑前。 一位身着制服,管家模样地中年人打开了车门,向下车的男人弯腰鞠躬。 “刘叔。”商尹琛点点头,带着助理往屋里走。 这是一栋美式风格的房子,一尘不染的暖色仿古墙地砖,有一块有个缺角;有华丽的胡桃木滚边、宽大而柔软的皮质沙发,边上有些动物抓痕;摆放着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餐具的长条餐桌,餐边椅把手被摩挲得光滑油润;被褐色窗框包裹着的几面巨大落地窗,隔绝外边阳光的热意。 屋里静悄悄的,仍有烧火痕迹的壁橱上摆放着几十口人的家庭大合影,似乎在低声轻语。 商尹琛很少回老宅,环顾一如曾经的大厅后,将手里的包递给助理,径直上楼。 “吕医生。”商尹琛望着病床上已熟睡的女孩,低声和对面正和护士说话的医生打招呼。 吕医生闻言跟随商尹琛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的栏杆边站立。 “尹珂最近情况如何?” 吕医生思索再三,语气凝重:“之前我们就发现她被切除过的脑瘤又复发了,最近已经出现肿瘤体积变大而压迫额叶神经功能区的情况,具体表现在她身上是嗜睡和意识模糊。” 吕医生看着眼前沉默不语,出神般盯着楼下客厅的男人,心中有些复杂。曾经那样庞大而美满的一个家庭,转眼间变得只剩下这兄妹两人。 泼天的财富让他能找到最好的医生做手术,最好的医疗来护理,替五年前就已被确诊脑癌的堂妹延续了数年生命。 这类无法治愈的脑癌,常人的极限是一年。在第五个年头,造化最终还是没放过她。 “还有……” 男人清了清嗓子,没说完接下来的话。吕医生却能知道他想说什么。“最长半年,最快……两三个月。” 吕医生看见眼前的男人迟缓地点下头,好像是一个卡顿的陈旧机器,负荷着重逾千斤的脑袋。 “谢谢。”他长舒口气,嘱咐二楼的仆人送医生离开,转身快步向刚才的房间走去。 病床上的商尹珂依旧沉沉地睡着,几年来的病痛夺走了这个十五岁女孩爱蹦爱跳的能力,但缠绵病榻的她却未改天真。沉静的眉眼间仍是安然,床边摆满了玩偶和故事书。 商尹琛随手拿起一本故事书坐了下来,想起商尹珂五年前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被剃了个大秃瓢的她缠着自己讲故事,那时候在清醒和堕落间挣扎的他,鬼使神差地讲了一个看过一遍又一遍彩排的戏剧——《安提戈涅》。 故事的结局是公主和已有婚约的王子双双殒命,听得小姑娘频频皱眉,吵闹着要他再讲一个好的。 一会儿她又古灵精怪地说:“感觉你最近整个人活过来了,”舔了口手中的棒棒糖,接着说:“虽然我不懂家里的事,不过希望像王子一样帅的我哥,也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幸福快乐。”说完伸出其中一只还握着糖的双手环抱眼前人。 商尹琛会心一笑,又想起他结束自我放逐、从堕落中清醒,与纷争混乱家庭决裂之时,她抱着两个存钱罐,拿着小锤子跑到自己屋里来。 “哥,我这里有钱,你快跑吧!” “小猪小猪对不起,即使你碎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她嘴里念叨着,脸上明明很不舍,却依然砸下锤子。 商尹琛在床边坐到天黑,中途商尹珂醒来,迷糊中要他讲故事。他翻了翻书,接着她看过的折痕,把故事娓娓道来,在幸福的童话故事里,她又悄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