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林氏珠宝店的会客沙发上,林晚等陆砚澜的间隙,身后传来女人惊讶且尖锐的嗤笑声:
“我没看错吧,林晚居然也敢来珠宝店买东西?”
说话女生二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火辣暴/露的黑色深v连衣裙,她脸上画着浓妆,一张描了口红的烈焰红唇在林晚看来,更像大饼脸上挂了两根香肠。
林晚没认出来人,微微皱眉,不解问道:“请问你是?”
香肠嘴女生捂着嘴巴笑的夸张,转头看着身侧同样装扮火辣的少女喊道:
“张韵,你听听……林晚这是假装不认识我们呢?”
“怎么?才退学一个月,就不认室友了?”
室友?
林晚皱眉,书里倒是提过原主林晚退学前的生活,她在学校被室友排挤,过的不开心。所以,林家派人来接她时,她才会义无反顾的去了林家。
只是……原主林晚并没有想到,她是刚离开虎穴,又进了狼窝,等她知道自己要做林浅浅的“替嫁新娘”时,已经是为时已晚,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哦,当然认识,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光看这张脸,实在没认出来!”
林晚忍着怒气,心里头替原主林晚打包不平,当初就是这位香肠嘴女生污蔑原主林晚偷钱,逼迫其还钱,害得原主林晚一天打三份工,甚至在卖啤酒的时候差点被流氓揩油。
林晚从沙发上站起身,眯着眼睛,假装一脸好奇问道:
“赵梓欣,你这张嘴是最近刚整的吗?烈焰红唇真不错,看着和香肠一样香?狗看了都想舔一口吧。”
张韵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被赵梓欣瞪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巴。
“一个月不见,脾气倒是长了不少,竟然还敢顶嘴?”
赵梓欣狠狠瞪了林晚一眼,双臂抱胸,昂着下巴,对着个服务员喊道:
“没钱的穷鬼,你们也敢让她进店?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她在学校偷过钱,待会顺手牵羊,再偷了你们珠宝,看你们怎么办?”
林晚可不是原主林晚,被人污蔑造谣了,也不敢吭声辩解。她挽起来了袖子,径直走到赵梓欣的面前。
林晚本来就高,加上穿着高跟鞋,这样一对比,竟比赵梓欣高了一个头还多。
“空口无凭,污人清白,实属造谣,情节严重者,要负刑事责任。”
林晚面容严肃,声音森冷:“赵梓欣,你是个成年人了,你想进监狱里踩缝纫机么?那我帮你一把。”
林晚说完,举起手机对着赵梓欣,打开手机摄像功能说道:“来,我帮你拍下来,你继续说。”
张韵原本站在赵梓欣旁边,见林晚举着手机,连忙后退了一大步,害怕自己被林晚拍下来。
赵梓欣瞪了张韵一眼,转头看着林晚骂道:“我说错了吗?你在学校偷钱的事,宿舍里的人都知道,要不是你跪下来求我,我早就告诉辅导员了,该进监狱里踩缝纫机的人是你才对。”
林晚轻蔑笑了一声,所谓的偷钱,不过是赵梓欣自导自演罢了。
赵梓欣大手大脚花钱惯了,刚到手的学费就被她花了个七七八八,她把剩下的几百块钱塞进林晚柜子里,污蔑林晚偷钱,逼林晚把所有的学费还给她。
可怜林晚吃了哑巴亏,还要跪地求人原谅,没日没夜的打工还钱。
“你的学费到底去了哪里,咱们俩心知肚明,开学前几天……你去ubabo充了三千的网咖会员,还换了一个新的苹果梨手机,学费怎么花完的,需要我一点一点的全说出吗?”
林晚凭着书里的记忆,说完这些。
不顾赵梓欣震惊的目光,继续说道:“你再敢污蔑我偷钱,我马上报警,警察叔叔按照我说的这些去查,一定能查的明明白白。”
赵梓欣有些慌了,从前任打任骂,吃亏不敢吭声的林晚,怎么突然好想变了一个人。
“你……你胡说八道。”
赵梓欣心虚反驳了一句,嫣红的指甲紧紧扣在手心里,半响才又松开手,笑道:
“听说你退学后嫁人了?嫁给了一个瘫子?每天端屎端尿伺候人的生活不好过吧?”
林晚皱眉,顾铭宣是植物人,又不是半身不遂需要人伺候的瘫子。
只是……她实在懒得跟赵梓欣逞口舌之争,转身想要走,却被赵梓欣拉住包包的带子。
赵梓欣以为林晚是怕了她,昂着下巴更加得意的说道:
“被我说中了?想要跑?”
“贱/人配瘫子,还真是天生一对!”
头一次被人这样拉着包包,指着鼻子骂,林晚怒气冲冲,怒火直冲脑门,一个书里的npc而已,真当她好欺负呀?
林晚抬手想要推开赵梓欣,却见一只白皙厚重的大手,先她一步,扯走赵梓欣攥着的包包带子,将她护在身后。
陆砚澜一身湛蓝色西服,西装革履,挡在林晚身前,他白色的衬衫上解开了一只扣子,露出几分纤细白皙的脖颈。
刚才的话,陆砚澜听得请清楚续,怪不得林晚总说兼职保姆照顾人,原来是照顾她那个瘫痪的老公?
多残忍的父母,才会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瘫子?
陆砚澜不由得更加心疼林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转头看着林晚,柔声安慰:
“老婆,这个包被别人摸过了,也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咱们不要了啊,老公再重新给你买新的,Gucci、BALLY、Coach、Prada……你喜欢哪个牌子?”
“算了,都买吧……你可以换着带。”
什么老婆?
林晚眼睛瞪得老大?
陆砚澜这是中了什么邪吗?
“陆……”
林晚刚要开口询问,就见陆砚澜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肩膀,转头看着她,柔情似水说道:
“老婆,珠宝挑好没?看到喜欢的随便买,你开心就好。”
陆砚澜说完,还朝林晚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提醒她好好演,别演砸了。
林晚点点头,明白了陆砚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