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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百出和衣卧(2 / 3)

毕竟你金枝玉叶的,地板硌人,即使铺了锦被也会睡的浑身难受,他以前试过。

萧嫱翻了个身,却道:“不打紧,习惯了。”

啊?

贺祈一脸迷惑,茫然了一会才轻声道:“殿下……”

可无人回应,地上的萧嫱早就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了。

贺祈在黑夜里眨着眼看了她一会儿。

他睡不着,一是他白日已经睡了太久太久,而是他不敢再入眠了,他怕看见大梁那副断井残垣的模样,怕再一次梦见他的哥哥们互相残杀的场景。

一夜无眠。

翌日早膳时分。

贺祈依旧坐在床上吃着他那份病号餐,尽管有些食不下咽,但还是能多吃就多吃,不然到时候饿了他不好意思找萧嫱。

萧嫱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喊:“阿晚!”

阿晚走上前:“奴在。”

“我要沐浴更衣梳洗打扮。”

阿晚领命下去,进入芙蓉涧的偏殿让人准备浴水、熏香、花瓣跟皂角。

啃完一个包子的萧嫱又想起了什么,又冲门口喊:“来人!”

一个婢子走上前弯腰行礼:“奴在,殿下有何吩咐?”

萧嫱眼珠子转了转,道:“把韩侍君请来。”

婢子有些为难,她正是昨日那个过来禀报萧嫱韩侨城不行了的那个蓝衣丫头,她名唤阿月。

阿月道:“殿下,韩侍君此时身体虚弱,真的要将他请来吗?”

萧嫱用余光瞟了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喝粥的贺祈,道:“只要人没死都给我抬过来。”

阿月颔首退了出去。

许是萧嫱的语气过于凶恶,贺祈不由得好奇这位即使身体虚弱也要趁人没死抬过来的兄台是谁。

“殿下,恕我多嘴,那位只要人没死都要抬过来的韩侍君是何人?”

萧嫱凤眼一眯,笑了起来,表情有些邪恶:“他啊,是我府上一个爱作死的,也是唯一一个有名分的面首。”

贺祈怔了半晌,才笑道:“殿下,你既给了他名分想必是喜欢他的,又为何要不顾他的身体将人抬过来呢?

“谁说给了他名分就一定是爱他了?表面夫妻不行吗?”萧嫱忽然有些生气,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贺祈很不解,为什么萧嫱总是喜欢变脸呢?明明前一刻好好的,后一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瞬间情绪大变。

阿晚进门时刚好听见这段对话,她知道这是自家公主的逆鳞之一,触者即死。

她急忙小跑上前,道:“殿下,沐浴吧。”

萧嫱冷着一张脸一甩袖子走人了。

“姑娘,她……”贺祈喊住了阿晚。

阿晚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公子,以后别再讲这些话了,我们殿下听不得。”

说完也追寻萧嫱而去。

偏殿。

萧嫱泡在温热的水里,整张脸隐在氤氲的雾气里,心情有些低落。

阿晚在她身后拿着浴瓢一边为萧嫱淋水一边往浴汤里撒花瓣。

整个偏殿里气氛有些沉重。

“阿晚,”萧嫱唤道,“你说为何这天家待我阿娘那么薄情呢?她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阿晚从她三岁起就被选入当时还是皇后孙氏的凤梓宫来服侍萧嫱,萧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最清楚不过,但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侍婢,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她拉不出在深渊里苦苦挣扎的萧嫱,只能陪着萧嫱一起疼、一起哭,也看着萧嫱在这条荆棘遍布的路上一人走。

“殿下,你没做错,娘娘也没错,错的是这不公的世间,殿下会越来越强大,终会扭转大燕的法则制度。其实奴以为许公子不是故意的,他不知晓殿下的经历才会无意失言,殿下就莫怪罪了。”阿晚放下浴瓢拿起了皂角给萧嫱搓起了背。

萧嫱趴在浴汤池子边缘瘪瘪嘴道:“我知晓,只是我又想阿娘了。”

哎——

阿晚叹了口气,她还没出声安慰却又听萧嫱道:“阿晚,我想查明白阿娘当年的变故,你觉得呢?”

“啊?”阿晚正在揉搓的手停了下来,道:“殿下,娘娘走之前不是告诫你不要去查吗?”

萧嫱用力锤了一下浴汤池子的边缘,细眉紧锁:“可我都等了十二年了,已经等不下去了。我不能看着那些伤害过我阿娘的人活得自在。阿娘直到去世都什么都不肯说,当年的事必然没那么简单,我要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殿下,听奴一句劝,现在不是好时机,你的羽翼未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查恐怕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害了性命就不好了,不如一点点的顺藤摸瓜,一点点还原当年的事情,等抓住合适时机再来一个个收拾他们。”

“嗯。”萧嫱本也没想就这么放手大胆的查,她的直觉告诉她当年的事情肯定跟她父皇还有那些后宫里不讨喜的母妃们有关。

她很惜命,毕竟她这条命是她阿娘给的,是她阿娘在这世上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其他的都跟着她阿娘进了皇陵,她也得留着这条命去还她阿娘一个公道呢。

所以她不能赌,况且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情须她去查明。

另一边,韩侨城也真的被人抬了过来。

阿月站在门口询问道:“殿下,韩侍君已经来了。”

阿晚正在帮萧嫱更衣,萧嫱道:“去告诉韩侍君,让他给本宫床榻上的许公子更衣洗漱。”

“喏。”

阿晚给她更好了衣,又蹲下为她理了理襟边才调侃萧嫱道:“殿下这是在为难韩侍君呢还是在关心许公子呢?”

萧嫱从更衣室里出来,坐到外面的菱花镜前道:“皆有。”

阿晚过来帮她描眉上妆,问道:“殿下待会儿还去正殿瞧瞧吗?”

萧嫱闭着眼,整个人慵懒惬意极了:“这是自然。我这么为难韩侨城,他心气极高,必然是恼怒的,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阿晚无语,她家公主真是腹黑。

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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