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自己瞧瞧这妆和头发,弄不弄一个样。”
“我手残能怎么办?”简鸽破罐子破摔,“不是您自己说就是和爸爸朋友吃一顿便饭?又不是相亲,至于这么紧张吗?”
葛冬芹一愣,不说话了,脾气收了收:“行行行,那口红选个显气色地涂。”
简鸽见葛冬芹收起脾气,她也收起浑身的刺:“知道了。”
吃饭的地儿选了沧州最有名的一家餐馆,提前半个月预定的包厢,足见请客的人有多重视这顿饭。
简鸽下了车看到乌泱泱排队的人,忽然理解了她妈妈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顿饭。
服务员领着他们仨往包厢走去,简鸽走在最后面,低头回向林深的消息——
【“你到了吗?】
简鸽昨天一到家就把自己今天要和她爸爸朋友吃饭的事告诉了向林深。
简鸽:【嗯,刚到,现在服务员带我们去包厢。】
向林深:【多吃点。】
向林深:【还有,记得想我。】
向林深:【我好想你。】
简鸽不由得扬起唇角:【我也很很很很想你。】
葛冬芹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简鸽一副乐开花的模样,又是和昨天晚上一样,低头捣鼓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她伸手拉住简鸽的手,等人抬头看过来后说:“都要吃饭了还玩手机。”
简鸽笑容一滞,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知道了,您能不能别老把我当个孩子,一直管着我,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葛冬芹压低声音:“我要不管着你,你待会儿要撞到人了都不知道。”
“不止这一件事。”
“我还管你什么了?”
“就我回来开始,手机、衣服、鞋子、包、头发、口红……”简鸽一一例举,“哪一样您没管?”
葛冬芹被堵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走到包厢门口后才开口:“我不管行吗?”
简鸽扶额。
简忠鸿适时咳嗽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笑着说:“鸽儿说的对,你别老把她当小孩子那么管,她自己有分寸。”
葛冬芹掐了一下简忠鸿:“你就是给我添乱来的!”
说话间,服务员推开包厢门,说了声“请进”。
简忠鸿走进包厢,坐在椅子上的人立马起身过来迎接——
“老简啊,你们来了。”
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
葛冬芹拉着简鸽紧跟在简忠鸿后面走进包厢,穿着墨绿色连衣裙的女人迎上前,简单打完招呼,女人将视线落到简鸽身上。
“鸽儿是吗?”
葛冬芹忙不迭拉着简鸽上前一些,应声:“对,鸽儿。”她回头看简鸽,“快叫周阿姨。”
简鸽礼貌地开口:“周阿姨,您好。”
女人笑起来:“诶诶诶,真乖。感觉上次见你也没过去很久,今天一见面发现你都长这么大了。”
“哪是没多久啊。”葛冬芹出声,“都二十几年了。”
女人笑出声:“是哦,我记得那会儿在厂里见到鸽儿的时候,她才刚会走路,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白白净净,真好看啊。冬芹,你真有福气啊。”
葛冬芹拍了拍女人的手,看了眼简鸽,笑着说:“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她看着女人,“还是你家小铖争气啊,我听我们家老简说他现在是部门副总?”
女人眉梢上扬:“哎呀,就是一个小部门的副总,算不了什么。”
长辈们最喜欢的话题。
简鸽跟着他们落座,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身前的玻璃杯盏看。
葛冬芹问:“小铖呢?”
女人解释:“去买烟了,他爸这烟瘾又犯了。”
简忠鸿看着男人:“还没戒呐?”
“戒十几年了,”女人瞅了眼坐在边上的男人,“没成功过。”
简忠鸿闻言,忍不住笑:“老徐,你这毅力不行啊。”
被叫做“老徐”的男人乐呵呵地说:“现在一天就一根过过瘾,比以前可好多了。”
老徐?小cheng?
简鸽发起呆。
“我也是沧州人。”
脑海浮现昨天开完周会,她和徐铖谈话的场景。
不会这么巧吧??
包厢门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自然落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