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睿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内心不愿意但还是让助理喊几个人帮忙一起搬石头。 很快,李墨五万买下一堆石头的消息传遍整个剧组,有人不解,有人嘲笑,更多人却是羡慕。 羡慕他有钱,有钱才会任性。 房车朝御玲珑小区行驶,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师傅,他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李墨,对他挺好奇。 秦思睿懒得搭理他,自己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养神。 “师傅,找个合适的地方,我把这些石头扔掉。” 小助理啊的一声,不解的说道:“这些可是你花了五万买下的,怎么又要扔掉?” 秦思睿这时也睁开眼盯着他,她一直觉得李墨的行事有点古怪。 “哈哈,一堆破石头不扔掉难不成真要带回家。”李墨笑几声,顺手拿过一瓶水扭开瓶盖就喝起来。 “那是我喝过的...水...”秦思睿想喊已经来不及。 李墨差点一口水呛到,他望望还剩小半瓶的矿泉水,又望望一脸冷冷的秦思睿,尴尬的说道:“我不嫌弃你的。” 小助理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开车的师傅恰好停下车,化解了车内的尴尬气氛:“李先生,路边正好有绿化人员在搞树木,石头给他们处理。” 李墨忙从蛇皮袋里掏出那块奇石,还脱下外套包裹住它,其余的在司机的协助下交给了绿化人员。 “你的目的是这块石头?”秦思睿终于猜到了一点,李墨从头到尾所说所做,其目标不是那个陈柏林,而是这块被他保护起来的石头。 她想到了李墨的外号,想到他的神奇鉴宝本领,心神震动,那块石头绝不简单。 “知我者,思睿也!” “那是什么?” “还没确定,等到了家我再认真鉴定下,暂时保密。” 大概十多分钟,房车停在小区门口,秦思睿裹着衣服,戴着口罩和墨镜下车,在李墨的陪同下顺利进入电梯。 小助理跟随,司机离开,约好明天早上过来接她们的时间。 走进房内,小助理被炫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微张,满脸震撼。 李墨抱着奇石,将它放到茶几上,然后到书房拿出一个小型手电筒。 秦思睿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照来照去,不时用手指摩擦漏出黄色的地方。 “这块黑色石头有什么名堂吗?” “这是块寿山石,全世界仅有华夏南部一个寿山村的地方出产,早已经采伐枯竭,是一种著名的篆刻名石。” “寿山石有好几种,最常见的有黄白黑褐四色。其中田黄石是寿山石中最优良的品种之一,由于产量稀少而显得弥足珍贵,历朝历代都受到皇室钟爱,尤其到了清朝更是受捧。” 秦思睿静静的听着,就像个学生一样接受着李墨的熏陶。 “要辨别是否是田黄,要看它表现出来的‘皮’‘格’‘丝’三要素。皮就是石头表面天然形成的的一层石皮,格是指田黄在迁徙过程中形成的裂痕,呈现黄色或者红色。而丝则是指一种天然的,如同切开的萝卜纹理。只有这三要素都具备,才能确定它是不是田黄。” “你看这块田黄石表面的石皮是灰黑色,叫乌鸦皮,与漏出来的黄形成鲜明对比。再看这黄,黄的浓艳俏丽,黄的娇美醒目,黄的明朗神采,如同金子般灿烂。” “一块石头被你说的天花乱坠。” 秦思睿嘀咕着。 李墨笑笑,接着说道:“一点都不夸张,田黄的黄与皇帝的皇是谐音,具备细,洁,润,腻,温,凝印石之六德,在清朝被当成祭天专用的国石,所以田黄石有‘帝石’美誉,石中皇帝。” “李先生,那这块帝石值多少钱?”小助理靠过来眼巴巴的问道,一块石头而已,就算值点钱也没多少。 秦思睿也用眼神问他。 李墨抱起乌鸦皮田黄石,掂了掂大概感受下重量说道:“这是块田黄原石,约有十斤重。目前市场上是按照克来计价的,曾经最高记录拍出了每克十五万的天价,像我手里的这块乌鸦皮田黄原石起步价每克过万,如果找一位名家对它进行雕琢,那价格就不好说了。” 秦思睿美目亮起来,身边的人小助理扳着指头在计算。 “一斤等于500克,十斤就是5000克,按照最低价每克一万计算就有五千万,如果经过雕琢后均价5万算岂不是要价值2.5亿!” 小助理自己都算傻了,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吗?有这么吓人! “这块田黄石到底价值多少也要看后期的雕工,看市场行情反应。如果做成摆件,像这么大的帝石随便卖都能值六千万以上,如果对它进行切割再雕刻,做成小挂件收藏,那价格就不好说了。田黄收藏讲究小而精,价格反而比大的更容易增值。” 李墨鉴定完乌鸦皮田黄原石,将它搬进书房。这块石头先保留着,遇到雕琢名家再考虑怎么处理,自己做个大摆件,也可以弄个私人印章。 想想都得意,用田黄刻章在历史上只有皇帝才有资格。 “思睿,这个李先生真了不起,还这么年轻。那个陈柏林就是个二百五傻缺,还以为宰了李先生一刀,想不到他失去的更多。” “说不定此刻他们正在哪个酒吧里喝酒呢,十有八九还在议论李墨是个二百五。这事别到处传,免得又惹出大风波。” “明白。” 李墨走出书房,精神奕奕。 “思睿,你们这些天就住这里。自己做饭比较麻烦,可以点外卖。不想吃外卖的话可以订购些生鲜,自己再做。厨房里什么都有,就是还没开火。” “你现在就要走?” “小区里有个精品超市,我先给你们买些水果瓜子什么的,下午我还准备去报考驾校,反正人闲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