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弗兰卡,又看看一脸期待的露丝,不禁摇摇头说道:“弗兰卡先生,如果你这么开价的话,我会怀疑你的专业性。” 弗兰卡果然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之色。 “这样吧,我们就算交个朋友,五万美刀我买了。” 弗兰卡父女俩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说道:“我们各退一步,七万五千美刀。” 李墨迟疑下,似乎在考虑得失,最后下定大决心似的:“好,就依露丝小姐的价格。弗兰卡先生,今后还需要多多帮我。” 他向弗兰卡传达的意思是,现在我花七点五万美刀买下这幅画,那以后还需要他带自己进入地下交易市场,希望合作愉快。 “谢谢秦先生的康慨,感激不尽。”父女俩都站起来朝李墨微微鞠躬,这笔七点五万美刀的款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及时了,银行那边的贷款可以暂时缓一口气,否则一旦官方宣布他们破产,那下场可相当的惨。 “弗兰卡先生,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朋友了吗?朋友之间,何必言谢。” “秦先生说的是,我们下午三点出发,您可以先好好的休息下。我和露丝先告辞。” 五月付完款后,弗兰卡父女两喜滋滋的离开了房间。 “秦先生,那个米国老一看就是想要巴结你的,就算你不买下这幅赝品,他照样会忙前忙后的把你伺候好,你何必要再花四五十万华夏币去拉拢他呢。” 星空也点点头,这笔钱完全没必要出。 李墨依靠在沙发背上,望了他们一眼澹澹的说道:“你们怎么认定这幅画就是赝品呢?” “不是你们一直在说的,难道不是?”五月有点无语。 “星空,你立刻联系下故宫博物馆的黄专家,陈专家,京都博物馆的周专家,京都艺术博物馆的虞专家,请他们四位立刻返回酒店到我这集合,就告诉他们我淘到了一幅疑似隋代展子虔的传世真迹,需要他们帮忙再联系鉴定下。” 星空立刻点点头,李墨的真实身份他们都很清楚,国内最顶级的鉴宝专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收藏家,如果他说是真迹,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风风火火赶回来的四位专家都走进李墨的房间。 “秦专家,你说的那幅展子虔的真迹在哪里呢?” “是啊,快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真是想不到展子虔居然还有第二幅传世之作。”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就在猜测这幅画到底是什么内容了,太好奇了。” “桌子上,你们等会看的时候可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四位大专家主要研究的领域就是古字画,他们都戴好干净的手套,将那幅画再次铺开。 “是绢本画,咦!”黄专家神色微微一愣,然后脑袋凑上去看起来。 “奇怪,太奇怪了。” “这不是《春游图》吗?” “难道是彷作?不像,这种意境太高深了,怪哉。” 四位书画鉴定大专家一边鉴赏着一边发出惊疑的声音,他们已经拿出放大镜在仔细的观摩着,而且针对一些细节还讨论着,分别发表自己的观点。 李墨也没去掺合,足足过了半小时,黄专家才看向坐在沙发上悠闲吃着水果的李墨说道:“秦专家,这幅《游春图》你是什么结论?” “隋代展子虔《游春图》真迹初稿。” “初稿?” 四位大专家听到这个结论都愣了下,然后相互看看,这个结论好像很有说服力。 “秦专家,对于你的鉴定能力我们从来没怀疑过。刚才我们四人也在讨论这幅画的精髓,不管是整体布局,还是立意都非常的高深,细节和故宫博物馆里的那幅真迹略有变化,但从相互印证对比来看,这幅画的细节处理的确还要弱一点,鉴定它是《游春图》的初稿也有一定的道理。” 黄专家说完又拿起放大镜过去一方方的仔细看起来,嘴里不住的称气。 “这是绢本,设色,纵43厘米,横80厘米左右,和故宫博物馆里的收藏真迹的规格是一样的。秦专家,这幅画我们需要回国后再仔细的研究鉴定下。如果确定是展子虔真迹的话,那这幅画的存在意义比故宫收藏的那幅真迹还要大。” “对于这幅画的最终鉴定,还需要四位大专家把关才行。” 黄专家抬头看他一眼笑道:“其实到了这会我们心里都有数了,秦专家你来米国这几天可真是战果硕硕啊。真想把波士顿博物馆那边的工作推后一段时间,这几天就跟着你到处逛逛。昨天你淘到什么了,也让我们再惊喜一下呗。” “你们真好奇的话,那我就说说,昨天淘到的都是瓷器,共有五十五件,其中有一件是明宣德景泰蓝龙纹盖罐,如果世上共有两件,另外一件收藏在大英博物馆李,是那边的镇馆之宝。” “我们虽然不擅长瓷器领域,但你只要说到是稀罕之物,我们也大概能够确定它的历史地位了。罢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敢干自己的活吧,就不跟着你去乱逛了。” 四位大专家临走时都还有点意犹未尽,李墨将画重新卷好放入画筒中,用记号笔在上面连画了五个‘S’,说明这幅画和明宣德龙纹罐,清乾隆御制大阅刀是同一个等级的古董。 “星空,立刻安全送出去。” “是,秦先生。” 这次国宝回流计划太正确了,这才几天啊,就已经在米国民间淘到了那么多的好东西。李墨对今晚参加的地下势力交易会充满了期待,或许在那里会看到更多来自华夏的流失古董。 下午三点多,五辆车子离开酒店,朝波士顿城市边缘地区前进。 “秦先生,这件防弹衣你穿上吧。”大山将准备好的防弹衣递给李墨,“只是以防万一。” “你自己穿上,我命硬得很。当年在澳岛被那么多人拿着枪炮追杀都没死,后来又经历印度洋地震大海啸也活了下来,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