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缝纫机。
顾辞晚轻笑。“为什么要帮我?”
林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帮你?”
顾辞晚:“不管有意无意,总归是我受益良多,需要好好跟你道个谢!”
林尔冲顾辞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对顾丛君出手确实是有原因的,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顾辞晚:“假话!”
林尔:“假话就是,顾丛君老跟我妈过不去,抓到他把柄,自然就要往死里踩。”
顾辞晚垂眸,似乎有些累了,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倦。
“那真话呢?”
林尔将身体往顾辞晚的方向倾,顾辞晚好像已经能够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
见顾辞晚不为所动,林尔有些失望地直起身,夜色掩盖下,让她没有看清顾辞晚泛红的脖子和耳朵。
林尔无聊地踢了踢脚。
“真话就是他欺负你,我看不过去,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满意!”顾辞晚回答道。
然后拉住林尔的手,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林尔的手心。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林尔将项链举到顾辞晚眼前,红色的石头,在路灯下闪耀着血红色的点点光芒。
林尔:“你送我的时候,知道它的价值吗?”
顾辞晚摩挲着左手的戒指。“知道!”
林尔将项链收回手里。“为什么是我呢?”
顾辞晚低头沉默。
林尔把玩着项链,将身子凑近顾辞晚一些,拿着项链朝他示意。
“你帮我带上吧!”
顾辞晚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从头到尾,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林尔牵动着。
他有些生疏地帮林尔戴项链,昏暗的灯光下,为了看清楚搭扣,不得不凑得近些。
近到林尔的发丝被风吹到他脸上。
顾辞晚的呼吸打在林尔的脖颈上,激起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
林尔不自然地想要拉开距离,却被项链束缚住。
“别动!”顾辞晚的声音低声制止,像在耳边的呢喃。
林尔觉得自己脚趾都不自然地蜷缩在一块,与顾辞晚的亲密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的主动撩拨。
林尔觉得自己刚才像着了魔一般,只想离这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好了!”顾辞晚轻呼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大事般。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林尔的发簪,不防林尔突然转过头。
鼻尖仅隔着一指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林尔急忙起身,不自然地理了理项链。
顾辞晚快速地转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如附骨之蛆的燥意。
再呆下去,似乎只会让彼此更尴尬。
林尔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塞到顾辞晚手里,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
不知怎么的,顾辞晚似乎从她落荒而逃背影中,看到了的囧意。
顾辞晚被扔下也不恼,婉拒了几个想要上前帮助他的学生,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他举起戒指对着路灯的方向,在昏黄的灯光下,可以隐约看到戒指内壁隐藏的红色石头隐隐泛着光。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想知道的事情,对方似乎还没有回答。
原本隐在暗处的保镖走了过来。
“顾总,要回了吗?”
顾辞晚点了点头,从轮椅上起身,迈开大步往一边停车的方向走去。
他身躯虽然有些瘦削,但每一步都稳健有力,看不出丝毫病弱的样子。
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到底是谁先起意,谁又是被诱惑的,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心软,跟小时候一样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