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面膜没什么技术含量,大抵便是让丫鬟试试后,看她的脸蛋有没有过敏反应什么的。 李钦载对自己的配方有信心,里面的人参,珍珠粉,还有几味草药对人的皮肤都没有任何刺激性和副作用。 丫鬟战战兢兢看着李钦载从一个小瓶子里挖出一大块膏状物,刮墙皮似的用小木片将膏状物均匀抹在她脸上。 很快丫鬟的小脸蛋布满了灰黑色的糊糊。 “五少郎,奴婢,奴婢……害怕。”丫鬟带着哭腔道。 “怕啥?怕我糟蹋你?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那么容易得到的男人吗?” 丫鬟愣了一下,见李钦载的神态语气似乎真没有糟蹋她的意思,不由长松一口气。 丫鬟的反应看在李钦载眼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自己算不上貌若潘安,但好歹也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味道,每天坚持洗两次脸的话,看起来还是有点小帅的,你这松了口气的表情属实有点侮辱人了。 敷上面膜后,按理要等半炷香时辰,丫鬟跪坐在屋子里一动不敢动。 李钦载嘴有点干,于是没话找话。 “我以前糟蹋过府里的丫鬟吗?” 丫鬟眨眼,不动,也不说话。 李钦载也不催,仰头望着房梁,喃喃道:“吴管家说我上火,看来真应该找个女人败败火……” 丫鬟吓坏了,急忙道:“有!” 李钦载惊了,自己的前任还真干过这事儿?连窝边草都不放过,是有多饥渴。 丫鬟随即又小心翼翼解释道:“……也不算糟蹋,六年前,您与霖奴颇为亲密,奴婢们都以为您会将霖奴收房纳为侍妾,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霖奴悄然离开了李府。” 李钦载愈发坐不住了,没想到随口闲聊居然挖出了前任的风流八卦。 “霖奴也是府里的丫鬟?” “是,听说是犯官之女,坐事被牵连,本来要打入内教坊为舞伎的,老公爷与其亲有旧,出面保了她和几位亲眷下来,让她入府当了丫鬟。” 丫鬟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她是您的贴身丫鬟,只服侍您一人,那几年五少郎与霖奴可亲密得很,五少郎您忘了?” 李钦载没搭话,皱眉思忖不已。 显然,这里面有故事。 可是李钦载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故事,他占据了这具唐朝的身体,但并没有融入这个人的人生。 暗暗记下了“霖奴”这个名字,五年前的事了,李钦载知道现在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时辰到,去把脸洗了,用冷水洗。”李钦载吩咐道。 丫鬟听话地洗了脸,然后摸了摸变得光滑的肌肤,惊喜道:“五少郎,奴婢的脸好像有些不同了。” “什么不同?”李钦载笑问道。 “奴婢不知如何说,好像皮肤紧致了一些,清爽了一些……”丫鬟努力组织着词汇。 “有没有不良反应?痒啊,痛啊什么的。” “没有。” 李钦载哈哈一笑,成了。 ………… 后院主宅卧房内,李钦载亲自动手,用小木片将面膜慢慢地涂抹到母亲李崔氏的脸上。 李崔氏四十来岁了,她的皮肤早已变得松弛,眼角和额头也有了许多皱纹。 李钦载涂抹得很细心,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认真专注的模样令李崔氏想笑,李钦载赶忙道:“母亲大人莫笑,敷面膜时不能笑,否则便无效了。” “好,为娘不笑,你尽管抹。” 李思文跪坐在桌案边,装模作样地翻着一本书,不时朝李钦载扔过一记白眼。 李钦载搞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李思文来说便是不走正道。 李思文是名将之后,但他却是纯粹的读书人,读书人眼里的别人,只要不读书,都是邪魔歪道,是孽障。 李钦载看见了老爹的白眼,但他毫不在乎。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你不停扔白眼的这位少年,马上就不穷了。 半炷香时辰后,李崔氏洗了脸,李钦载殷勤地端来一面铜镜。 对镜照了一番,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肌肤,李崔氏惊喜地道:“我儿果真不凡,用了这东西后,肌肤舒服多了,而且很紧致……” 拽过李钦载的袖子,李崔氏指着铜镜喜道:“我儿快看,为娘眼角的皱纹都淡了许多,这个名叫面膜的东西委实有用!” 李钦载笑道:“母亲每日睡前涂抹,坚持下去的话,孩儿担保母亲会年轻十岁。” 李崔氏掩嘴笑个不停:“年轻十岁可好,长安城那些贵妇们会嫉妒死呢。” 李钦载甜甜地道:“母亲年轻十岁,孩儿以后叫您姐姐好了,听起来也顺耳……” 李崔氏愈发笑得不可遏止。 李思文却将书朝桌案上狠狠一甩,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纲常礼法何在!孽畜,老夫忍你很久了!” 李崔氏高兴的心情被打断,凤目含煞朝他望去,道:“夫君待如何?孩子孝顺妾身,你吃甚飞醋。” 懒得搭理李思文,李崔氏扭头对李钦载笑道:“此物端的神奇,我儿心思灵巧,随手所造便不是凡物。” 李钦载试探道:“母亲大人,若动用咱们李家的商铺,在长安城内售卖此物,不知……” 李崔氏两眼一亮,仔细端详了一下装面膜的小瓶,道:“我儿说得对,此物不凡,若能售卖,想必能赚不少,咱们李家在长安城有商铺数十,皆在外亲名下,若能铺开来卖……” 随即李崔氏兴奋地道:“夫君……” 李思文神情沉稳,耳朵却一直支得高高的,闻言端着架子沉声道:“老夫不知,商贾之事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