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会尴尬的。” 众人识趣地纷纷笑了几声,嘎嘎的笑声表示李钦载的玩笑果然很好笑。 李钦载又道:“另外,有一位叫张寸金的粮商,昨日被我收拾了,说我立威也好,杀一儆百也好,你们随便怎么理解,事情我做了,不怕坏了名声,因为本官并不在乎名声。” 一番话令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粮商们面面相觑,脸上的笑意已有些僵硬。 李钦载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微笑道:“昨日有一位百姓当街击阶而亡,不得不说,了不起!有魄力!也不知是在座哪一位的手笔,若敢站出来,本官一定敬他叁杯酒。对狠角色,本官向来是敬重的。” 语声一顿,前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李钦载微笑环视四周,见粮商们默不出声,各自的表情已然有些难看了。 等了许久,终究没人敢站出来承认。 李钦载不由叹了口气,鼠辈就是鼠辈,敢做不敢当。前世飞机撞大楼这么严重的事件都有人抢着宣布对此事负责,为何民风朴实的大唐却没人敢承认呢? 韩国夫人坐在李钦载的右侧,环视众粮商,又看了看李钦载微笑的脸庞,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韩国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今日的夜宴断难善了,果真是一场鸿门宴。 廊下或许没有埋伏刀斧手,但今晚谁能活着走出去,决定权全在这个年轻人手上。 听说天子甚为看重此子,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一个被天子谓为栋梁国器的英才,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半晌之后,李钦载叹了口气,道:“看来没人承认了,老实说,我很失望,一条人命轻易被送出去,按理说,也该是敢做敢当的枭雄之辈才是,可惜,终究只是鼠辈。” 阴沉地一笑,李钦载道:“既然没人承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这条人命便算在各位的头上……” 说着李钦载突然直起身,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地迸发而出。 “无视朝廷律法,哄抬并州粮价,本官治下民不聊生,各位,给我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