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富态的模样来看,他爹应该很久没揍过他了。 男人一旦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大权,在家里的话语权也就高了,古代也不例外,说是鄙视商人,但谁能真正跟钱过不去呢? 喝得有些微醺的薛讷意气风发,说话都打着酒嗝儿。 “景初兄,愚弟我今非昔比,若景初兄需要愚弟偷家里的库房,就算事败也不会被我爹揍了,愚弟再放一句略显狂妄的话,就算偷了我家的传家宝换钱,我爹也舍不得揍我了,哈哈,大丈夫当如是也!” 李钦载安静地听他吹牛逼,一直面带微笑,偶尔也为他斟酒。 直到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小心地道:“慎言贤弟,以你如今暴发户的可憎嘴脸和身家,就算我有需要,你也不必偷你家的传家宝换钱吧?咱直接拿钱不好吗?” 薛讷一愣,然后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喃喃道:“说得也是,我已不差钱了啊,为啥还惦记家里的传家宝?” 李钦载同情地道:“穷**计,富长良心,可怜的孩子穷太久了,富起来了都是一肚子奸计……” 薛讷使劲晃了晃脑袋,道:“景初兄,那个李敬玄,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钦载不解地道:“啥叫处置?没事我为何处置他?以后他好好当他的官儿,我继续做我的咸鱼,不然呢?” 薛讷摇头:“这货分明是来架空你的呀,你不担心吗?” 李钦载嗤笑:“架空?我双手放开让他架,他真要有本事架空我,我感谢他八辈祖宗。” 薛讷愣了:“景初兄如此自信的吗?” 李钦载认真地道:“除非一把火烧了学堂,否则整个大唐能代替我的人,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