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桑的心跳才平缓了些。
手机又响了,阮桑桑一看是时盛晨,又赶紧把手机塞回包里了。
大晚上的,去哪里住呢?
酒店,不行,因为没有带身份证。
银桥那儿,更不行,因为会被问东问西。
对了,好久没有去老宅了,今晚可以到老宅陪奶奶去,反正老宅清净的很。
阮桑桑到小区门口拦了辆车,直奔老宅去了。
来开门的是贵姨,见到是桑桑,乐得眉开眼笑的。
“老太太不在家,不然看到你来,还不得开心坏了。”贵姨说。
“奶奶不在家?”怎么这么不凑巧,天啊,那今晚还能在这里借住吗,“奶奶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隔壁新搬来位老太太,这几日总来咱家炫耀她儿孙有多孝顺,你奶奶嫌聒噪,就到你姑姑家躲清净去了。”
糟糕,那是住不成了。
爷爷戴副眼镜,在读报纸,看起来凶巴巴的,阮桑桑比较怕他,远远站着喊了声。
“嗯,过来坐。” 爷爷说。
坐下后,贵姨给倒了杯水。
阮桑桑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如坐针毡。
“小晨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爷爷忽然高声问。
阮桑桑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水弄洒,“他……还在出差……”
怎么就不能说是在忙,为什么要说出差,多容易露馅啊。
“出什么差?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他没去找你啊?”
“他可能在、忙公司的事。”
“天天忙,连家都不要了吗?”爷爷拧着眉,跟守在一旁的贵姨说,“你去,给小晨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啊……不……用……”阮桑桑傻眼了。
她为什么要选择来老宅,银桥多几句嘴怎么了,大不了不答话就是了。
一时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爷爷继续看报纸,也不说话,她就干等着。
终于,等到时盛晨来了。
时盛晨还换了一套西服,看起来像是来接亲的。
他在来的路上,一定笑她八百回了吧,阮桑桑想。
爷爷狠狠抖了下报纸,抖得报纸哗啦啦响,“桑桑说你天天忙工作,连家都不回,有这回事儿吗?”
阮桑桑连忙摆手,怎么还带添油加醋的,她哪有讲过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跟长辈告状。
“之前是有些忽略她,之后不会了。”时盛晨一边态度很好地回应爷爷,一边似笑非笑地看向阮桑桑。
“工作是忙不完的,记得顾家。”爷爷说着就起身了。
阮桑桑更是不敢坐了,忙跟着站了起来。
“我找你奶奶去,今晚你俩就住这儿吧。”爷爷又对贵姨说,“去收拾间客房出来,给他俩住。”
“是。”贵姨收拾客房去了。
阮桑桑正连连摆手,被时盛晨捉住了手,摁了下去。
俩人送爷爷到老宅门口,目送司机载爷爷驰离。
一时间,老宅门口只剩下阮桑桑跟时盛晨了。
“告我状?”时盛晨笑她。
“我没有。”
时盛晨忽然凑近她,“那你大晚上的跑老宅来做什么?”
“我……那个……”阮桑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来看奶奶。”
贵姨站在门口喊,“少爷,外面冷,你俩快进来吧,客房收拾好了。”
阮桑桑想往后撤,被时盛晨抓住了。
老宅虽没有通暖气,但好在有烧壁炉,屋里还是挺暖和的。
贵姨领俩人到房间后,就忙着给壁炉加柴去了。
“怎么睡?”时盛晨问阮桑桑。
阮桑桑忙说,“我睡地板。”
可是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啊,贵姨是故意的吗,壁炉根本没那么暖和,一床怎么够。
“你去问贵姨再要床棉被。”阮桑桑指使时盛晨去。
时盛晨往床上一躺,懒懒地说,“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贵姨是知道我的,就这床我都嫌厚。”
阮桑桑气呼呼地走出去,又问贵姨要了条薄毯子,递给时盛晨说,“你不是嫌厚吗,这条薄。”
毯子很薄,就算折起来也遮挡不住某人的玲珑,时盛晨就着接毯子拉她到怀里来,看着她瞬时胀红的脸,狠狠亲了下去。
一时之间,阮桑桑像是被丢进了雪海,她什么都看不见,像是得了雪盲症。寒风好冷,冷得她急需某种慰藉。
但随后,她就哭了,她哭着问他,“你不是要离婚吗,为什么又要这样?”
他很着急,抱着她一遍遍说对不起。
可是老宅真的好冷,冷得需要他的体温,她也没有再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