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舫随便找了家餐厅,点了几道菜,阮桑桑脑子里一直在想停在楼下的车,没心思细品菜肴,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桑美人,你怎么一直在走神,是不是我破坏了你什么约会啊?”吴舫调侃她。
“哪有。”阮桑桑一回神就嚼到一颗麻椒,说不上来的酸爽感直冲脑门,她喝了一杯水都不见消除味道,吴舫又赶紧给她添了一杯。
“你说你啊,刚问你还说没忌口,被一个麻椒拿捏成这样。”吴舫笑她。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然自己嚼一颗试试。”
“试试就试试。”
吴舫夹颗麻椒放嘴里,嚼的津津有味,阮桑桑都看傻了。
吴舫伸手过去,捏捏阮桑桑的下巴,“怎么样,小美人,服不服?”
“服。”这都不服,那还能服啥。
吴舫开始往沈晚青身上转移话题,“我这还是跟青姐练的,再难吃的东西,她都不带皱眉的。”
听吴舫提到沈主管后,阮桑桑没来由地生出戒心来,她看眼吴舫,笑道,“是吗?”
见阮桑桑识破,吴舫开始缓和气氛,“你看你这表情,我还没说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看。”阮桑桑放下筷子,等吴舫下文。
吴舫往阮桑桑身边挪挪椅子,耷臂到她肩头,也不再拐弯抹角,“青姐要升总监了,她这次要是被银太太给绊住了,那她就再没机会翻身了。”
沈晚青要升总监?竟然还有这回事,难怪她不辨对错,一意孤行到底呢。对了,那沈晚青的位置空出来后,是不是就留给吴舫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升主管了?”阮桑桑问。
吴舫握拳,捶捶胸脯,跟发誓似的说,“只要我俩都顺顺当当升上去,以后你在公关部,横着走。”
阮桑桑也不绕圈子了,“难道不是卸磨杀驴吗?”
“我不管曹世伟想干什么,但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他动不了你。”
盘算的真好,只可惜,阮桑桑就没打算在公关部常待,而且就算她要继续留在天矶,她也只认对错。
见阮桑桑不接话,吴舫也不逼她,“再好好想想,毕竟银家的树枝再大,也不会掉钱下来,实打实的实惠才是真的。”
结交银家是名声不错,但能吃到利的还是天矶。
饭罢,俩人各自回家。
往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后,阮桑桑停了下来,她看向路边的豪车。
没过几秒,豪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并朝她走了过来。
“你认识他多久了?”
“几天。”真是无聊,阮桑桑转身走开。
时盛晨追着她说,“几天就动手动脚,你是缺他那顿饭吗?”
“是啊,怎么了,我就是缺。”
之前怎么不知道她如此牙尖嘴利,时盛晨扯着阮桑桑不给她走,这时正好陈秘书打来电话,跟他汇报会议结论。
“替我开张黑金卡去。”时盛晨忽然打断陈秘书的汇报。
陈秘书了然一笑,故意问,“这是要送给谁呀?”
时盛晨望着阮桑桑,对着电话说,“谁需要就送给谁。”
他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好气哦,阮桑桑去夺他的手机,手机被他举高高了。
阮桑桑跳起脚,试了几次都没够到,还被他一手箍在怀里了。
她气极,推开他,“你是闲的吗?”
见阮桑桑负气走开,时盛晨又接着追。
阮桑桑最讨厌缠杂不清了,质问他,“婚都离了,你到底想干嘛?”
时盛晨原本只是想看她一眼,然后走开的,谁知一看便被绑住了,“桑桑,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你最起码找个沉稳些的。”
阮桑桑这才听出话头不对,什么谈恋爱,刚才跟吴舫吗,哦,是了,吴舫是中性装扮。
“既然不反对,那就别打扰。”阮桑桑就着他的话说。
阮桑桑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临上车前,对时盛晨说,“你弟那日跟我说,你那房子都快被女同事踏烂了,你的黑金卡还是留给她们吧。”
这个时景明,真是会挑事儿,时盛晨怒火中烧。
阮桑桑拉上车门,跟他挥手拜拜。
阮桑桑走远后,时盛晨拨了一通电话,是给北美区域总监的。
“时景明想谈下Exceed?” Exceed是一家公司,总部在北美,分公司遍布全球各地,员工超过30万,而北荣集团主营的又是保险业务,这份人力账单是笔巨款。
“是的,小时总最近频频接触Exceed的总裁。”
“替我约下劳伦斯先生。” 劳伦斯就是Exceed的总裁
两位继承人又要干架了吗,南美区域总监有点惶恐,“上次抢他在法国客户,闹得就很难堪,时老板,您三思啊。”
“抢的就是他。”
“明白。”南美区域总监有点小兴奋。
第二日,陈秘书连拨好几通电话,阮桑桑一气之下就拉黑了她。
到了下午,老宅的管家耿叔打来电话,“少奶奶,这个月的份例,您收到了吗?”
“份例?”阮桑桑以为时盛晨已经跟家人讲明离婚的事了,就没再动过时家那张专卡,“我没注意。”
“那麻烦您查一下,然后回复到我这边,我好登记完呈给老太太过目。”
阮桑桑翻了翻信息,显示上周已经到账了,被她给忽略了,“耿叔,到账了。”
“我知道了,那您忙,不打扰了。”
电话挂断了。
阮桑桑心里有点闹腾,但想了想,可能是时盛晨忙忘了,等回头再见他,把那张专卡还给他就是了。
下班后,阮桑桑照常回家,不过在家门口碰到了陈倩雯。
“阮小姐,不带你这样的,我什么话都没说呢,就被您判死刑了,您好歹给我次分辩的机会嘛。”陈倩雯撒着娇、抱着怨。
“陈秘书,你不要跟我来这招,我不吃。”阮桑桑平平静静地说。
“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