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阮桑桑的直觉是对的。
到晚上,她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卧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阮桑桑心里微惊,时盛晨竟然进来了。
阮桑桑披件长衫,遮住赤膊,打开卧室门,质问来人,“上次不还装模作样地等我开门吗,今天怎么就明目张胆地闯进来了。”
上次过来,他还敲了敲入户门,等她请他进来。
“有男人约你出去吃饭了?”
那个陈秘书真是爱打小报告,不都说了就是吃个饭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添油加醋的,惹得时盛晨都板起脸来了,眼见着他要发火。
阮桑桑背着手臂,踢着拖鞋,有点怕他,“就吃个饭而已。”
“吃的什么?”他朝里走,她往后退,他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就……点心……”她越说越慌,好像自己做错事一样。
他捞她到怀里,他身上都是冰的,她里外就两件薄衣,一下就被冰到了。
“好凉啊。”
“等下就热了。”
折腾了半个小时,她身上都是细汗,他还要继续,她不乐意了。
“不娶我,你休想。”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他闷哼一声,拖着滚烫的身体哄她,“我发誓,一定会再娶你。”
“那就等到你娶我那天。”
他揉揉她的头,“小丫头,还挺鬼精。”
她推他到一边去,“那你有准备告诉我,除夕那晚,你到底怎么了嘛?”
他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有是吗,那你走吧!”她气得背过身去。
“其实那件事,我也还在调查中,所以我怕说错了,令你误解。”
又是这样含糊其词,阮桑桑掏出枕头,砸他,“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又让我信你跟顾小姐是清白的,你让我怎么办?”
气着,气着,她就觉得好委屈,又哭了起来。
他又开始哄她,她可能是太困了,哄着哄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日,时盛晨推掉了当日的工作,陪她去看电影。
就像其他情侣一样,还买了爆米花和可乐。
电影开演后,她乐呵呵地看着,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惹哭她的事,他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两个小时眨眼就过完了,他全程都在看她了,甚至都不知道电影演的是啥。
“那个女明星好漂亮,对不对?”观影结束后,阮桑桑跟他说。
“远不及我家桑桑。”
听罢,她灿然一笑,眼里似藏着星辰大海。
他看着她,有点痴。
“桑桑,可叫婶婶好找,总算见到你了。”
一个中年女人的闯入,打破了俩人的惬意。
中年女人叫刘渝,是阮喜昌的妻子。
阮桑桑到现在都记得,阮喜昌就接管了大顺运输公司后,因不善经营,公司生意越做越差,差到临近破产。那时刘渝想了一招,劝她卖房救公司,她当时真的留住公司,所以一套接一套地卖房,但公司始终不见起色。直到手里只剩一套房子时,她才后知后觉,大概这对夫妇根本就没有打算救公司,只是想从她手里捞钱。
最后一套房子,见阮桑桑死活不肯卖,阮喜昌夫妇就翻脸了,断了她的生活费。
阮桑桑迫于无奈,只能靠出租房屋过日子,有次还差点被一个男中介给欺负了,辛好银桥和银卯及时赶到。
时到今日,再见刘渝,阮桑桑还是觉得恶心,拉着时盛晨直接走开了,但刘渝紧追着不放。
“这位是你男朋友吧,你看你这孩子,都交男朋友了,怎么不领回去给我们瞧瞧呢?”刘渝打量着时盛晨,瞧他戴着大十万的手表,很是满意。
“刘女士,我手里只剩一套房子了,就算是卖掉,也填不了大顺的窟窿。”阮桑桑沉着脸说。
“我哪是来问你要房子的,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刘渝想去牵阮桑桑的手,被时盛晨挡掉了。
时盛晨警告刘渝,“你要再敢纠缠她,我就让你家往后接不到一单生意。”
刘渝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不敢再纠缠了。
坐进车里后,阮桑桑还沉浸在过去的事儿里,无法自拔。
“好了,桑桑,都过去了。”
“我当时真是蠢,怎么就信了他俩的鬼话,房子一套接一套的卖,那可都是我父母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阮桑桑越想越生气。
“都怪我,那时不在你身边,没能帮到你。”
怎么也怪不着他啊,他那时在干嘛呢,哦,对了,在跟那位顾小姐谈恋爱,这样想着,阮桑桑更气了,“就是怪你!”
她忽然从生闷气到发脾气,时盛晨都惊呆了,这还是那只温温顺顺的小白兔吗?
“你那时围着别人转呢!”她气呼呼地说。
一瞬间,他惊转笑,“我倒是想围着你转,可你那时还是幼女。”
“你是成年后才开始谈恋爱的吗?”别当她不知道,她撞见过他穿着校服跟人牵手。
还不依不饶了,他摸摸她的小脸,“是从我误以为你在跟银卯谈恋爱后,才开始的。”
“我跟谁?”阮桑桑大吃一惊,银卯当时是对她照顾有加,但也仅仅只是照顾罢了,“你是不是傻啊,银卯那个人,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他要是真对我有意思,你觉得他能忍得住?”
时盛晨笑笑,“当时小,看不透。”
时盛晨还记得,那日放学的路上,看见银卯揉她在怀里笑,那时的她,眉眼还未长开,看起来非常青嫩,但就是很有女朋友感。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她问。
“有点久,记不清了。”他不肯说。
她心情大好,看着他直乐。
瞧着她的心情一扫前尘,他比她更开心。
俩人又东逛西逛,在外面玩到天黑才回家。
不过,回到家后,他就开始加班加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