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她关自己到房间里,他静坐在沙发上。
时至半夜,她忽然拉开了房门。
他抬头看她。
她穿了件黑色睡衣,挺薄的,贴在花瓶腰身上,衬得肤白盛雪。
“气消了没?”她问。
他哪还顾得上生气,脑子早就短路了。
她压着羞怯问,“要不要进来?”
他走到她身边时,手脚都兴奋到发麻了。
“我是喜欢你,不是讨好你。”她说。
他握着她的手,亲过每一根指尖,房间一片旖旎。
她疼得直哭时,他手足无措地哄她。
俩人在家处了三日,时盛晨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他也没心思管。
到了第四日,家里的门禁电话就响了。
时盛晨去接。
门卫说,“有位叫时景明的先生来访,是否放行。”
“不认识。”时盛晨说完就挂了电话。
阮桑桑刚好洗完澡出来,问时盛晨,“谁呀?”
“时景明,应该是公司的人托他来找我。”
他整日在这里跟她厮混,也不是个事儿,再来这么两天,估计连老宅都知道了,她就劝他,“你快到公司看看吧。”
他搂她到怀里,“今天不去。”
“你再这样,该误事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我几天表现的不好吗?”
她一下羞红了脸。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时盛晨让阮桑桑进房间去,他自己过去开门,一看竟是时景明。
“物业真是差劲,什么人都放进来。”时盛晨转身回到客厅。
“不关物业的事,我让朋友带进来的。”
见时盛晨拿瓶水出来,时景明伸手去接,谁知时盛晨拧开自己喝了,时景明尴尬地收回手。
“是杨助理,说好几天都没见你了,托我来找你。”时景明说。
“那你回去告诉他,我过两天再回公司。”
“过两天?”这种话哪像是会从时盛晨嘴里说出来的,他不是恨不能吃住都在公司吗,时景明扫视一圈空荡荡的客厅,“你自己在这里玩啊?”
“我自己?”时盛晨失笑道,“我领证的时候没请你吃饭吗?”
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尖,时景明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送走时景明后,时盛晨赶紧到卧室去看桑桑,她这几日太累了,现下睡得正酣。
他亲了亲她的脸,看着她笑了又笑,然后就到书房办公去了。
书房内,时盛晨通知杨助理,准备开会。
“时老板,你怎么一下就消失了,吓得我们都想报警了。”杨铭到现在心里还不能平静下来。
“有点事。”
“听陈秘书说,你离开公司时,心情很差。”陈倩雯经常到云麓天街,已经混的脸熟了,杨铭撺掇她去找时老板,但她不敢,怕撞枪口。
“嗯。”时盛晨现在心情大好,可以说是浑身舒畅。
杨铭又说,“对了,小银总昨日来找过你,我推说你在忙,就没让他进来。”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时盛晨又拨给了银卯。
“给我个账户,钱打给你。”时盛晨直接说。
闭门不见,张嘴就说还钱,银卯骂道,“你有病吧,桑桑是我妹妹,我帮她出口气怎么了?”
“等你收下钱,这事儿就算翻篇了,以后还是好兄弟。”
银卯气坏了,发账户给时盛晨,“还有这几日的误工费,时总一并给我算算吧。”
银卯率先挂断了电话。
转完账后,时盛晨心里就只剩下愉悦了。
等桑桑睡醒后,时盛晨就带她出门吃了顿饭,随后两人又在家厮磨了两日,她真怕他“从此不早朝”,索性就答应了百川玉石。
第一天入职,她就起迟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一边怪他夜夜笙歌。
他从身后环住她,对着她闻了又闻,“你擦的什么,好香啊。”
“你别再捣乱了,我跟人事约的是10点钟到,再耽搁,人就要等急了。”
他这才松开她,还帮她挑了身衣服。
到百川玉石时,已经过10点钟了,阮桑桑再三跟人事道歉,人事表示:入职这日到早到晚都没关系,但之后就会将考勤纳入考核中,迟到会影响转正。
百川玉石的确是家大公司,专门开设了几个窗口,取号排队办理入职、离职等手续,阮桑桑也是第一次在公司见到窗口,像在银行办理业务似的。
“哪个部门啊?”窗口工作人员伸手取走阮桑桑手中的资料。
“采购部。”
“采购的活可不轻松啊,得会辨石。”
“知道。”
任何公司的采购都得具有辨别货品好坏的能力,但百川玉石比较特殊,采购的是翡翠原石,所以要经常到公盘竞标,半明料还好,蒙头料可就全凭本事了。
办完入职手续后,人事领阮桑桑到采购部去,直接将她带到了崔石开跟前。
“你还真来了。”崔石开有点意外。
阮桑桑笑下,“以后请多多关照。”
“这是崔总监,你以后归他直管。”人事跟阮桑桑介绍下情况。
“直管?”总监下会设有经理、主管、组长等职位,她阮桑桑一个职场小菜鸟,怎么会上来就直属总监呢,怎么听起来跟拿了尚方宝剑似的。
“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崔石开也说。
阮桑桑有点懵,“好。”
离开崔石开的办公室后,阮桑桑问人事,“我的岗位是采购,不是助理,刚才崔总监那话是什么意思?”
人事意味不明地笑笑,“领导赏识,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好好干就是了。”
人事给阮桑桑安排了工位,离崔石开的办公室很近,可以说推门就能看到彼此。
中午可休息一个半小时,阮桑桑困到不行,下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