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里的技师手艺真好,比之前去的那些养生馆里的都好些,阮桑桑想着,下次还得来。
按摩结束后,阮桑桑身上舒服多了。
离开养生馆时,女技师趁时盛晨去结账,逮着机会跟阮桑桑说,“你下次还是报警吧,太可恶了。”
“啊?”阮桑桑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这么年轻,千万别为了什么一直忍着。”
阮桑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技师姐姐一直旁敲侧击,是以为她遭受了家暴啊。
“姐姐,我这是在武馆被教练摔的。”阮桑桑直乐。
俩人还前言不搭后语地聊了半天,原来都是臆想,女技师也笑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阮桑桑看眼女技师的工牌,上面写着“孔小曲”。
“我过两天还会被虐,到时候再来找你。”阮桑桑对孔小曲说。
“好的、好的。”
出了养生馆,坐上车。
“刚才那位姐姐,以为你家暴我。”阮桑桑当笑话讲给时盛晨听。
“我哪舍得。”他替她拉出安全带,系好。
车子被他开到了折桂园小区,就是他在公司附近买的那套房子,方便上下班用的。
“我要回我家。”阮桑桑不肯下车,上次过来就撞见顾流萤在,那种屈辱感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我们这就去办过户,将房子过到你名下。”
阮桑桑口中的“我家”是指父母给她留下的那套房子,现在银桥暂住在里面,“我家”连登记在她名下的云麓天街都不包含,更何况是折桂园呢。
“时先生,我介意的从来都不是房子在不在我名下,我是怕房子里有别人。”
“不会了,以后工作都在公司谈,绝不会再让谁到这里来。”
时盛晨伸手抱她下车,她挣着了几下,就自己下来走了。
坐电梯到房门口时,她的心开始疯狂摇摆,尤其是在他开门锁时,密码锁每滴滴一次,她的心跳就加重一分。
时盛晨推开门,伸手拉她。
阮桑桑不敢动。
“进来,乖。”他哄她。
阮桑桑慢慢走进去,时盛晨拿双新拖鞋给她,颜色也是她喜欢的白掐绿。
“这是女式的。”阮桑桑很警惕,言语中都在疑他。
“专门让陈秘书给你备的。”
她又意有所指地问,“那……别人来都穿什么拖鞋……”
时盛晨拉开鞋柜,里面堆满了一次性拖鞋,“谁穿谁带走,除了你,没有特别的。”
刹那间,她跟舔了口蜜糖似的。
时盛晨牵她四处看了下,四室两厅一厨两卫,面积比云麓天街大些,但装修的不如云麓天街奢侈。
客厅有扇巨大的落地窗,等太阳出来后,采光应该很棒,只可惜现在天黑了,只能瞧见楼下的万家灯火。
“桑桑,你来。”时盛晨在书房喊她。
阮桑桑进去时,他刚好快进录像到他和顾流萤出现在摄像头里。
录像中,是他开的门,还给顾流萤拿了双一次性拖鞋,随手丢手机到茶几上,就到书房取文件去了,在他取文件的时段里,顾流萤替他接了通电话。
时盛晨暂停播放,掏手机翻通话记录,一下就看到桑桑的名字,又意外又惊喜,“你那晚给我打电话了?”
“按错了。”她没好气地说。
他拉她坐到自己怀里,对她亲了又亲,又继续播放录像。
录像显示,交完文件后,他就心大地回卧室休息了。而顾流萤呢,人都走到门口,又折回到沙发上坐了下去。
“她坐了挺久的,要一点点看吗?”时盛晨问。
“那你是几点起床的?”
时盛晨往后翻录像,“就我给你回电话时,酒喝得有点多,一下睡过头了。”
他快进到起床的时间点,给她看,自证清白。
看完视频后,他问她,“心里有没有舒服点?”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勾着他的脖子反问他,“风投公司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选顾家?”
“因为我恨顾劲松。”
“什么?”阮桑桑很吃惊,同时又无法理解他这句话,顾劲松差点成了他的老丈人,他却说恨顾劲松,“为什么啊?”
“因为他总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听他这样讲,她噗嗤笑出声来,“你是在替天行道?”
“不行吗?”
这个理由好扯啊,反正她是不信。
既然都聊到这里了,她就大着胆子问,“那你现在对顾小姐是什么感觉?”
“你对银卯是什么感觉?”
天呀,怎么又扯到银卯了,银卯是熟人、是朋友、是银桥的哥哥,再没别的了。
她直呼,“你这个问题太恶心了。”
“你的又何尝不是。”
阮桑桑呆住了,他高中就跟顾流萤牵手了,至少要答一句“没感觉”之类的吧,怎么可以用“恶心”这种词呢,难道自始至终都没有男女朋友那种感觉吗?
想到这一点后,她的心忽然明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