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瑾欢吃了顿晚饭,阮桑桑才回家。
睡前上了会儿网,阮桑桑看到处于蛰伏期的天矶又登顶了,但却是因为大量裁员。
天矶相较庆华,堪比胳膊拧大腿,天矶没能打胜这场舆论战,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只能靠精简人员来缩减开支。
说起来真是令人唏嘘,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天矶已如雄鹰折翅,垂直下落。
阮桑桑继续浏览其他新闻,还翻到了孟重岩被媒体各种夸赞的通稿,看风向,她那位笑起来很阳光的前男友要大火了。
这时,阮桑桑的手机响了,是不知名号码。
“是阮桑桑吗,我是百川玉石的网络组秦储,是你的同事。”对方开场就介绍,语气轻快。
“有事吗?”她连网络组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秦储了。
秦储自顾自地说,“下午的拍卖会,视频是我们组录的,而我负责将录好的视频放到公司内网上去。”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是没听明白,“有什么问题吗?”
“你言语灵动,人很美。”
“嗯?”所以呢,有什么问题啊,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家里挺有钱的,基本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阮桑桑终于听懂了,但她毫无想法,“抱歉,我有男朋友。”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又锲而不舍地说,“反正你还没结婚,不妨多试几个。”
阮桑桑直接挂断了电话,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啊,交男朋友又不是挑衣服,怎么能一下拿好几件呢。
到了第二日,阮桑桑到工位时,工位上多了一大束鲜花:满天星捧玫瑰。
鲜花中藏了一张便签,署名秦储。
阮桑桑是爱花之人,是舍不得将花丢进垃圾桶的,于是她就将鲜花交到前台去了,并拜托前台转给秦储。
但即便她这样做了,她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不是秦储,而是其他男同事,包括本地的和外地的,而她主持的视频在内网的点击量近乎爆炸,持续了半天后,公司要求撤下那段视频了。
因为此事,阮桑桑还被崔石开请进了办公室。
“你回家收拾下,明天跟我去外地出差,不然咱部门都要成动物园了。”崔石开通知她出差。
“好。”阮桑桑也被烦的厉害,就爽快地答应了。
阮桑桑到工位上拿包,拿完正要走时,乱糟糟的办公司忽然安静下来了,她瞥了一眼门口,瞥见有一行人进来了,为首的……有点眼熟呢……
阮桑桑又认真看过去,正好与为首那人四目相对。
为首的正是李慎之。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不打算跟李慎之打招呼,不然又要招来许多非议。
阮桑桑不再看李慎之,假装整理桌面。
但李慎之居然走到她身边来了,穿过那么多同事。
“阮小姐。”李慎之歪着头,小声试探着喊她。
这个人真是的,私下再打招呼不好吗,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阮桑桑干笑两声,“李副总。”
李慎之见她挎上了包,就问她,“你这是要出去?”
这可是在上班期间哎,听起来跟旷工似的,她立马解释,“要出差,我提前回去收拾一下。”
这时崔石开总办公室迎了出来,“李副总,您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见到崔石开,李慎之脸上的和煦隐去了几分,有点薄责在,“你这部门还挺热闹的。”
崔石开秒懂,“回头我就让人事在门口立个“闲人免进”的牌子。”
“你要去出差?”李慎之又问。
“是,明天有个公盘要开。”
“一个人去不行吗?”
“当然可以。”崔石开心里突突乱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当初他指名要把阮桑桑这尊菩萨请进来,说是让带着好好磨练磨练,怎么,视频一出,连磨练都省了?
李慎之转头对阮桑桑说,“你不用跟崔总监出差了。”
这是要搞哪出,阮桑桑很疑惑。
李慎之接着又说,“我要去工厂加工标王,要不你跟着去参观下。”
这是在征求她意见吗,她可以选择不去吗?
“你不用回去收拾吗?”李慎之笑问。
阮桑桑缓过神儿来,问李慎之,“什么时候去,需要去几天?”
“今晚八点的飞机,归期未定。”
归期未定吗?
听到“归期未定”四个字,阮桑桑打心眼里不痛快,晨哥再过三五天就回来了,俩人都小半个月没见面了,这下可好,想再见面,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去吧,我在公司等你。”李慎之催她。
“嗯。”
阮桑桑走出部门时,门外围着的男同事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没人敢再跟她搭讪了。
走到楼下时,阮桑桑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回头一看竟是米吉。
“你也到百川玉石来啦?”米吉问。
“嗯。”再见面,其实也没剩几句话可聊了。
米吉说,“我来面试。”
“那祝你顺利。”阮桑桑已经准备要走了。
“辛好你出来的早,天矶最近向市场输出了大量员工,大家为争抢岗位,脑袋都要挤破了。”
“可不是嘛,我感激着呢。”
米吉听出阮桑桑言语中的不快了,又像替她出气似地说,“曹世伟和王韬都被裁了。”
天矶的同事,是好是坏,阮桑桑并不关心,她现在满心都在怨李慎之,怎么随便抓人出差啊,“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那再见。”米吉说。
晚上八点前,阮桑桑跟着李慎之准时登机。
在阮桑桑的印象里,李慎之话不多,准确来说是不怎么喜欢跟她讲话,跟徐掌柜倒是有说有笑的,现在亦是。
有时候侧目时,会瞅见李慎之在盯着她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