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沙场口附近,围了许多老缅,一方面是看缅警在搜救,一方面是看豪车。
成队的豪车往矿场里开。
第一队是李慎之。
坍塌这一块就在村子附近,20多个买手聚在这里,9个下落不明,包括阮桑桑。
翁玉榴因着跟车去存放原石,正好躲过一劫,没有损伤。
而其他百川玉石的同事,或重或轻,都没能幸免。
李慎之也带来了几车人,大家跟着李慎之一起移滚落的碎石。
“李副总,您喝口水吧。”翁玉榴给大家分水。
“我不渴。”李慎之继续搬石块。
李慎之心里特后悔,为什么要让阮桑桑跟过来。
李慎之正搬着石头时,又一队车呼啸而至,车笛鸣的刺耳响,让围观的人让路。
第二队到,领头的是时盛晨。
看到下车来的是时盛晨,李慎之很是诧异:他来做什么,难道这次遇难的还有他的人?
时盛晨放眼望去,村子完全被乱石压在里面了,红色瓦片将将冒头,情势很糟糕,根本看不出有生还的希望。
“赵燃呢?”时盛晨问陈倩雯。
“联系不到。”
这次阮桑桑来莫西沙选石料,时盛晨怕出什么意外,特意让赵燃悄悄跟着。
此时,时盛晨也注意到了李慎之。
李慎之走到高坡上,伸手想与时盛晨握。
时盛晨也略微伸了伸手,“我来找阮桑桑。”
李慎之听完,心头微震,怎么会是时盛晨,不该是庆华集团的银卯吗?
“我也正在找她。”李慎之说。
时盛晨看看李慎之身后的废墟,“你确定她在废墟下?”
“据有位同事讲,那个时间点,她正在屋里休息。”
“那位同事人在哪里,我想见见。”时盛晨说。
李慎之朝身后喊,“玉榴,过来下。”
翁玉榴见过不少适合穿西服的男人,但像时盛晨这样端正肃目的,她是第一次见,有种被惊艳到的感觉。
翁玉榴不大敢多看时盛晨,就问李慎之,“李副总,有事?”
“这位是北荣集团的时副总,他有话问你。”
翁玉榴这才看向时盛晨,他那双眼睛沉静中带着浓厚的悲伤。
“事发在正午,桑桑怎么会在屋里睡觉?”时盛晨问翁玉榴。
这位时副总怎么也是来找阮桑桑的,那李副总算怎么回事,翁玉榴不由得看向李副总。
李慎之有点不耐烦地说翁玉榴,“回答。”
翁玉榴赶忙跟时盛晨回了句,“她早就完成的任务,这两天一直在屋里休息。”
“那她会不会跑进场口去了?”时盛晨之前听桑桑提过,等挑够原石后,想进莫西沙矿场里看看。
村子在莫西沙矿场外,距离很近,跑出村子,进矿场也不稀罕。
“出村就一条路,同事们在那条路上拣原石,一直到午饭时间才散开,她要真出去了,肯定看得到她。”
塌方发生在正午,老缅送来盒饭,同事们拿着盒饭回住处吃,先进村的同事就都被乱石压在里面了。
时盛晨没再继续询问,他很自责,为什么这两日都没联系她,连她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探测仪到了。”陈倩雯跟时盛晨汇报。
时盛晨购置一批雷达生命探测仪,用来找废墟下的活体。
时盛晨说,“开始吧。”
时盛晨就带人下到村子里去了,依照翁玉榴指定的房屋方位去探寻。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搜查,李慎之这边挖出4具尸体,时盛晨那边探测到了2名幸存者,可这里面并没有阮桑桑,所以目前还有3位同事下落未明。
最后,时盛晨带人把阮桑桑睡觉的位置上下翻了两遍,还是没挖到人。
到了下一日,天刚亮不久,又一队豪车驰入矿区。
大家都在好奇,会是那拨人,该来的应该都来了,怎么还会有新成员加入。
直到看见时景明从车里下来,时盛晨才真正明白了什么。
而李慎之见到时景明后,是牵肠百转,兄弟俩都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景明收到阮桑桑遇难的消息后,在家里等的心焦,然后就跑来了莫西沙。
来到时盛晨身边后,时景明问他,“你都找了哪里?”
来都来了,时盛晨还能说什么呢,现在多废话一句,桑桑就多一分危险。
“这一片。”时盛晨抬指圈了下。
“不够。”脚下的村子被挖得跟地鼠洞似的,而旁边还有座一望无垠的矿场,时景明认为,“她思维那么跳脱,事发又是中午,我觉得她很可能到了别处。”
塌方范围挺大,该怎么找人呢?
“拿受灾图来。”时盛晨对陈倩雯说。
陈倩雯把电子图拿过来,时盛晨不停切换视角,看了好几遍,最后指着一处死角问,“这里是哪里?”
这个死角比较特别,看起来是一处还未开采的矿峰,距离村子最近。
见无人能答,时景明又大声喊,“有人知道吗?”
还是无人能答,李慎之就说,“玉榴,去找个对矿场熟悉的人过来。”
没过几分钟,翁玉榴就拉了个老缅过来。
“这是一座翡翠矿山,挖掘机才开挖它,这次坍塌,乱石又把它围在里面了。”老缅用缅语讲。
“讲英文。”翁玉榴用英文提醒老缅。
时盛晨说,“不用,能听懂。”
翁玉榴一惊,她都不会缅语,这个时副总居然会。
“人被围困在里面的话,能走出来吗?”时景明又用缅语问,讲的非常流利。
老缅摇摇头,“这一塌方,新矿山完全被堵死在里面了,除非先清理路面,否则啥都出不来。”
新矿山会出头层矿,桑桑十有八九不会错过这种机会,而且村子距离新矿山很近,时盛晨一下有了很强的直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