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就推时盛晨走了,阮桑桑跟司机去修车。
到4S售后店后,等维修工给车子做定损,司机则在阮桑桑耳边喋喋不休,她一点都不想搭话。
正当阮桑桑如坐针毡时,耿叔进来了。
耿叔说,“阮小姐,我来等吧,你到门口转转去。”
阮桑桑如蒙大赦,赶紧往外走。
司机还想追阮桑桑,被耿叔拉住,攀谈,“您贵姓啊。”
“免贵姓赵。”
“赵先生啊,快请坐。”耿叔硬拉司机坐下了。
这下轮到司机如坐针毡了,耿叔不紧不慢地问着,很认真地听司机讲,司机也没觉得自己说的多有趣、多吸引人,于是三番五次想起身出去溜达,都被耿叔摁下去了。
阮桑桑在门口转悠,转悠着就到耿叔的车边了。
时盛晨拉下车窗,语气不善,“上来。”
“今天,谢谢。”她说。
“上来。”他只这一句。
她看看周围,道宽路阔,车少人稀,应该不会被谁抓。
然后,她就上了车。
关上车门,再次跟他致谢,“谢谢你,替我处理事故,时先生。”
时盛晨真是不喜欢她现在跟他讲话的样子,一本正经,像客服小姐。
“我今天是碰巧路过。”她解释。
说一句想他又能怎样,他倾身上前,对着她的嘴巴吻了下去。
吻完,俩人身上都像裹着一团火,怎么都扑不灭。
“就这样吧。”她想逃。
他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撩她,“我实在是有点想。”
她瞬间就溃不成军了。
等耿叔过来时,她面红耳赤到不行,匆匆下了车,时盛晨拉都拉不住。
“阮小姐,都处理好了。”耿叔说。
“嗯。”阮桑桑低着头,匆匆走过。
耿叔有点纳闷,上车问时盛晨,“阮小姐怎么了?”
“没怎么。”
开车回家的路上,阮桑桑收到一条短信,极具调戏性,“腿疼。”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阮桑桑本想骂他两句,想想还是算了,就存了他的手机号。
时盛晨在老宅养伤,受一家子照顾,阮桑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她就收了收心,放到工作上。
正好新员工都陆续入职了,阮桑桑和姜鹤就订了间大会议室,给新员工分享知识。
会议室内,行政贴心地摆了矿泉水和鲜花。
俩人一进会议室,新员工就对着阮桑桑发出了“哇”的一声。
阮桑桑近日的心情不错,出门前就画了个淡妆。
“我想先讲。”姜鹤对阮桑桑说。
“嗯。”
谁先讲都无所谓,反正就是照着PPT念,然后略加补充。
姜鹤分享PPT时,阮桑桑就跟新员工坐在一起听,然后越听越不对劲。
因为姜鹤的PPT上罗列的内容并不多,但她讲出来的东西却有很多,而且十有八九都是阮桑桑PPT上的内容。
“她懂的好多啊。”新员工发出了惊羡的声音。
“是哦,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这么厉害啊。”
姜鹤讲完后,新员工都鼓起掌来。
姜鹤在阮桑桑旁边坐下,提醒她,“该你了。”
阮桑桑看看姜鹤,对方的眼底已经不止怯懦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阴鸷。
“你是一直都这样,还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阮桑桑问姜鹤。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阮桑桑笑笑,起身走到投影布前,没有分享自己的PPT,而是说,“我想讲的都被姜鹤讲完了,那我就来聊点别的吧,你们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石头的?”
“我是从高二开始的,先是家里的长辈喜欢翡翠,我当时还不解,翡翠有什么好喜欢的,跟一块冰、一块玻璃有什么区别啊,卖相好的就是夹点绿纹,后来我到腾冲去玩儿,看到有师傅在解石,我才知道,原来翡翠是长在石头里的,那种震撼无异于,看见石头开了花儿。”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个男孩子,也是初见阮桑桑时喊的最响亮的那个。
“那我比你早些,我是在初中时就迷上了原石,最开始我只是好奇,好好的一块石头怎么就变透明了,是不是成了精,修出了内丹,后来学了化学,才知道原来只是成分的问题,也就没那么神秘了,可我还是很喜欢啊。”
“我是大学的时候,有天有位室友带回来一颗石头,说非常值钱,我当时就想又不是金子,有什么好值钱的,结果人转手一卖啊,赚了上十万,我从那时起就下决心,一定要跟原石死磕一辈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诉说着最初的心动。
现场气氛很热烈,姜鹤身处其中,除了面带笑容,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姜鹤,你呢?”阮桑桑忽然问姜鹤。
“我?”姜鹤没想到阮桑桑会跟自己说话,也没个准备,思索了片刻说,“我是家人喜欢这个,就被带出了兴趣。”
姜鹤说的很简短,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
姜鹤的父亲是名矿工,先是煤矿,后来又转到了翡翠矿,从国内到国外,颠沛流离。受父亲影响,姜鹤不喜欢任何矿石,包括翡翠,但矿石有一点很好,那就是能致富,姜鹤想以此摆脱生活的拮据,让父亲不再颠沛流离。
阮桑桑想不明白姜鹤为什么造谣,也不知道姜鹤抄袭完是什么感受。
阮桑桑拍下手,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跟大家分享,“我曾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都跟冰雕似的,但又比冰雕清透,而且色泽浓丽,以我那时的阅历,我只能想到糖果,我以为是自己想吃糖果了,所以梦里才会出现五彩斑斓的糖果屋。后来我见到了玛瑙,糖果色那种,我很迷恋,但是玛瑙它不够清透,跟我的梦境还差了一点,直到我看到了翡翠。”
有新员工接话,很激动,“我也是,我也是,我期初是被玉迷住了,但是玉的颜色太质朴了,就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