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阮桑桑才知道姜鹤提到了气质婉约的女人是谁,因为徐瑾欢打电话约她见面,而且人就在佛山。
凑着午休时间,阮桑桑去见了徐瑾欢,在一家咖啡店。
“好久不见啊,阮小姐。”
阮桑桑笑笑,“对,是挺久了。”
自醉酒那次后,阮桑桑就没再去过忆铭轩,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想再去了。
刚在电话里,徐瑾欢说来佛山拿货,无意间看见了阮桑桑,这才约了她,但阮桑桑有点不信。
“想喝点什么?”徐瑾欢问阮桑桑。
“拿铁吧。”
徐瑾欢跟服务员说,“俩杯拿铁,谢谢。”
阮桑桑问徐瑾欢,“你来佛山拿货,那忆铭轩是不是歇业了?”
“没有,李先生又请了个人,现在我俩轮流守店。”
阮桑桑觉得挺好的,不然徐瑾欢一个人顾店,挺累的。
徐瑾欢看了看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咖啡店里响起了研磨咖啡豆的声响,俩人就都没再说话。
“他知晓了我的心意,但反应平平。”徐瑾欢忽然说。
阮桑桑不知道该怎么说,除了徐瑾欢和莉莉娅外,李慎之应该还有一个比较喜欢的女人,就是那次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位。
“你经常跟他在一起吗?”
徐瑾欢的话,让阮桑桑有些惶恐,正是因为在忆铭轩结识了李慎之,才让百川玉石的同事遐想来遐想去,同事不明真相,阮桑桑也懒得解释,反正转身就是路人了,但徐瑾欢是知道她跟时盛晨关系的呀,徐瑾欢还跟她夸过时盛晨呢,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我俩几乎没有交集。”阮桑桑答。
哪怕是到此刻,尽管身边的人都在提醒阮桑桑,李慎之可能有点爱慕她,但她真的完全感受不到,李慎之不还是那个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两句的李慎之吗,她也还是那个心里眼里都是时盛晨的阮桑桑,一切都没变啊,跟最初一样。
“抱歉。”徐瑾欢苦笑下。
初见阮桑桑时,李慎之一眼就沦陷了,更残忍的是,被徐瑾欢全看在眼里了。
阮桑桑本来是不想讲的,但见徐瑾欢确实很痛苦,就跟她说,“我还在天矶时,那时到年底,回馈老客户,李慎之正好在列,我打电话给他,无意间听见他跟一个女人……不是莉莉娅……也不是逢场作戏那种……”
徐瑾欢的脸一点点褪掉血色。
阮桑桑不忍看,但又想劝徐瑾欢及时止损,“像李慎之这样的人,怎么说呢,我们应该敬而远之吧。”
徐瑾欢垂着头,泪珠子一滴一滴往桌面上落。
阮桑桑慌忙抽出纸,递给徐瑾欢。
俩人在咖啡店坐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徐瑾欢说:“我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什么?”
徐瑾欢抬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这里,曾经有个孩子。”
阮桑桑听完,指尖都在抖,李慎之怎么能这样。
跟徐瑾欢分开后,阮桑桑会公司继续参加培训,但整个一下午,她脑子里都是徐瑾欢最后那句“这里,曾经有个孩子。”
而徐瑾欢,没有立马回S市,而是在酒店里等李慎之,等到半夜,李慎之才去找她。
“什么事啊,非要我过来一趟?”李慎之问徐瑾欢。
“今日我见了阮小姐。”
李慎之心中大骇,“你找她做什么?”
“聊孩子的事。”
李慎之脑子一下空了。
之后,徐瑾欢回到了S市,并辞去了忆铭轩的掌柜之位。
阮桑桑呢,继续在佛山进修,小半月后,记了半本笔记。
只是再见李慎之时,阮桑桑都是目不斜视地直接走掉,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他。
李慎之痛苦之余,又有点惊喜,想着阮桑桑是不是在怪他,因为他跟徐瑾欢的关系。
进修结束后,被集中起来的同事都陆续回到自己原本的城市了。
阮桑桑几人离开酒店时,向宇还专门跑来送。
“你真的不想来佛山工作吗,这里空气宜人,很适合定居的。”向宇还在跟阮桑桑推销。
这时袁丽插了句,“您老婆、孩子都还好吧?”
向宇一下憋红了脸,讲不出话来了。
等四人都上车后,司机就开车走了,向宇还在车屁股后面追了几步。
翁玉榴笑个不停,“这人怎么回事,跟崔总监差远了。”
姜鹤坐在副驾上,透过后视镜往后看,见阮桑桑与其他俩人挤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姜鹤心里就更烦躁了。
飞回到S市后,天都黑了,阮桑桑登机前跟时盛晨通过气儿的,他实在是想她,就早早过来接机了。
阮桑桑正跟翁玉榴有说有笑呢,忽然听见时盛晨喊她,心头大喜,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奔向时盛晨。
袁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用眼神询问翁玉榴。
翁玉榴笑笑,“之前在莫西沙,就是这位不眠不休地在废墟中挖她。”
袁丽了然,果然谣言就是谣言,不过,俩人真是养眼。
姜鹤盯着眼前的俩人看,来接阮桑桑的男人抱着她,一遍遍轻抚她的头,看样子对她珍惜的不得了,俩人还耳语了什么,像在热恋期。
俩人互诉完后,阮桑桑拉着时盛晨到同事跟前,正准备介绍呢,袁丽开腔说,“男朋友不错。”
阮桑桑不好意思地笑笑。
翁玉榴跟时盛晨说,“之前见过,您还有印象吗?”
“当然,上回的事也多亏了你,一直没能当面致谢。”
翁玉榴有点受宠若惊,“客气了。”
时盛晨也冲姜鹤点下头,而姜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回家的路上,阮桑桑开心坏了,一直望着时盛晨笑。
“你再这样,我都没法专心开车了。”时盛晨说。
阮桑桑这才坐坐好。
第二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