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淘友们还蛮积极的,可能是都挺久没开张了,想捞一把。
阮桑桑放下石料后,很快被玉石商挤到外围去了,大家都围着看。
阮桑桑无奈地笑笑,对徐瑾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玉料是他们的呢。”
“没办法,谁叫狼多肉少。”
作坊老板从人堆里挤出来,一脸兴奋地问阮桑桑,“打算怎么切?”
老板叫洪河,男,大约四十岁,做这行一二十年了,眼光是有的。
“先把红皮那侧切个大盖。”阮桑桑说,她想先看成色。
“好勒。”洪河开始抬高嗓门吆喝,“都让开、都让开,还看个没完了,再看也不是自己的,除非准备够钱。”
洪河和伙计一起架玉料到切石机上,先把玉料冲洗浸润,然后开始切石料。
等石料切开后,阮桑桑根本挤不进去,玉石商围的水泄不通。
但从玉石商的躁动的反应来开,应该是切爆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精瘦,发丝油腻,还有点斗鸡眼,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年轻小伙子。
“都干啥呢,一个个围在这里!”中年男人十分不耐烦地驱赶着围观的玉石商。
玉石商很快就走得七七八八了,看得出来都怕这个光头男。
“彪哥啊。”洪河立马赔着小心上前了,“您怎么转到我这里来了?”
彪哥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徐瑾欢身上,他很蛮横地说,“你,给我过来。”
徐瑾欢有点怕,抓住了阮桑桑的手臂。
“什么事?”阮桑桑问彪哥。
彪哥打量下阮桑桑,身量还不错,但蒙脸遮面的,啥也看不出来啊,于是就凑近了瞧她,近着一闻还挺香,伸手就要去摘她的面巾。
阮桑桑已经很久都没活动筋骨了,下手就没轻没重起来,反手一撇,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是手骨断了?
这么脆吗?
阮桑桑马上松了手,摆出一副很嫌弃彪哥的姿态来。
彪哥愣怔了好几秒,才痛苦地大叫起来,“给我往死里揍她!”
阮桑桑往后面拦拦徐瑾欢,徐瑾欢从杂乱的桌上抽出一根铁棍来。
小伙子围上了时,阮桑桑一个闪身躲到了桌后,然后双臂撑着桌面,腾起,跃到小伙子后面去,直接揪住了彪哥。
对彪哥说,“让你的人滚蛋,不然你的这条手臂就别想要了。”
阮桑桑刚在桌上捡了一把刻刀,彪哥就穿了一件短袖,刻刀直接就戳到了他的皮肤上。
“你敢当众伤我,我上头可是有人罩着的!”彪哥哪会甘受一个女人的胁迫,传出去还收不收保护费了。
阮桑桑轻摁了下刻刀,刻刀的锋刃就划破了彪哥的皮。
“你动真格的啊!”彪哥这才怕了。
阮桑桑已经没耐心了,“我说了,让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
“好好好,你别激动。”彪哥赶紧给小伙子们摆手。
小伙子们就灰溜溜地跑到门外去了。
阮桑桑看眼在门口排排站的小伙子,问彪哥,“几个意思,他们是不打算让你出去了,是吧?”
彪哥张口就骂,“还不快给老子滚,滚回娘胎里去!”
小伙子这才消失到人流中去了。
阮桑桑推彪哥到门外,说:“你也滚。”
彪哥连句狠话都不敢留,就直接滚走了。
彪哥走后,其他玉石商也不敢再多留,就都走掉了。
阮桑桑的玉料,一时无人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