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都过十一点了,时盛晨还没回来。
阮桑桑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听不到密码锁有响动,但她又不想打电话问,就是自己生闷气。等时盛晨回来时,她都脑补出一场大戏了,甚至想到之后会不会有什么私生子等她处理。
“桑桑,怎么还没睡啊?”
可能是怀了孕的缘故,一向怕冷的阮桑桑,不仅不觉得冷了,还时不时吵着家里热,总是一身清凉地躺在床上,时盛晨做不到视而不见,也没法对她做什么,只能动动手,给她搭点毯子,稍微遮遮。
阮桑桑还算乖,一般也让搭毯子。
可今天她很反常,把毯子踢开了。
“你这样会着凉的。”时盛晨劝她。
“不用你管。”
生气了?为什么啊?时盛晨有点迷惑。
想不大透,时盛晨就说,“那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酒气,别沾给你。”
时盛晨洗澡去了,阮桑桑直接把毯子踹到了地板上。
等时盛晨洗完出来时,就看到毯子被踹掉了,他捡起来,锲而不舍地给她搭上。
“我不想盖!”阮桑桑忽然出声,语气很差。
时盛晨拿毯子到一旁,“那就不盖。”
时盛晨关了灯,阮桑桑就跟吃胀的虫子似的,翻来翻去。
时盛晨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吵死了!”
时盛晨缓了缓心神,“那我去客房睡。”
时盛晨去客房睡了,阮桑桑气到肚子疼。
第二日,阮桑桑起床后,宋皇菊一边给她盛饭,一边告诉她:时先生已经出门了。
见阮桑桑脸色深沉,又不讲话,宋皇菊就补了句,“临出门前,先生还问我,你昨天都做了什么,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我回他说跟平时一样,他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瞧他多关心你啊,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嗯。”阮桑桑接过饭碗,说了声,“谢谢。”
宋皇菊又问,“你是不是气他回来晚了?”
听到这句话,阮桑桑更气闷了,连宋皇菊都猜的出来,时盛晨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他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
“他管那么大一摊子事,回来晚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不喜欢,直接跟他讲就是了,何必自己生闷气呢。”
阮桑桑夹了一筷子菜,狠狠咀嚼着:才不要跟他讲,又不是没他不能过。
到了午后,阮桑桑正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小睡,身体忽地腾空了,她惊慌睁眼,就看到了时盛晨。
“想睡就回床上睡,窝在沙发上又不舒服。”时盛晨抱她往卧室去。
放阮桑桑到床上后,他才说,“我昨天不是故意晚回来的,实在是有事走不开。”
还是宋皇菊告诉时盛晨,阮桑桑是嫌他回家晚了。
见她不说话,他又说,“你要不信,可以去问杨铭,反正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他。”
“是吗,之前在瑞丽,怎么就见你带了庄茜?”
怎么又提庄茜,这事儿什么时候能过去啊,时盛晨好愁。
“过去是我不对,那我现在改还不行吗?”他说。
经过漫长的沉默后,阮桑桑又问,“黄金灰偷拍庄茜的照片,你是不是抽走了哪张?”
“我为什么要抽走?”时盛晨很纳闷。
“难道那里面没有你吗?”
他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原来她是这样想他的。
“那天你不就在包厢门外吗,我喊庄茜过去,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跟她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