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摸着不会立即搬走,她有充足的时间能试出她的身份。
云岫路上免不得说起玩笑话,“偌大一个云府的牌子,我还以为是我家,没想到只是同姓。”
马儿跟在两人身侧嗒嗒作响,乔长青也无奈道:“你一直让我小心低调,怎敢打造那么大的牌匾,还毫不顾忌地用云姓?”
旁边就是他们家,也没几步路,乔长青手指一处小牌匾,仅挂在墙上,大小也只比成年男子手掌大两圈,刻有“乔府”二字。
又小又薄,就算是云霁也拿得动。
云岫免不得抚额失笑:“挺好。”
和乔长青回到自己家,看着收拾干净的两进小宅院,她顿时不想再动弹,正巧看见院中还摆放着一张摇摇椅,立马躺了上去。
透蓝花楹的枝叶,斑驳光影落在她脸上,也不觉得刺眼,晃着晃着真是舒服,她半眯着眼问:“安安和阿圆呢?”
乔长青把马安顿好,“都在缙宁山唐大夫家,安安已经开始药浴了,阿圆陪着他不愿跟我回来。”
他忙进忙出的,搬了柴火儿准备给云岫烧热水,“搬来锦州快马镖局里也一堆事,我不方便带着阿圆在人多眼杂地方办事。总归他们兄弟两做个伴也好,这几年从没分开过,分开了反而互相惦记。”
“你呢?原计划最晚八月初就能回来,怎么晚了半个月。”哗啦啦,一桶又一桶的清水被倒入大锅中,准备烧热。
“我在青州遇到阿圆他爹,误了回程。”不知道是哪句话拨动了云岫的心弦,她猛然坐直身子,摇摇椅也停罢,“乔爷,隔壁的许婶是兰溪人吗?还是和我们一样最近才搬来的?”
不怪她如惊弓之鸟,实在是程行彧的手段太多,一路被查得她都虚痿了,就怕隔壁也是狗男人给她下的套。
青州一行得知秘密不少,但光天子表弟这层身份就令她心生退意,本想抓他来做上门女婿的想法也不得不落空。
唉,好吃的男色吃不到了,可惜!
乔长青把干净衣物找出来放在他新搭的浴室里,又准备好帕子、香皂等各种用得到沐浴物件。
看着突然呆坐在院中的云岫,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放心,当初我买宅子的时候就打听好了,相邻人家里没有生脸,都是住了很多年的当地人。隔壁那位许婶子家,虽然不是兰溪人,但是人家五年前就搬来这住下了,你的老相好应该没有能力未卜先知,早早安排人过来守着吧。”
他与云岫搭伙过日子,两人的那些秘密往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再者,五年相持相守,他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越搭档,用情同手足来说也不为过。
云岫挺直的身子忽而又软乎乎地躺回去,“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他能料事如神,又怎么会让我轻易逃脱。”
热水还在烧,乔长青突然蹲在云岫身边,一副感兴趣想听八卦的模样,“你的老相好还对你念念不忘,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不想再续前缘?”
云岫睨了她一眼,自然是想,但是和德清帝抢人她抢不过啊,颇为可惜地摇摇头,“想,但是不行。”
乔长青一脸不懂,“此话何解?”
云岫闭眼养神,但狗男人英姿勃发的模样总是在脑海里浮现,想忘都忘不掉,闷声说道:“我不想再嫁他,只想招他为婿。”
幸好现在没喝水没吃东西,要不得被呛死,乔长青支支吾吾地低声道:“我记得你家那位好像身份不低吧,那有没有办法操作下,比如你好好在缙沅书院当夫子成为一代大儒,然后收了他,又或者我们努力赚钱,高价聘请高手把他绑过来?”
云岫被他逗得笑语不停,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乔长青和她在一起久了,说话行事之风颇像后世那一套,思绪万千,她忽而感慨:“我原先倒是也有这种想法,但是青州再遇后,便不可能了。”
乔长青还以为两人能有个圆满的结果,但看云岫也无能为力,那更何况是他了,努了努嘴,无不可惜。
“准备去洗澡吧。”他推了推摇摇椅上的人。
没赘婿就没赘婿,不论如何,云岫还有他,还有阿圆和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