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这刀剑无眼的,姑娘还是离远些的好。”
不见棺材不落泪,时风吟握着刀猛的向下,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眸中,贴着他的脸狠狠插进地里:“说!”
血顺着脸不停滴落,土匪呆愣的瞧了眼刀,咽了口唾沫:“我们…抓回来……都关在这里。”
“全在这个屋子里?”
土匪连忙摇头:“不不不,这里还有隔壁屋里都有。”
“就这两个地方,”刀擦过地面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时风吟将刀拔了出来,对准了他的咽喉:“你知道如果骗我的话,我定会要你好看。”
时风吟这插刀的力道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土匪哪还敢骗人。
“不敢,不敢——”
“走水了!走水了!”
“库房走水了,快去救火!”
外面突然传来骚乱,刚开始只有几个人喊,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跑过,在外面驻守的人也清醒过来,检查房门发现其中一个竟被打开!
冷汗席卷全身,急忙推门冲了进去,就见土匪同伴坐在地上。
“怎……怎么走水了?”
“原来是你小子啊,娘的,我还以为人跑了。”
推门的人长松了一口气:“没见着库房着火了,还在这偷偷摸摸干什么呢?现在赶紧出去,我跟哥几个去救火,你跟剩下的看着她们,让人跑了唯你们试问!”
听到土匪的应和声,那推门的人也没细究,念叨着他胆子大敢忤逆老大,便转身跟着人群跑去救火了。
库房里面可是寨子里值钱的家当,平日里都是当家的把控,如今趁乱若是能拿走几件,去山下卖了岂不是发了!
如此想着他跑的更快了。
感受着腰后抵着的刀,土匪那是头也不敢回:“姑娘他…他…他出去了,这…这刀能收了吗?”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从屋顶悄然落下,也不看他们,径自找着要寻的人。
时风吟侧目瞧向羽一:“是你放的火?”
羽一面色未变,仿佛屋内无人发声,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
羽一进寨子第一件事便是观察地形,库房在土匪住所之后,是山寨里唯二有人看守的地方,里面尽是些金银珠宝,离关押她们的地方有些距离。
这火确实是他放的,只是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土匪们才发现动静。
没得到回复,时风吟自语道:“还挺聪明,”如此,他们被转移了视线,这里和门口的看守都松散了很多。
土匪听见时风吟的话才知道屋里又来了一个人,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感觉今天晚上自己亏大发了:“姑娘,你是不是要出去,要不我给你带路,我知道怎么出去!”
“让你带路?带进沟里去吗?”
“不敢不敢,刀在姑娘您手上,我小命只有一条哪敢啊,只是看在我也算立功赎罪的份上,能不能绕小的一命。”
时风吟眼睫微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是谁说的。”
土匪呼吸一顿,搓了搓手:“不…不…我那是鬼迷了心窍,我瞎说的!我现在改过了,姑娘…姑娘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时风吟长哦一声:“我还以为你真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原来是在这装汉子啊。”
“你刚才那么言之凿凿,即便你是装的可我却当真了,”手里的刀尖更贴向他:“你说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