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风的房间,干净又利落,是他的风格。
寂静的空气渐渐充斥着压抑的气氛,主要是醉知因为眼前这个孩子的事很惆怅,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看着她,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在等她开口。
等了他一晚回来的孩子渐渐有了困意,嘤嘤怏怏地在他手臂上蜷缩着自己的小身体,不懂大人们的纠结。
他轻轻地拍了拍孩子的背,无声安抚着。
“这是我主卧,你先休息。”
他先开口,她点了点头。他转身,轻垂着头颅,暗自咬牙。
这个孩子……你始终不愿意给我个解释么?
醉知看着他留下一道矜贵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一层蜘蛛网而蒙蔽住,惝恍迷离。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想了很久,把手机翻出来打开微信犹豫着想对白芍发信息,打字的手指却停顿在此,半天打不出一个字出来。
想了想,无力地放下手来。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头顶上的头发,眉头紧皱,一脸苦恼:“啊啊烦呐!”孩子的事要怎么说嘛?!
左泉把孩子小心地放在床上,孩子已经瞌睡熟透了,睡的正香着呢。
被子给他盖好,左泉好笑地看着孩子睡着的小模样,刚刚被她气的阴霾一扫而光,粗糙的指腹轻摩孩子光洁滑嫩的额头。
虽然她这种做法很过分,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有他,他不知道他会怎么熬过这一年多。
醉知环视一下房内,算了,她累了,要洗洗睡了。
桌面上放着他们刚从商城买回来的日用品,她翻了翻,把今晚要穿拿出来,他给她买的睡衣是条棉质的睡裙,她把裙子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男人的眼光都这么毒的么?这尺码感觉还可以啊,她很娇小,只穿XS码。一条蕾丝内/裤在她手里,脸红了红,笑容是藏着丝丝的期待:“这家伙好懂她啊!”
卸妆水-卸妆棉-裙子-小内内一切都准备好,走进浴室,惆怅今晚又没得护肤了。
“埃?”
当看到浴室里比她高那么多的花洒,她更是一筹莫展了。
呜呜,我为什么要长的这么矮。
醉知心里哀嚎,放手里的东西放下,试着摸上去,不行。“我跳!”然后她一跃跳高,腿短,跳的高度也高不到那么去。
无奈,视线转移到浴缸上,想了两秒果断掐灭这个想法:第一次在男生家怎么能泡浴呢?
环顾四周,没有她要找的凳子,出去找。
她非常懊恼,没有把之前想买垫高凳的想法实现。
第一次孩子与他分开睡,虽然知道他这样做很不恰当,他还这么小。
左泉见孩子已经酣然入梦,那一浅一浅的呼吸,起身,亲了亲孩子的小额头。
对不起,今晚他只想跟她独处。
再次回来看到的画面是?
“你在做什么?”
醉知正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可以接受被淋湿的凳子,可惜上面放着啥东东,而且这凳子好重啊。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嘴里骂骂咧咧:“走路为啥老没声音,要被吓死了!”
“在拆我的家?嗯?”他从背后环住她细致的腰,脱了高跟鞋她又回到原来的高度,他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她,矮了他好多,也软了好多。
穿上高跟鞋的样子感觉像跟刺,尖锐。
“有可能哦!”她取笑他引狼入室的口吻。
他咬了咬她侧边的轮廓,吃了一嘴的粉,嗤笑了一声。
“哎呀你别搞!”她一巴掌落他身上。
天啊,她以为跟历歌是最萌身高差,没想到跟他又破了一个记录了。
她拍了拍他,指了指地下,他疑惑,弯下腰低头凑近她侧边听她说:“那个花洒太高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指着不远处的浴室说:“就是浴室里的花洒,我够不着。”
他朗声地笑了起来,她拍了他一下:“笑什么笑!抽你!”
他忍俊不禁地笑着把她公主抱起来,她奇怪,手脚一起反抗:“哎哎!干嘛?”
他抱着她直往浴室方向走:“一起洗。”
“什么?不要!”她发起抗议。
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作乱,步伐稳健地走进浴室,她使劲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
这是他的地盘,她完全逃不掉。
醉知觉得这货虽然人高马大的,但是一直都是听她话的,这果然得到手就膨胀了!
“你丫的!我要回去!”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这么快有这种进展。
左泉笑而不语,轻而易举打开她够不着的花洒,水一下子全哗啦啦地倾泻在她身上,一开始储存的水很冰凉,她哆嗦了一下。他察觉到,忙把水温调高一点,他把她放了下来,满脸的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摸了脸上一把的水,看清了他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他手一伸,把她拉了回来。
“你走唔……”
柔软的薄唇封住她要说的话,攻城略地侵犯她的红唇,禁锢的怀抱囚困她挣扎的身体,渐渐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彼此,仿佛毕生的力气都用在这个吻上,浓滑的舌头带着霸占的意味索取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水雾朦胧她的呼吸,她的心仿佛也朦胧了。
水流的冲击,他的冲击,感受到紧箍在自己胸膛里的女孩渐渐缺氧,他猛然弯腰抱着她双腿,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好让她平缓下来。
她微微张着小嘴呼吸着,抬手擦了擦眼睑上的水,好一会终于平缓下来,无数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你丫的!”
待她平缓下来,他的吻又袭击过来,抓住她欲反抗的两手,钳制住她的小身体。
暴风雨的舌瞬间缠绕住她的小舌,唇瓣间的摩挲太激烈使人窒息,湿透的衣服黏黏的好不舒服,他炽热的气息仿若是一种灼伤,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俊俏的脸沉迷在她的香甜里,欲拒不拒的双手攀上他的粗脖子,她喜欢她的粗脖子,粗粗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