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晨也是高个子,所以左泉看到的第一视线是他,“怎么来了?”醉知跳起来向他挥手:“喂!!”左泉更是一楞:“知知?!”
这个女人一直在给他惊喜,一直都是。
一进门,醉知就帮他收拾东西:“快!把东西收拾!离开这里!”
“我来吧。”左泉欲抬腿过去,被薛一晨按住。
薛一晨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提前准备好的针,醉知说:“上次之后,你没再去打狗针是不是?”
“忘记了。”左泉实诚地交代。
“幸好刚七天,没晚多久。”
他见她忙碌的身影很不舒服:“别收了,除了电脑都不要了。”
“要扔也不要扔这里!”
“嗯?”
醉知神秘地笑了笑,说:“快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要一件不漏的!”
薛一晨蹲下,神情淡然地一根一根拔掉记者们脖子上的银针,针子拔掉,他们就像熬了几天夜的人终于承受不住疲累地熟睡了过去。
停车场内,薛一晨自己开车走后,他想也没想地抱着她:“想你。”
“呀,现在还不安全的!”醉知手推他。
上了车,他问:“想去哪?”
“去没那么容易找的地方!”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儿童游乐园这个地方比较靠谱。
“唔!”
“兵兵哐当。”
这是比较小型的游乐园,其实设备装饰很特别,都很顾着小孩子的安全和心性来的,就是不出名,可能太简陋又简单了吧,现在的人类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追求刺激。
这里有提供小玩具房,可能是为了给一家人制造温馨的相处吧。
一进二号玩具房的私人空间里,他迫不及待地抱着她就吻住她的嘴-嘴里模仿某个动作,勾的她酥麻酥麻的。
粗暴的激动,跌跌撞撞的,把房里的玩具一一撞倒。
他侧后左旁是一道紧闭的门,他正面压着她,她双脚是斜倒的,半后背抵着一张桌子的宽度。
他抬起她一脚,更深入的吻,她双手紧攥着他衣服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她呼吸不了舌尖一勾欲离开拉出了一条银丝,他暗红着眼再次沿着丝线含进嘴里,再一次激情深吻——他满是粗茧的大掌握住她小手,拇指硬挤进她的手掌心,拇指腹轻抚。
盘腿坐在地上的醉知拿着魔法棒,啥也没干就坐着不说话,左泉一条长腿放地上,一条长腿屈起膝盖,桀骜凛然地坐在醉知右手旁,脑袋歪斜着靠在醉知的肩上。
灯也不开的玩具房里,谁也没说话,就静悄悄的。
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孩子,谁也不搭理谁,但又谁也舍不得谁。
左泉觉得,只要跟她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他也很舒服。
他轻轻地闭上眼,醉知动了动去看他,这家伙好像睡着了,左手伸到右上方摸了摸他的脸:“瘦了?”
左泉动了动,直接头枕在她盘起的大腿上,她用力拍打他,伸出了小短腿,让他枕的舒服点。
他闭着眼双手抱着她的小腰,躺在地上睡。
“地上湿气重。”
他摇摇头,闷在她身上:“就一会。”
她摸了摸他软软的发,怎么感觉像带个孩子似得?
“你怎么这么多个家啊?”
醉知一进门就说,看着这不大不小满不错的屋子。
左泉放下车钥匙,去给她倒水,本来是想给小格的,一直没机会,没想到现在自己倒是用上了。
醉知喝了一口:“这地方安全嘛?”
“暂时安全。”
醉知放下水杯,看了他一眼:“那,你安全,我就回……”他手一横扣住她小身子,下颚靠在她后背上。
“你是魔法师吗?知知。”
“哎?”
她像是前阵子左鹰在看的那部动画片里的魔法师一样,总是出其不意,一次一次拯救他于为难之中。
但他不是动画片里的狼王子,他是狼,却不是王子。
他一手抱她,一手抓着她的小手,她发现他真的很爱她的小手哎,整天抓抓握握亲亲咬咬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娇小?这么小小的身体里却藏着大大的力量。
“哎呀,你别矫情了你!”
他松开她,笑笑,不语。
“我只是来还债的,你别想太多!”
“有钱了?”
她不羞不躁的:“肉偿!”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没见过这么色的女孩。”
“少来,我只是比她们坦诚了点。”
“嘴巴让我看看,喉咙好了没?”他离开沙发,蹲下,去握她的脚裸,“腿呢?好了吗?”
“好了好了,赶快,速战速决。”她蛐起脚尖踢他。
“我不要,先给我看看喉咙里的伤。”
“啊~”
她老实地张开喉咙,他看着她有点白的舌头,喉咙是好了:“你还是这么体虚,我不是给你卡了吗?怎么不补补身子?”
醉知撇开脸,撅着嘴不说话。
“钱不够?嗯?”他去拿自己的钱包,“这,这都给。”
“我不要,我才不要用你的钱咧。”
醉知不接他的好几张卡,还有现金。
左泉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高了?
“为什么?”
醉知没说话,离开船状的高跟鞋,微微在低空中蹬着小脚。
他过去,关心:“怎么了?受欺负了?”
“没有。”
“那为什么?”
她噘嘴:“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用你的钱。”
左泉被她那句不是什么关系,脸突然黑了起来,有点失控的勃然大怒:“不是什么关系那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我说了我只是来还债的!”
男人冷眯眼,凝视她,冰冷的视线有点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