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收起自己的冷寂满含温柔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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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醉知一直担心的一件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啥?你要把孩子收回去?”醉知惊讶地望着白芍。
白芍握住水杯,这个决定她是想了很久的。
白芍说:“好像做了妈真的会让人不一样,第一次见我还没太大感觉,后来你隔三差五的往我这里送,我就不舍得了。”
醉知沉默了很久,心情百感交集。
“我想给他最好的,我想好好教育他,我想他叫我……一声妈妈。”
醉知默然地听着,白芍脸上的表情焕发着慈爱的光辉,还有她眼中的那种向往是醉知第一次见的。
醉知沉默了良久,说:“可以。”
白芍微诧地望着她,醉知说:“如果你想要回孩子,我可以跟他说明情况把孩子还给你,可是,白姐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那个男人知道了吗?你确定你一个人能养活吗?”这不是拍电视剧,养一个孩子得费多少钱啊。
白芍心中忐忑,她确实不确定,她不像醉知有有钱人养,她的生活仅仅靠一间花店来维持,以前还得靠母亲的资助,她养活自己都难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她也没有那个勇气跟那个男人说,也不确定那个男人就算知道了会不会跟她一起养。
醉知见她不说话,也知道她其实还在犹豫,她说:“我觉得如果你真想养他,就告诉那个男人。”她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她正色的说:“他有责任抚养,除非你决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你得想清楚你要给孩子一个什么样的家。”
说实话,醉知看到白芍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还真的蛮有勇气的,蛮佩服她的。
白芍还在犹豫间,醉知也不再说什么,她回到别墅,心里在谋算,要真到了那一天她要怎么跟他开口,说起来信誓旦旦的,但做起来还真的挺难的。
醉知发愁,哎,日子总是无法安定下来。
别说左泉了,左鹰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啊啊烦啊!”醉知感到心情非常烦躁。
她把自己甩到床上,眼珠子盯着昏迷的美丽吊灯好半天。
一大堆组织的言语在大脑里过滤一遍又一遍,直到左泉推门而进她才坐直起来:“咦,这么早回来了?”
“嗯。”他把门关上,轻轻回应。
她向他伸出双手:“抱抱。”
他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抱起坐在床上的她,轻盈的小身子对他来说毫无重量可言。
刚刚在脑中过滤的话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出口,他用力的亲了她一口,被她嫌弃:“咦,漱口了没啊。”
他微微轻笑,望着她的眼眸是化不开的温柔。
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问他:“左少主我问你个问题哦。”
他没开口望着她,等待她的问题。
她问他:“左少主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啊?”
他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突如问的这个问题很迷茫。
“你喜欢小孩子嘛?”她再次问。
他突然收起笑容,把她放开,转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声音有些冷:“不喜欢。”
醉知微怔,这是搞什么飞机?
他对左鹰不是很好嘛?
他端着半杯水,喝了两口,深沉的望着她,眸中有微妙的起伏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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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气氛有些僵。
她奇怪地问:“你不是对左鹰挺好的嘛?”他没回应,她继续疑惑地问:“还有之前我做导游的时候你对孩子不是都挺好的嘛,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后半句她小声嘟嘴。
他撇开眼,放下水杯,没回答她的话,回避地说:“我八点还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你别老逃避问题好不好?”醉知一个枕头砸过去。
“那是因为是你,知知。”
她迷惑,他望着她轻声说:“左鹰,是你给我的,知知。”
醉知心虚的不去看他的眼神,他不语望着她,她呐呐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啊?”
“知知呢?知知又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
“好吧,当我没说。”
孩子……
两字,在左泉脑中浮现的是那个自闭症的痴呆小孩。
醉知没发现他的手在暗自紧握了拳头。
醉知在左泉的感情上举棋不定,在左鹰的事情上也不清不楚,其实逃避的她何止不知道就是她自己啊。
她清楚自己的自私,了解自己的无情与任性。
晚饭的时候,醉知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他一如既往的给她端茶倒水,一边吃着饭一边照顾着她,左鹰每次一家人一起吃饭都很兴奋开心。
晚饭过后,他们四个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左泉醉知百无聊赖的望着闪烁的电视屏幕,可是他们的思想貌似都不在电视剧里,哼哼旁边的左鹰吵着要看动画片。
醉知有时会觉得这一切很神奇,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又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的。
醉知挽住左泉的结实的臂弯,歪斜的靠在他身上,一股汹涌的暖意自心里奔腾而出,她忽而感到人生的一种满足感。
真实又虚幻。
平静又波澜。
他们就这样依靠着,一直到了八点,一鸣的车来接他。
醉知在自欺欺人的想她又错过了一个跟他谈判的机会了。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醉知好几次都想开口,可就是到了嘴边的话又改成别的骚话,她怎么跟他说她骗了他,她怎么敢啊?
好吧,她确实敢,她也真那样做了。
反正白芍这边也没考虑好,她就觉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也在考量要怎么跟左鹰解释。
在这段期间,醉知也感觉到,左泉虽然话不多,可他确是真的宠她。他对她那种细节上的照顾,对她呵护又小心翼翼的温柔,还有他那隐忍的情感,平常她怎么没发现,现在到越发的清晰可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