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森鸥外手上的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后,观察着周围一栋栋灰暗的建筑。
……怎么说呢,很有不法分子的感觉。
森鸥外有跟我说过,他在当boss的私人医生之前,开了家诊所从事着地下医生的工作。
虽然现在不干就是了,但依然是容身之处。
我看着森鸥外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显得尤为清晰。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占据一席之地,冰凉的粉尘味和各种化学药剂的味道被嗅觉系统牢牢捕捉到。
正当我以为屋子里没有人的时候,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淡淡响起:
“啊,森先生。”
“欢迎回来。”
我好奇地探出头,寻找着声音的主人,然后在沙发那瞅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在看清的那一刻,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睁大双眼。
坐在那儿的人是个身形单薄的少年,黑色的风衣外套披在他身上显得过分成熟。
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是那颗因为头发蓬松,而导致看上去有些凌乱的脑袋。
以及脸上那异常醒目的,盖住大半张脸的白色绷带。
……
也许是没有及时听到回应,黑发少年将注意力从手上那本红色封皮的书籍上移开。
然后抬眸看来。
刚刚还没有看清的五官也在这一刻让大脑接收到更为详细的认知。
在深色衣物下衬得尤为白皙的肤色,清秀的,因为年纪尚小还没完全长开的精致五官。如果不是因为穿着,甚至有可能会被认成女孩子的雌雄莫辨的美。
和那掩藏在纤细睫毛下,湿润润的,平静却充满虚无的鸢色双眸。
对视上了。
我缓慢的意识到,然后拼命回过神,感受着从心脏一路蔓延上来,那攀到鼓膜的,清晰而有力的心跳。
要命。
起猛了,看见活的太宰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