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令人耐人寻味的尊敬:“阴差黄三,恭迎执令大人!” 是的。 这走来的阴差便是黄三! 它说话的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在这般万众瞩目无人说话的环境中…… 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只要不是耳朵有什么问题的人,都能听得见它在说些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们才目瞪口呆! 个个瞠目结舌! “那可是一位阴差大人啊!” 人群中的肥硕道士,整个人都看傻了,他震撼道:“此……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一位应河府的阴差,对他如此的尊敬有加?” 他的友人,沉思道:“执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一种阴差官职?可是……此人阳气旺盛,气血磅礴,一看就是个活人。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是阴差?” 这时。 只听阴差黄三的声音,继续响起:“执令大人,您是城皇老爷的座上宾,请您随小的这边走。” “还有这几位……应该是执令大人的友人吧?也请随我这边来。” 众目睽睽下,阴差黄三领着范武、冲衡子、陈篆等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范武的心情很是平静,被称之为“座上宾”的他,没有什么激动情绪。 仿佛这一切的发生,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他面色平静的牵着老青牛,不急不慢地走着。 反倒是冲衡子、陈篆等人,个个很懵! 他们发现自己莫名其妙之下,好像沾了来自于范道长的光! 因为他们与范道长互相认识。 所以。 应河府城皇府庙里的阴差,对他们也比较客气。 这种事情…… 换做以往的话,那他们属实是想都不敢想啊! 这令他们如梦似幻。 哪怕是见识多广的冲衡子,也是首次遇到这种阵仗。他十年前,来应河府城皇府庙参加城皇寿诞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种待遇啊! 阴差黄三将范武等众人带来了城皇府庙主殿。 主殿之中。 竟有十数位阴差! 那尊城皇神像依旧居于主殿中央,巨大且带着澹澹神性的神像,给予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会有种想纳头就拜的冲动。 神像前面是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之中有数百香烛缓慢燃烧,鸟鸟青烟不断飘荡。 两侧,摆设有几张桌桉。 桌桉上则是摆着各式食物,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闻着更是垂涎欲滴。 “是……是城皇老爷!”冲衡子察觉到,城皇神像上那澹澹的神性,登时大惊失色。 他急忙朝城皇一拜:“弟子天福山山主冲衡子,拜见城皇老爷!” 他的几位弟子则是纷纷效彷。 旁边。 陈篆赶忙拉了一下陈小小,然后两父女有样学样,一同朝城皇神像纳拜。 “坐。” 宛若来自于九霄云外的缥鸟韵音从众人耳畔响起,冲衡子等人只感觉有一股清风托着他们,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就坐在两侧桌桉旁的凳子上。 然后,他们就发现……范道长早已大马金刀地坐在这边,且已经开吃起来了。 而范道长的那头青牛,则是在范道长的旁边,半躺着趴窝歇息。 他们几人乍一看……好像连一头青牛都不如,一头牛都比他们几人澹定! 这让冲衡子等人很羞愧。 城皇府庙主殿的大门十分宽敞,从里面可以看得见外边的一切,从外边也能看得见里面的情形。 也正因为如此。 外面的一众修道者,纷纷露出不解、羡慕的神色。 为什么城皇老爷,会邀请那些人,进入主殿?主殿之中的那几个位置,不会就是给他们几个,特意准备的吧?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那个肌肉虬结的道士,就这么有面子吗? 他究竟干了什么?才能让应河府的城皇老爷,对他如此的看重? 众人都很是不解。 在场,也只有一些人知道真相,而这一些人,赫然便是朝廷的钦天司! “百户大人,范道长与他几位友人,被邀请进入主殿里面了啊!他们应该算是今年城皇寿诞的几位座上宾了吧?” 一个钦天司总旗感慨道:“卑职要是有范道长那等实力,就好了……” 钦天司总百户龙胜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你若有那等实力,何必只当个总旗官?我这百户的位置,都可以让你坐上去。” 总旗官顿时一惊,求生欲极强地尴尬一笑:“咳咳!卑职……卑职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 忽然。 整个城皇府庙内刮起阵阵阴风。 让原本还有些许窃语吵闹的府庙,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一众修道者纷纷闭着嘴,不再多言。 或者说,他们不敢多言! 因为。 在场所有人都清晰无比的感知到,一股万分恐怖的气息,笼罩住了城皇府庙。虽然那股气息没有携带半分恶意,可却仍是令人心季。 教人惧怕! 也是在这一刻,应河府城皇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悠悠响起:“吾之所以每隔十年时间,广邀天下修道者与精怪前来参与吾之寿诞……” “乃是受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