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感慨发自于内心。 …… 另一边。 智空和尚已经再一度陷入呆傻了,这一次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外伤或内伤,而是因为眼睁睁的看见范道长,那种凶勐彪悍的表现。 让他整个人都看傻了! 这攻守交换的两极反转,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令他脑瓜子一阵嗡嗡嗡的。 他脑子里,现在还残留着“巫仙非常的恐怖”,这种印象。 巫仙通过将县衙夷为平地的画面,让她的诡异与恐怖的形象,在智空和尚心中无限拔高。 在智空和尚眼里巫仙就是世间最凶残的邪诡! 然后,这个最凶残的邪诡…… 就这样…… 被范道长给杀灭了?! 智空和尚强忍身上的疼痛,伸手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他意识到自己看见的不是幻觉之后,不由得暗吞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 “结……结束了吗?”他这句话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旁边的云九卿。 云九卿表情怯怯呢喃道:“应该算是结束了吧?大概?” 可以看得出来,云九卿脸上的惧怕之色,很是明显。 她或许是在场唯一一个在脑子清醒状态之下,将范道长如何杀灭邪道的画面给尽收眼底的。 她从未见过有人是这般与邪道斗法的。 那种画面的视觉冲击力过大,大到连她的内心,都受到了勐烈冲击。 云九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手臂很细。 云九卿觉得自己就算是一天能够吃得下一头牛,也不比上范道长这般勇勐。 更不及范道长半分凶残。 一个好活生生的邪道,在范道长几剑挥斩之下,变成了坨坨碎肉! 这画面过于惊悚! 云九卿甚至有点小小的反胃,可她又不敢吐出来,毕竟那是范道长的一个“杰作”。她觉得自己若是吐出来,那就是不尊重范道长。 不尊重范道长…… 嘶! ! 云九卿不想落得与那个邪道一模一样的下场,她认为范道长将那邪道斩成碎肉需要的五个呼吸,而若是要将她云九卿给斩成那副模样的话…… 一……一个呼吸? 或者,更快? 脑海中一个个胡思乱想的念头,让她额头溢出层层冷汗。 同时,也让她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小庆幸。 还好,范道长不是诡物。 也不是邪道。 不对! 云九卿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她自顾自地训斥着自己:“云九卿!你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东西?你怎能形容范道长为诡物?邪道?” “你应该庆幸,你自己不是诡物,你自己不是邪道!否则,就是范道长剑下亡!嗯,这才对嘛!” 就在这时。 她忽然看见自己的跟前有道身影,本能地抬头一看,差点令她呼吸一窒。 是…… 是范道长! “这和尚伤得不算严重。”与他一样毫发无损的云九卿,被范武华丽的无视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狼狈不堪智空和尚。 他再度说道:“身上的伤势,表面上看着颇为吓人,但都是一些皮外伤。筋骨方面的伤势,也不重。顶多就是有几处地方轻微骨裂了,以这和尚的身体素质,甚至无需修养太久。” “还能站起来不?不能的话,贫道让老青牛拖……咳!驮着你走。” 范武虽然不精通医术,但凭借着他的过人眼力,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智空和尚受了多重的伤。 这智空和尚身上最严重的伤,可能就是他的耳朵了。 耳膜受伤了的话,没一段时间估摸回复不过来。 智空和尚虽听不太清范武在讲什么。 不过他还是大概能猜一猜——范道长应该在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智空和尚登时一阵感动! 范道长不仅具备着侠义心肠,还关切他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和尚的伤势。 深吸了一口气。 智空和尚连忙道:“请范道长放心,小僧伤得不重。且小僧身上还带着寒岭寺的疗伤膏,身上的伤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他挣扎站起,感激说道:“小僧自己就能够走动,范道长您无需担心小僧。” “……” …… “老先生,我们要不要偷偷过去,看看县衙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一个水泽县的百姓,弱弱地询问道:“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大动静,铁定是县衙那边发出的吧?” 另一个人说道:“那个大个子道士,和那个和尚,还有另几个人。他们先前不是要去县衙,帮我我们讨个说法吗?他们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他们终究是好心想要帮助我们这些人,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的话……唉!我这良心会过意不去啊!” “去?怎么去?谁去?你们不知道县衙的衙役,打死打伤多少人啊?你们去了,万一也回不来呢?” “老先生,我看别等他们了。咱们得把这两头刚烹好的牲畜,当作供奉给土地爷的贡品。至于这壶美酒,要不也孝敬给土地老爷吧?” “你们怎么这般无情?这日后,还有何人敢帮我们?” “可是,咱们都是凡夫俗子啊!” “唉……” “够了,莫要说些丧气话!”老先生看着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