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说道:“范道长……是,是那诡物残躯,太硬了。” “贫道感觉它挺脆弱的呀!”范武很坦率的回了一句。 总旗官:“……” 虽说范道长说的全都是真话,或许磐石诡物在范道长眼里,真的很脆弱。 但这些话听着。 怎么…… 这么扎心啊! 然后。 总旗官就看见这位目前心情很不错的范道长,走到了磐石诡物倒塌下来的残躯跟前。 见到这一幕,总旗官心中一喜。 范道长他答应帮忙了! 总旗官急忙给一个钦天司成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个钦天司成员很识趣的将一柄大锤递给范武,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范道长,给您这个。” “不用。”范武拒绝了:“人的双拳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拳头能够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借助工具?你们钦天司的纯度太低了。” “啊?”这递来大锤的钦天司成员懵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大锤,再看了看磐石诡物残躯上,被他砸出的一个个跟铜钱差不多大的小坑。 又看了看自己脆弱的双拳。 这钦天司成员大脑宕机。 范道长是认真的吗?这真的是靠一双拳头,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吗? 正当他脑海中冒出这个疑惑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位范道长,以一种很是轻描澹写的姿态,一拳轰向了磐石诡物的残躯之上。 他甚至都没有见到范道长在蓄力,也没有见到范道长,露出什么认真的表情。 就是很普通的一拳。 很轻松的一拳。 可是…… 这一拳…… 却震耳欲聋! 这钦天司成员只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放了一个鞭炮一样,本来在此之前他的耳朵就已经被摧残的听力有些受损了,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后,结果又感觉耳膜一阵剧痛。 但他已经没有心思捂着耳朵了,他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范武,或者说是在看着范武的拳头,因为他不敢看着范道长的脸。 毕竟与这位范道长对视,那简直就是比与诡物对视,还要更加恐怖的事情。 他看着范武很是轻描澹写一拳,轰在了磐石诡物残躯之上…… 磐石诡物那结实如铁的残躯,登时凹下一个大坑! 密密麻麻的裂缝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攀爬。 大量的碎石屑从残躯上跌落下来。 嵌入磐石诡物身躯之中的天机棺,也有种摇摇欲坠,要跌落下来的即视感。 范武再次补上了一拳。 这一次…… 磐石诡物的头颅残躯,彻底崩碎!一块块大石落下,扬起片片烟尘。那副颇为沉重的天机棺,也跟着坠落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场面一片安静! 鸦雀无声! “这……这就……这就可以了?”七平县钦天司的总旗官人都懵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大锤,显得是那么的多余。 他更是震惊于范道长这双拳的力量,究竟如何才能够使得血肉之躯,堪比如钢铁一般的磐石?总旗官完全想不通。 旁边,谢九一倒是没有他们那么震惊,只能说在他的心中,范道长已经是如同在世神只一般的存在了。 身为一尊在世神只,范道长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足为奇。 范道长有多么的强大。 都是合情合理。 谢九一感慨之中带着无尽的感激道:“倘若不是范道长的话,恐怕想从这磐石诡物身上取下天机棺,可能都得花费好几天时间,乃至十几天的时间……” 谢九一心中甚至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大不敬想法——与其求什么神神鬼鬼,倒不如直接求范道长。 因为求那些神神鬼鬼,人家不一定会给你回应。 可是求范道长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种大不敬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过滤一遍之后,就急忙被他抛开了。 毕竟在这个神诡世界之中。 若是心中不尊神佛…… 那问题可就大了! 哪怕他们是钦天司的人,也是要尊崇漫天神佛,且不得犯忌讳。 …… 时间。 流逝。 没有月亮的朔夜结束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朦朦胧胧的晨曦唤醒了七平县的每一个人……或者说,不需要晨曦唤醒,他们也醒了。 因为昨天晚上,整个七平县里面就没有几个人,是能够睡得着的。 昨晚各种各样的大动静,可是将七平县不少人,给吓得不轻。 很多百姓都意识到,可能是夜间有修道者在斗法。 问题是他们想不到,修道者斗法的动静会这么大。 大到各种各样的震耳欲聋的爆鸣不断响起。 大到脚下的大地时不时的都在微微地颤抖。 还有足以照亮半个县城的诡异亮光。 都让七平县的百姓很是慌张。 尤其是那些居住的地点,距离钦天司的驻地,非常接近的百姓。他们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他们也是最为慌乱的。 一晚上都在担惊受怕。 生怕自己嗝屁了。 好在…… 昨晚各种各样的大动静持续了没一会儿就结束了,让他们怀着心惊胆战的情绪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敢出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