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解释,他也没有必要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去证明什么。 他只是如此坦率说道:“那些所谓的修道术法……怎么能够与人日积月累之下,不断锤炼出来的完美肉身相媲美?当你说出质疑的言语时,说明你的纯度还不够高。” “……”听了范武这几番话后,此人忽然觉得,这寒岭寺里,不只有自己一个疯子。 自己跟前就站着一个,长得很高大的大疯子。 可一时半会他竟没有找出反驳的理由。 因为这个大个子是真的很壮实,那一记落下的手刀,也是非常的痛。 现在还令他有些心有余季。 这厮要是力气更大一点。 会不会一个手刀下来就把他的脑袋给砸爆了?关键是,他居然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大个子,身上有乏力的波动!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身上没有法力波动,是如何能够拥有这么巨大的力量的?又是如何能够一举将他给打晕过去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脑中闪过无数疑惑。 他百思不得其解。 “范道长!范道长!咦?”就在双方都不再言语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赫然是云九卿。 一路小跑过来的云九卿,忽然发现范道长跟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年龄已经不小了,头上的白发,多过于黑发。 虽然她这边只能够看见一个背影,但还是能够隐约看得出来,对方身上的气质颇为不凡, 不像是普通人。 像个修道者! 而且云九卿注意到……对方头上的几缕白发,似乎有些许血渍。血渍看起来已经干涸了,像是不久前受过伤的样子。 就在云九卿好奇对方身份时,那人也转过身来,看向了云九卿。 那一刹那。 她愣了。 因为眼前呈现出来的那一张脸,让云九卿觉得格外眼熟,勾起了她久远的回忆。 也让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张。 一副无比震惊的模样,她那种神态以及反应,就跟大白天见鬼似的。 “你你你……”云九卿刚想说什么,又忽然发现,自己的用字有点不太对。于是,便立即改口道:“您……您是……南郡王?!”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哦?”南郡王上下打量了一下云九卿,他随便一眼就能够看出,穿的跟富家公子哥似的云九卿,其实是个女儿身。 “你这女娃娃认得我?”南郡王问了云九卿一句,可还未等云九卿回答,他就继续与张口说道:“认得我也无用,无法解开我心中困惑之人,都不过是一片过往云烟。” 说罢,他仰头望天,感慨道:“真是可惜了,认得我的话,就不太好意思打了。” 云九卿:“???” 这位南郡王殿下怎么怪怪的?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和她小时候见过的不太一样啊! “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注意到云九卿看他的目光有些怪异,南郡王突兀的问了一句。 云九卿立即打了一个激灵,她如波浪鼓一般摇头,回应道:“没有!绝对没有! ” “虚伪!”南郡王给予了这般评价。 云九卿:“……” 鬼使神差之下,云九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竟然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我刚才,要是回答了‘有’呢?”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刚一问出来,云九卿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让你说话不过脑子! “哈哈哈!”南郡王嘴唇向两侧幅度夸张地扬起,露出一排不知多久没有刷过的大黄牙。 他说道:“那我会夸你诚实,然后再把你打一顿,因为你污辱皇室宗亲!到最后,赔你几百两银子,算是把此事掀过去了。” 云九卿:“……” 云九卿茫然的将目光看向范道长,她总觉得自己遇到了个假货,真真正正的南郡王殿下,怎会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 然而。 范武给予她的回复便是:“这家伙,应当就是昨晚那个智善和尚,口中所说的奇怪的香客。贫道昨晚把他打晕过去之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南郡王三字。” 云九卿听着听着…… 人傻了! 什么智善和尚、什么令牌之类的词汇,她全然无视掉……因为,范道长说出的“打晕”二字,听得云九卿险些呼吸都停滞了! 范道长……范道长他昨天晚上,打晕了南郡王殿下?! 嘶! 那岂不就是说南郡王殿下的脑袋上,那些已经干涸的斑驳血迹,是范道长弄出来的? 啊这! 各种各样的信息一次性涌过来,让云九卿本不太聪明的脑瓜子,有些处理不过来。 好在。 一个寒岭寺和尚的声音由远而近,打破了在场几人死一般的寂静:“诸位施主,斋饭已经准备妥善了,寒岭寺的斋饭都是无需付银子的。不过,斋饭只有素饭素菜,没有荤腥。” 说话的和尚是一个小沙弥,他很快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他忍不住暗吞了一个唾沫,语气弱弱的提醒道:“几位施主?” “听到了!听到了!”南郡王摸了摸天灵盖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都囔了一句:“特奶奶的,真疼,皇爷爷都没有这么打过我。”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