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轻描澹写一脚朝着前方直蹬而去,向他扑来的一个青楼女子,以更快的速度往后倒飞了出去,且接连砸毁了数张方桌。 她的胸膛凹陷下去了一个硕大鞋印,那里开始溢出了大量的阴气,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 尸体之内的恶鬼魂体,都有种要支离破碎的感,好像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一般。 旋即,范武单手操起一张实木大桌,那看起来,得有数百上千斤的大桌…… 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是一个十分轻盈的玩具一般,被他如臂挥使。 随着范武举桌一挥。 一道又一道的人影就好似被拍飞的网球似的,她们以多狰狞的姿态朝着范武扑过来,就以多狼狈的姿态朝着四面八方飞过去。 那显然不是她们自愿飞过去的,而是被彪悍的范武给拍飞的。 短短不到十个呼吸。 就已经有一半的青楼女子倒在地上,不断的哀嚎惨叫,更有的鬼魂都被从尸体之中打了出来,直接便是魂飞魄散。 瞬间! 再无一“人”敢上! 她们一开始在一个青楼女子怂恿之下,以为仗着“人”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让范武洗一个唾沫澡……可是,事态的发展与她们想象中的画面,有点儿不太一样。 她们“人”多。 没有用! 在眼前这个宛若大妖魔一般恐怖的男人面前,“人”再多也只不过是给对方徒增一些乐子罢了,没见到对方脸上那种恶劣的笑容吗! 这个大个子修道者根本就不畏惧她们,甚至把她们当成是消遣的玩具! 这种人为屠夫我为鱼肉的即视感…… 让她们很是不适应。 也很是恐惧! 很是惊慌! “东家他怎么还不出现?他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们全部都得被这修道者打得魂飞魄散!”一个青楼女子惊恐到声音都颤抖了。 她是新凤楼的一个最为出色的花魁,在这段时间里通过吸取阳气,她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人,已经不下于五六个。 她很享受这种,将他人当成鱼肉一般,任意宰割的感觉。 要不是东家让她低调一点,她甚至还想杀几个女子,把她们的尸身保留下来。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一天换一具不同的身体。 那样做,让她觉得非常的有趣。 可是……这种让她享受的日子,还没有持续半个月,就因为眼前这个大个子修道者的出现,将她的美梦给击破打碎了! “东家他就在新凤楼里边啊!他应该知道有修道者来闹事了,可是他为何不出来制止对方?”旁边的一个青楼女子,脸上也是很恐惧。 先前的那种狰狞面色、森然杀意,此时此刻,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 “难道东家惧怕这个修道者吗?!” “不可能!东家神通广大,他背后势力在郡府之中,更是只手遮天。怎会惧怕一个修道者?况且,这修道者又不是钦天司!” “可东家若是再不出现救我们,我们就得被这个修道者杀完了!” “难道我们只是东家的棋子吗?” “嗯?快看!是东家! ” 忽然之间,有个青楼女子惊叫出声,她指着一个方向,说话的语气仿佛都带着激动,就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般:“东家!东家!有人在新凤楼闹事,他杀了好多……好多人!” 她差点脱口而出“杀了很多鬼”,好在她立即改口过来,向她所谓的东家诉说着恐惧与委屈。 就见她看着的那个方向。 有一个男人出现。 男人看着年龄不小,唇上留有两撇毕竟浓密的黑须,脸上也带着些许的皱纹,年岁估摸着,已经有四十打底。 “住手!”男人一出现,便开口喝道:“何方贼子,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莫不是视我大周王朝的律令为儿戏?!我已经命人去报了官,命人去通知钦天司的大人们过来!” “钦天司的大人们一个个道法高深,他们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够赶过来。你们两个贼子真是好胆,待钦天司大人们过来,你们两个人,都得被押入大狱之中!” 男人扫了眼满目疮痍的新凤楼,看了看一个个倒地不起,已经魂飞魄散的青楼女子。 眼眸之中闪过了些许晦气之色,他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但嘴上,却是如此说道:“好啊!你们两个胆大妄为的贼子,竟然杀了二十几人!” “反贼!当真是大周的反贼! !” 云九卿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批判,一双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有点震惊于为什么这个邪道,能够有如此厚的脸皮?! 此人和别的邪道联手操御这些鬼物,让这些鬼物附身于漂亮女子尸身身上,利用她们吸取活人阳气,也不知要酝酿什么阴谋。 这种行为,按照大周律令来看的话,几十个头,怕是都不够砍的。 尤其是那么多漂亮女子尸身,这些人是怎么得到的? 云九卿能想到的方法就是杀人! 结果…… 就是这样的一群可恶邪道,在这种时候居然倒打一耙,怒斥她与范道长才是贼子邪道? 甚至还说他们两个是反贼? 云九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邪道,毕竟她先前所遇到的那些邪道,虽然一个个都杀人如麻,可做事还算是比较磊落。 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也不去掩饰自己的行为。 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