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进去?”一个镖师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他目瞪口呆的问道:“甄镖主,您……您确定吗?!” “确定!”甄志远沉声道:“无论是那位云姑娘、还是那位范道长,他们都是修道者!身为修道者的他们竟然敢踏入其中,那说明他们自身,肯定有踏入其中的底气!” “啊……”那个镖师犹豫道:“可是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底气,不是我们的底气啊……” “况且……” 镖师斗胆道:“况且,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修道者,至今还不清楚呢。万一他们是在骗我们,那我们还跟着他们进去……” 甄志远扭头看向了他:“我这是在以镇海镖,现任局镖主的身份在发话。” 听到了甄志远的这一句话之后。 那个镖师再也没有说话了。 毕竟继承了镇海镖局的甄志远,就算再怎么的年轻,终究还是捏着所有人的饭碗。如果不听他的话,那么这一趟走镖后续的银子,估摸着,也有很大的概率是拿不到的。 “王叔,我们进去。” “好。” 王叔在这一刻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眼眸之中带着些许忧虑,但更多的还是欣慰神色。 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多年未长大的臭小子,终于是硬气了一回。 终于像个大人了。 王叔看向胡大富那个方向,喊道:“胡老爷,我们镖主东家,决定要跟着那两个修道者,进入前方那诡异之地!您可记得在马车上坐好了,千万不要有任何人掉队!” “什么?”大腹便便的胡大富,顿时就愣了一下:“进去里边?” 他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 可是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 最终下定决心。 狠狠一咬牙。 “去就去!”他迈动着两条肥粗的大腿,屁颠屁颠爬上马车,然后钻进车厢里面将帘布给拉上……在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情况下,他慌忙掏出一张流光涌动的符箓。 胡大富低声呢喃:“有这一张,在十几二十年前,从那个墓穴之中得到的符箓……” “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少应该能让我躲避今晚灾祸。” 商队的车夫以及镖师们,立即急忙跟上范武、和云九卿的步伐。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两位,算是唯二能够对抗诡异之事的修道者。 跟在他们后面才能较为安全。 朝着前方的乡野山村走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之后……商队之中的马匹都是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让车夫与镖师们急忙一阵安抚。 而且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比往常,更加的阴冷,让人直打哆嗦。 此时还未到入秋时节。 按理来说,盛夏时分的夜晚,就算是再冷,也不应该冷到这种程度。 很是古怪。 “奇怪……”一个镖师低语道:“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夏日的夜晚不应该有很多蝉鸣吗?为何这里边,一声蝉鸣都没听见?” “莫说是蝉鸣了,就连虫子的声音都没听见。”另一个镖师,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说道。 “嘶!此地果然诡异!我们还是靠近一点吧!据说,只要活人互相靠近一点,人数多一点,阳气就会特别的旺盛。就能够驱散一些想要趁机搞鬼、趁机作恶的脏东西。” “记得时刻观察周边的人,如果有谁不见的话,记得及时说出来!” “要不把刀拔出来以防万一?” “前面那两个修道者,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甚至就连他们牵着的牛,好像都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 “谁知道呢……” 此刻的太阳虽然已经完全落山,但还是能够借助傍晚的余光,看见周围的一些怪异的景色。 村道两旁的一些农田已经好久没有人开垦过,里面杂草丛生,最少荒废了足足十几年之久。 附近也没有看见什么村民养的家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黑……他们都将家畜给赶回家了?还是说这诡异的村子……根本就不存在,家畜这种东西? 紧张的情绪在人群之中蔓延。 心理素质比较好的镖师们还好,虽然很是紧张,但还能够正常的交流。 不过,那些心理素质并不是特别好的车夫,则是一个个慌乱不已了。 他们只是一群赶马的车夫。 只是拿了银子运货而已。 又不是镖师这种每天都在刀口上面舔血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他们不怕那才真有鬼了。 甄志远自然注意到那种不断蔓延的紧张情绪。 但对此他也没办法。 因为他也很紧张。 第一次自己带头押送如此贵重的镖,就遇到这种诡异之事……甄志远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倒霉,还是他并不适合当镇海镖局的镖主? 他现在只能够希望这一天的夜晚能够快点过去。 商队跟着前边的范武与云九卿。 逐渐深入了此地。 云九卿自然能够听得见来自于身后的阵阵窃窃私语,她一边牵着老青牛一边不满的自语都囔:“怎么他们这些人里面,还会有人怀疑我们,不是修道者?这种事情……难道我云九卿,有必要跟他们撒谎吗?” “而且……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假扮修道者吧?” “那可不一定。”范武笑了笑。 就囚龙县那种地方就有不少假扮修道者的骗子,当初他被请去囚龙县县衙阻挡邪道恶鬼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