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范武一双眼眸朝着她的侧脸挪移看去,这是他在这个女子进来之后,所说出来的唯一一句话,也是简骇的两个字。 “所以……”女子伸手轻轻将范武的一只手的手腕捏住,然后将范武的手搭在了她的纤纤细腰腰后,整个人贴着范武更加的紧密。 女子朝着范武的耳朵吹气道:“所以壮士您不准备,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面做些什么吗?奴家……是天生的不孕体,壮士您不需要准备什么羊肠、或者准备什么鱼泡。” “准备做些什么?”范武笑道:“准备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面,等待那一条奇奇怪怪的蛊虫,钻入我的脑子里吗?” “蛊虫”二字,就好似触及到了什么禁忌一样,让紧贴着范武的女子表情骤然剧变。 因为此时此刻,一只看起来很是怪异无比的蛊虫,正在从她的口中慢慢的爬出来。 蛊虫伸出两只短短的前足,那两只前足就好像是,想攀在范武的耳廓。 像是想要顺着范武的耳朵。 爬进范武的身躯之中一样。 女子的表情都僵硬了,她脸上的那一副笑容,也变得比之前勉强了些许:“壮士您在说些什么?奴家怎么有点儿听不明白?!” 她一边说话,一边催动着体内的法力,控制着口中的那一只蛊虫,试图让它爬得更快一点。 但是下一刻! 一只蒲扇大手就突然介入其中,她眼睁睁的看着一根大拇指与一根食指,精准无比的掐住,她嘴里吐出的半只蛊虫! 然后她便看见,范武竟然硬生生将她口中的那一只蛊虫,给拔了出来,同时只听范武说道:“这就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的一种招待方式吗?还真是够特别的啊!” 女子大惊失色:“你……你这厮,怎么会知道……” 范武回答道:“你的神态展现出来的虽是魅惑姿态,但你心中的冷意以及杀机却太明显了,只要贫道我眼睛不瞎,就能够看得出来。” “就算是贫道我的眼睛瞎了,也是能够感受得出来,归根到底还是你的演技太过于浮躁了。” “贫道?道士?”女子面色三度惊变。 但很快,她的面色就缓和了过来,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副笑盈盈的姿态,依旧是那种贴近着范武身躯的姿势:“没想到壮士竟然还是一位道长,壮士您要是不主动说出来的话,奴家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不过道长您,既然这么早就知道了这里不对劲,为何还想占奴家的便宜呢?是不是觉得,只要将这一只蛊虫给拿捏住,奴家就没法,奈何得了道长您了?” 说法这里,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得逞:“那道长您,可是太小看我们血蛊教的巫蛊之术了……” “被道长您捏在手中的这条蛊虫,它名字叫‘缺魂蛊’,顾名思义,它会在人完全不知不觉之间,就将人的一个魂魄给吞食掉。” “让它从人的耳洞之中,钻进人的身躯之内,固然是最轻松的,但也不是唯一的途径。” “这条蛊虫的口中利齿非常锋利,足以开金碎石,可以从人的伤口之中,钻入人的体内。” “道长,您可要小心你的手指了。” 女子的这一句话刚一落下,被范武捏在手中的这一只“缺魂蛊”,就如同一只发疯的疯犬一般,锋利的口器朝着范武的手指狠狠咬了下来。 那一种架势,就好像是想要从范武的手指上,撕下一大块皮肉一样。 “嗯?!” 女子得逞的脸色再一次僵硬住,范武捏住蛊虫的那一只手掌,离她的脸很接近。所以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这一只蛊虫,在不断地撕咬着范武的手指。 也正是因为能够看得很清楚,所以她才会,这样的一副反应。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蛊虫,居然连范武的指尖皮肤,都没有咬破! “怎么可能?!”女子的一双眼睛骤然间瞪得老大,匪夷所思的声音脱口而出。 蛊虫足以咬破金属的口器。 咬不破一个人的皮肉? 开什么玩笑! 如果不是这一只蛊虫和自己印象之中的缺魂蛊长得一模一样,女子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拿错了蛊虫。 可问题是她没有拿错,这让她满脸都是错愕。眼前的这个状况,显然是触及她的知识盲区。 让她呆滞! 让她错愕! “不好!” 等她反应过来后,就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坚硬铁板!自己踢到铁板上了,还把自己的脚趾头给踢骨折了! 女子眼睁睁的看着,范武将缺魂蛊给捏碎了。 她意识到现如今处于危险境地的人…… 不是范武! 而是她! 她刚想要急忙从范武的身上离开,却突然发现范武另一只环抱住她娇躯的手臂,就如同是焊死在那里一样,让她根本就无法挣脱得了! 这个臭道士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自己用尽全力挣脱,居然都动弹不得? “该死!”女子暗骂一声,她立即伸手入自己胸中,从巨大夹缝里掏出一把短匕。 眼中闪过的一丝狠辣。 虽然长老大人说,不能伤及这个道士的一分汗毛,但是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太多了。因为她在这一刻,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危机。 只见,带着一点点体温的匕首,狠狠的刺下了范武的咽喉。 刺中了! ! 呃? 等等! 匕首的刀柄之上传来的一种反震力,差点让她握不住这把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