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又查一遍,还是没有。这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是黄总,黄总没被扣起来啊,我这才放心。 黄总问我钱带来了吗?我拿出3000元给他,问他够不?黄总只拿了2000元,递给了民警,然后说了个我不认识的名字。 民警找了下名字,然后拿着一大把钥匙说道:“跟着我吧,别一会儿别放错人。” 我和黄总跟着民警,来到了一个大铁门前面,开了门,我看到里面黑压压的一群人,里面的人看开了门,全部拥到了门口,民警一声大喝:“都给我站回去!”人群往后退,民警叫了一声,一个中年人颓丧地低着头走了出来,见到我和黄总,面露笑容,直说谢谢。 民警准备锁上门时,里面有个人叫了声:“阿飞,阿飞。”我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向即将关上的门里面望了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毛毛! 我急忙对着民警说:“同志,里面有我认识的人,也是我们单位的,能不能一起放出来?” 民警看了我一眼说:“带保证金了吗?带了就可以领走。”我急忙说:“带了,带了。“ 民警问了下名字,我还真的懵了,我不知道毛毛的真名啊,就指着里面的毛毛说,就是这个。 民警皱了皱眉,说:“你们自己单位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挠了挠了头说:“下面车间里的,平时都叫外号,大名真不知道!” 民警向里面看了一眼毛毛说:“得了,别装了,不就是毛毛吗?什么时候跑你们单位上班去了?行了,行了!“ 说完,叫毛毛出来,我赶快去办手续,剩下的1000块钱,加上我身上的刚好。 毛毛尴尬地望着我说:“麻烦你了,你可别和细毛说啊!”我点了点头。 黄总和那个中年人也办完手续,我们四个一起了派出所。中年人和黄总握了握手,又和我握了握手说:“感谢,感谢,我先走了,明天把钱还给你,以后有事找我。”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黄总什么也没说,看了看毛毛,我明白意思,就说:“我朋友毛毛。”黄总点了点头,说:“怎么好像哪里见过?”我急忙答道:“以前来厂里找过我。”黄总哦了一下。 毛毛说还有事就走了,我问他回家不,他让我给细毛说声,这段时间先不回家了,叫我告诉下细毛。说完,人就不见了。 剩下我和黄总两个人,黄总才说道:“刚刚那个是地税的,我们以后用得到,今天请他吃饭,吃完饭非要去洗头,我刚好接了个电话,不然,我也进去了,哎。。”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说:“毛毛是细毛的老公,所以刚刚没好和说。” 黄总点了下头说:“我说怎么在哪见过嘛,家里有个这么好的,怎么还去外面找?” 我心想,你好像也一样,不过,你是借着公事而已吧,但嘴上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呗!” 和黄总分开,我回到了细毛家。已经接近凌晨了,细毛开的门,她们两个竟然还没睡。但电视剧已经改播了《还珠格格》,看我回来,细毛问了句:“事情办完了?”我嗯了声。 看了会,小万就困了,进去睡觉了。我也打算去睡了,细毛说:“陪我聊会天吧。” 我又坐了回去,细毛坐在我旁边,离我很近,我清楚地闻到她的洗发水味。我知道她是有心事,本来心猿意马的心,马上收了回来,细毛先开口说:“你怎么不找女朋友的?” 我说:“我也不急,没遇到合适的,大学里交过一个,后来毕业就分手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有女人缘,以前我别说和女人说话了,就是见到女人都脸红,现在做销售了,脸皮变厚了很多。” 细毛根本不信说:“你那破嘴,怎么可能见到女人就不会说话,还脸红,谁信啊?” 我十分诚恳地说:“真的,真的,别看我和你们贫,可真遇到不熟的人,我真的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细毛说:“你这意思是,可我们这些熟人祸害呗?” 我笑了笑说:“北京话讲,这叫杀熟!” 我收起了笑脸问细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很少看见你现在这样。” 细毛笑了笑说:“呦,看不出你还挺会体谅人呢,是啊,我这个家快散了。” 我惊奇地问:“怎么这么说?不就是你婆媳之间那点矛盾吗?哪家都有,很正常的!” 细毛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我公婆那是小事,你看毛毛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问他在外面忙什么,他也不说,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可家总得回吧?” 我直摇头说:“不会的,毛毛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瞎想了。” 细毛看了看我说:“不是我瞎猜的,我们结婚前,毛毛就有个相好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断,只是那个女人家庭背景不好,我公婆嫌弃,他们才没结成婚。我本来也没打算嫁给毛毛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大学毕业打算留在当地的,不想回来。可我爸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又是独生女,没办法才回来的。 回来后,就在霞光机械厂上班,是总经理助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喜欢上了总经理,还为他打过胎,后来总经理跑了,我名声也臭了,毛毛他家里又催他结婚,我们就到一起了。 结婚后,我公婆一直想抱孙子,我其实也想,可是不知道是我问题,还是毛毛问题,就是一直没有,这不,我婆婆现在看不上我了,还纵容毛毛去外面找,想孙子都想疯了。” 我听完,觉得这不是电视剧的狗血剧情吗?果然,艺术来源之生活啊! 我同情地望了望细毛,细毛泪眼婆娑,我有那么一刹那,想把她搂进怀里,和她说:“离了吧,我娶你!”我也就只是想想,我知道这一切太不现实,即使我们真的结了婚,我相信也不会幸福的。 我本该劝慰下细毛的,虽然我平时能说会道的,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一位不幸婚姻中的女人。 就不经大脑地挤出了一句:“你们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