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肢被四根绳子分别绑了起来,我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 我知道再没人来救我,我就真的完了,虽然死神曾无数次的离我很近,但这次却已经感觉到了,死神就在我身边了,浑身也开始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年庚西像欣赏自己的杰作般,搓着手嚣张地说道:“看吧,这就是实力了!还单挑?就算是单挑,你也不是我对手,你手里拿着刀呢,不还是没把我怎么样,我也只是一时大意!话说回来,你还是比我想象中还厉害一点点!” 我呸了一声道:“自然你比强!既然都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还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屁话,你其实就是个虚伪懦弱的小人,我本来以为虽然是个莽夫,但至少还有点勇气和良知,不过现在看来,你真啥也不是!” 年庚西听完,刚开始还笑了笑,可看到他的手下时,脸色就难看了,其实他的手下也没什么表现,只是他自己比较敏感,望着他们吼道:“都看什么呢?还不动手?等过年领红包啊?他妈的,看着我被打,都不说早点上来,都等着我死了,代替我是吧?” 没人敢说话,都低着头,年庚西暴戾的脾气上来了,他们越不说话,他就越气,想到刚刚被我羞辱的情形,随手操起了一把刀,居高临下地指着我说道:“你不是牛吗?现在我就先砍了你的手,再砍了你的脚,放心,肯定保你不死!我就留你个残废人,再扔给人贩子,到时候,你就给我当街乞讨去!” 说完,举刀就要砍,这时,房间的电话突然响起,年庚西举起的刀,又放了下来,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和谁说了什么,然后就听到他有些大声地吼道:“我不服从!这算什么安排啊?他偷了咱们的货,就得咱们处理,交给别人,那以后不是谁能敢偷咱们的货了?人,我都已经杀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再次回到我的身旁,重新拿起了刀说道:“是不是以为有人来救你了?我告诉你,耶稣今天都保不住你,只是原本还想留你条命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上路吧?” 再次举起了刀,可他身边一人突然开口道:“年总,老大说了,不让你动手的!” 年庚西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身边一个不齐眼的手下,皱着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老大刚刚电话里,就是让我做了他!”说完,这刀冲着我的脖子就砍了下来,我一闭眼,心里想着脑袋要搬家了,这下是真见阎王了。 刀是没挨到我的脖子,枪声响起,我再次睁开眼睛,年庚西手上的刀掉到了地上,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子弹穿过了他的手掌心,他深深地呼吸,疼痛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他的一个手下,拿着一支点三八,枪管还冒着烟,很澹定地对着他说道:“老大说了,让我控制你的情绪,他知道你可能会犯错,必要的时候,采取一些措施!” 年庚西狠狠地骂道:“那你他妈的,就开枪啊?你提醒我就行了啊!你什么时候成了老大的人了?” 说完,盯着他手中的枪,看了看他旁边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面无表情,似乎看不到他的暗示。 年庚西彻底地失望了,缓缓摇头道:“你们都是?你们可是带了几十年的人啊,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啊?都要背叛我吗?” 其中一个说道:“只要你听老大的,我们就永远是你的人!老大说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从全局上考虑事情,太过情绪化了!” 年庚西突然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对着我苦笑道:“你命真好!这样都死不了!换了别人早死八百回了!” 我冷笑道:“你运气真差,我还没怎么样呢,你身上全是伤了!” 敲门声响起,门开了,我还被绑在地上,看不清来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儿,有人给我松绑,扶着我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我说道:“我们老板请你上去!” 我被带出了房间,临走时,我转头对着年庚西说道:“我这次要是死不了,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于是,就听见房间里,暴怒嘶吼,砸烂东西的声音。 一路坐电梯,也不知道是几楼了,只是知道很高,电梯门开了,我跟着人走出了电梯,是酒店的客房,和刚刚的在三楼的格局基本是一样的。 我再次被带到了一间商务套房里,见到了自己的熟人,班森坐在右手边的吧台上喝着酒,贺洁坐在右手边的沙发上玩着一个模型,令我最意外的,我竟然还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宝儿。 宝儿端着酒杯,看到我进来,急忙迎了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师傅,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然后看看我脸上的上,愤怒地说道:“这是谁干的?” 领我上来的人急忙回答道:“是年总!” 宝儿骂道:“妈的,他人呢?带上来,找死是吧?上次我都放过他一次了,他还敢胡来!” 这是班森开口了:“还是等老板开完会再说吧!你好像还没权力处理他吧?” 宝儿反驳道:“是吗?我现在连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了?” 一旁的贺洁有些不屑地说道:“那得看你要杀谁了?你要是想连我们两个都杀,我们是不是就得听你的啊?” 宝儿冷哼了一声道:“你不看看他是怎么对我师傅的?你就不心疼吗?” 贺洁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有什么心疼的?他都捡回来一条命了,就该值得庆幸的!” 宝儿呸了一声道:“枉我师傅以前对你那么好!” 贺洁讥笑道:“他对你不是更好吗?你不也一样这么对他!” 宝儿扶着我坐了下来,反问道:“我怎么对他了?我们只是志向不同,所作的事情方向不同而已!这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倒是你,无时无刻地想着怎么谋权上位,出卖了他,差点就害死了他!他要是真的信了你,去了那个什么码头,是不是就回不来了啊?” 贺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