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瞅瞅:“呃……忘洗了,没事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马叔抄起筷子,照我脑袋敲了一下:“火车上啥人都有,细菌最多了,快去洗手,然后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洗衣机,再来吃饭!” 我灰溜溜地赶紧照办,等收拾好了才重新坐下吃饭。 这种有人管的感觉,还真的挺不错。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老马头,心里想,这老家伙要是一直不死,该有多好,唉,但是他岁数也大了,也不知道还能陪我多久。 马叔见我心不在焉,开口问道:“你不专心吃饭,在那想啥呢,赶紧吃了休息一下,然后还得上班。” 我抬头看着马叔,发现他额头上的头发,又白了好几根。 时光荏苒,一晃十年。 不知不觉,我已经从当初那个莽撞少年,变成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 我忽然就莫名的一阵心酸,于是叹口气说:“我刚才是在想,你要是一直不死,该有多好。” 马叔愣了下,目光闪烁,然后笑骂道:“小犊子,你说的不对,你应该是在想我啥时候死吧,如果我死了,门市房就归你了。” 我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其实那都是玩笑话,有没有门市房我都会给你养老送终,我巴不得你老人家长命百岁,活到一千年才好呢。” 马叔一瞪眼:“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不还是骂我么……” 我讪笑着转移了话题,把在火车上的那个梦讲给了马叔,想让他给我解解梦。 马叔听了我的梦,小米粥喷了一桌子,一边擦嘴一边说:“就这破梦还用解?看来你小子这是憋的相当难受啊,在火车上都能做春梦!” 我一脸尴尬:“不对吧,就是春梦那么简单吗?我平时可从来都没梦见过她,这都多长时间不联系了。” 马叔想想说:“没准她真对你有意思呢,要不你白天给她打个电话联系联系,说不定已经离了,等你去找她呢。” 马叔这纯粹是胡扯,我咋滴也是个黄花大小伙子,我可不想找二婚的。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我单身太久,该找个对象了吧? 我和马叔就这样在笑闹中吃了早饭,然后我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匆匆出去上班了。 回家的感觉确实很好,跟马叔的揶揄调侃也很温馨,尤其是早上这顿饭深得我心,到了公司一整天心情都是好的。 上班的事,反正就稀里糊涂吧,也没什么故事可讲,就是报销的时候,尚姐有点热情,左一眼右一眼的看我。 想起上次去买午饭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的拉我的手,我这次没怎么跟她搭茬,报销完就闪了。 下午闲着无聊,想起早上马叔的话,我还真把杨丽丽的手机号翻了出来,心思打个电话问问,就当闲聊了。 倒不是盼着人家离婚,主要是既然梦到她跟我求助了,没准她真有点事找我,或者是她的仙家想找我帮忙。 于是我就电话打过去一问,我说丽丽啊,你最近挺好的啊?在家嘎哈呢? 杨丽丽接到电话也很惊喜,说哥啊,你可是个大忙人,终于想起我啦,我在家带孩子呢,刚出月子没多久。 得,马叔的预料完全是错的,人家不但没离婚,还生孩子了,都出月子啦! 看来我可能真是憋的难受,只是做个春梦而已。 我悻悻地又跟她闲聊了几句,关心了一下,聊了不一会,她就跟我说:“哥啊,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今天你就打电话过来了,多巧啊,咱们兄妹这是有缘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她也梦见我了,梦见的是啥,不会是拿着大剪刀剪我裤子吧? 我勉强笑了笑:“啊……你也梦见我了……真巧啊,其实我也梦见你了,你在梦里找我帮忙,还……还穿了个白裙子,挺好看的。” 我这嘴一秃噜,差点把她要睡我的事说出去。 结果她用惊讶的语气说道:“我的天,这么邪乎吗?我……我也梦见自己穿个白裙子,腰带可长了,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我这小心脏扑扑乱跳,我小心翼翼地跟她说:“你先等会,你老公没在家吧?” 她说:“你紧张啥,他出去上班了,家里就我自己。” 我这才放下心,接道:“哦……可不是咋滴,你梦里那腰带可长了,还拿个剪刀让我给你剪开……” 咳咳咳,这话题聊的,似乎有点开放啊,不过我也纳闷,我们俩这是做的同一个梦? 但如果说,她真跟我有点啥想法,那也不可能,人家都在家坐月子了…… 她也有点难为情的说:“可不是咋滴,这个梦做的,一般人都做不出来。不过我早上问胡姨了,她给我解梦,说我最近要找你帮忙,是仙家给我的提示,所以就梦见你了。” 我不由挠了挠头,问她:“找我帮忙倒是可以,那跟你解腰带有啥关系呢?” 她说:“胡姨告诉我了,说腰带太长,缠在身上怎么也解不开,是自己的债欠的太多,我最近可不拉一堆饥荒么,欠人家一万块钱。” 我苦笑着说:“你要这么说,跟梦里还真对上了,你在梦里告诉我,说你打麻将输了一万,所以找我帮忙。” 她叹了口气:“确实欠了人家一万,但不是打麻将欠的,我是请佛像欠的。” 我问道:“你咋又请佛像了,你家不是有佛像吗?” 她说:“原来是有的,这不是结婚了吗,搬到楼里了,那些佛像就留在我婆婆家了,前些天我想重新请佛像,但是我老公不同意,说家里钱紧张,又刚刚生了儿子,花钱地方多。我一生气,就在外面跟朋友借了一万,重新布置堂口,又重新请了好几尊佛像。” 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