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泰知道司徒潇的阴险和暴戾,超能功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听闻妇人的话脸露惧色和意外。 而那个丁掌门,徐厚泰没有好印象,传闻他阴了师傅才当掌门的。 “和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红痣妇人咬牙切齿,“‘姜钓叟’重出江湖,哪怕不知道他二人,也没听说过我?‘姜钓叟’,你是我的敌人!” “‘姜钓叟’什么时候这么天下无敌了?”徐厚泰小心问道,“有三四十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他现身了,那就有点意思了。” “那是与国王齐肩的人物,你怕了吗?”红痣妇人激将道。 徐厚泰眼望前方:“三十多年前,我不敢与他叫板,现在,他最多突破三品,我也可与之一战,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呵呵,看你超能功力大涨啊。”红痣妇人笑道,“我不是说你与他斗,那个‘姜钓叟’据说去京城了,我是想你与酒鬼打一架。” “酒鬼董万回?”徐厚泰有点糊涂了。 “对!”红痣妇人点头道。 “他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要和他打?”徐厚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我想一箭双雕。董万回与李小目同行,如果与李小目等人作战,你需与酒鬼真刀真枪打,输赢不论。”红痣妇人诡秘一笑,“记住,必须真打,见血也可!” “无间道?”董万回推测只有这种可能。 “你不用跟随我了,你在‘飞鹰客栈’外查看,他们没有得逞,你再出手。”妇人命令道。 ....... 龙脊山,山峦蜿蜒如游龙,越往东北,道路越不平坦。 李小目一行人过了龙脊山,一路还算平安,没有再遇到黑盔人。 到了龙尾山,继续沿着山脚赶路。 到了北阳河的支流飞鹰溪时,不但道路变窄,凹凸不平,而且不凑巧,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而且越来越大。 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赶到落鹰城肯定很晚了,找旅店都很难。 李小目担心的是晚了,房价肯定贵,所以主张继续赶路。 董万回骑着驴子,斗笠破了两三个洞,不能遮住大雨,衣服早已淋湿了。 江湖人士潇洒快意,却有淋雨的凄惶,且不好说什么,为了御寒,只好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有些落寞。 想要与人说话,隔了雨幕,听闻不清。 李小目几次三番给吴怡莲说让他上车来挤一挤,都被吴怡莲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嘀咕道:“是敌是友,你搞清了?” 李小目心如烛火,却也动摇了。 女人坚定时,很清醒。 不,女人清醒时,很坚定。 小仔姜也不跟酒鬼嘘寒问暖套近乎。 雨渐渐密了、大了,风一刮起,吹翻马车的帘布,雨水灌进来。 道路变得模糊不清,加上又颠簸,李小目只得叫停了车,准备歇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走。 路边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 那树干要几人才能合抱,斜逸的枝干和主干构成了天然的屋檐。 众人下了车,到树檐下躲雨。 车占去三分之一,阿黑和阿熊还要护着车帘,不让雨水灌进车里。 马和驴子,正好可以吃点草料。 小仔姜看着董万回摘下斗笠,他几乎成落汤鸡了,脸上雨水横流,不忘之前酒鬼夸下的海口,轻笑道: “你不是说,下雨就练剑给我们看吗?这雨,正适合你舞剑吧?” 董万回坐到树根下,呷口酒,打着哈哈笑道: “哦哦,你还记得我说的话。 “小姑娘,你别用看骗子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你啊,还是太年轻,不晓得世外高人的规矩多。 “轻易就出手,高超的剑术还不被人偷了去? “这雨还不够大,不足以看出我剑术的强悍无匹。 “倾盆大雨我再出手不迟。 “那时,我让你见证奇迹。” “扯!还奇迹,我看你‘磨叽’!”小仔姜扭头,和吴怡莲唠嗑,“嘻嘻”笑个不停。 不凑巧的是,过一会儿,老天爷开眼似的,暴雨如注,树叶已经无法遮挡雨点了,树叶上积攒的雨点,变成大颗大颗的水珠直砸下来。 众人都往主干下挤,奈何人多,还是没有办法全部遮蔽完。 李小目不好意思护着吴怡莲,只得自己站在边上。 董万回尤其不好意思与众人争抢地盘。 酒鬼呷了口酒,伸出右手食指,往上空一划,顿时以树枝和树叶做了个结界,似一把巨大的雨伞,撑在众人头顶。 那雨点“滴答滴答”敲打在结界上,像打在石板上。 小仔姜向酒鬼蹙眉,末了,嘴角还是扯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阿黑和阿熊也看向董万回,既希望看到绝顶高手的超能剑法,又希望看到高手的狼狈或者贻笑大方。 “看啥看,老子脸上有花啊?”痣上长毛的酒鬼怒喝一句,那根毛跟着抖动,“看我出剑什么时候不能看?偏偏得这时候?” “老董,酒喝多了?”吴怡莲大人一样语重心长说道,“也亏得今天只下雨没打雷,要不然第一个劈在你身上,你再也喝不成酒了。” “那雷电就是我需要的能量,我还怕它劈?”酒鬼探头结界外,对着树顶,放佛雷电听他话似的,“雷公电母,你们一起下来啊!” 众人一起蹲在结界下,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酒鬼和头顶的乌云。 一道闪电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