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三师兄,光!”
随后便挥手狠狠砸下一枚燃光咒。
萧然闻声瞬间一个旋身甩开他身旁的几名学子,脚步一点,飞速跃至半空中,还不忘将手里准备好的几个焰火咒也一起甩了出去。
“轰!”一声冲天巨响,燃光咒伴随着焰火咒齐齐炸开在地面上。
萧然被灵瑶稳稳接住,悬停在半空中,看着地上被刺目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得久久回过不神来的十几个学子,灵瑶放缓了速度,慢悠悠落在了地上。
她和萧然对视一眼,发现他虽然脸上也有些抓痕,但总体问题不大,还冲自己得意地扬了扬脸。
灵瑶心中顿时一酸,自家的三师兄虽然平日里嘴巴碎了些,可也不是别家学子能任意欺辱的对象。
于是她把袖子一撸,双手叉腰就对地上一众暂时失去了行动力的学子们开启了嘴仗模式。
“哪个学宫的!就算试炼允许学子们对战,但十几个逮着一个欺负,是不是有些恬不知耻了!你们十几个抢他一个,怎么,抢到了东西够你们分的吗?”
她越说火气越上头,一只手指了指地上被轰得七荤八素正捂着脑袋的学子们:“我最是看不起你们这种学子了,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你们是没手还是没脑子,就不能自己寻机缘,非要去抢别人的?怎么,别人手里的东西就那么香?”
灵瑶正说得痛快,忽觉身后的萧然轻拍了拍了自己,“小五,整反了。”
“嗯?”灵瑶没听懂。
这时一个学子强忍着不适,甩甩头站了起来。
那学子一身淡金色学子服,脸被焰火咒和燃光咒同时炸开的烟雾熏得乌漆嘛黑,灵瑶看着他的学子服才想起来,这是东城踏月宫的弟子们。
那弟子还有些摇晃,他颇有些气恼地对灵瑶说道:“别人手里的东西香不香,问问你背后的那个!看他乾坤袋里抢了多少我们寻得的灵植与灵石,你问他香不香!”
地上的学子们逐渐恢复了耳力,视线也开始清晰了起来。
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控诉着萧然。
灵瑶张着嘴巴愣在了原地,她缓缓回过头看了看萧然。
后者正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要不说你们这些学子烦人呢,技不如人就算了,废话还那么多!将来仙界要你们上战场时,怎的?你们是打算用嘴骂死魔族,还是靠告状羞死魔族?你们学宫是灵石多得没地方用了吗?养你们这么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小屁孩?”
“你简直强词夺理!你抢了人的东西还不要人说了?”一个头发乱蓬蓬,一脸黑灰只露出两个大眼睛的女子站了起来,声音近乎带着三分哽咽。
“我们明明自己布阵布得好好的,你偷偷跟在我们身后,一看我们开阵圈到了灵植,抢了就跑,一天之内,我们布了几回阵,你就抢了我们几回,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吧!我们十几个学子凑在一起开了一整日的阵,全被你抢了去!累了一天,我们自己什么也没拿到,你欺人太甚!”
她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另外一名高挑些的女弟子连忙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安抚着,“望柔师妹莫伤心,等试炼结束,出了幻荡山我们再向仙师们讨个公道!”
望柔?这不是望夏仙尊的女儿吗?
灵瑶愣了一下,此刻再看那个脸黑得像锅底,悲愤交加的女子时,依稀看出了几分当日在东城她呵斥尹怀为妖兽们开阵的样子。
灵瑶皱着眉头回头瞪了一眼萧然,趁对方的学子们正哭的哭,骂的骂,七嘴八舌乱哄哄的时候,低声对萧然说道:“你也是,抢一回得了呗,干嘛一整日都跟着人家,逮着他们一帮子往死里欺负?”
萧然拍拍灵瑶的肩膀,上前一步,“别恶人先告状了啊!仗着人多把其他学子都赶走的不是你们啊?霸着好地方用灵石开绝阵的不是你们啊?”
他指了指望柔,“还有脸哭呢?欺负别人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仙术不精活该被打?怎么别人欺负你们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强词夺理欺人太甚这几个字了?”
“开绝阵?”灵瑶火了。
在仙界,开绝阵只用来对付那些噬肉难缠的灵植,譬如缠住萧然的噬肉藤这种凶物。被绝阵圈中的灵植,会被尽数捕获且绝无再生的可能。
而将绝阵用来在试炼中捕获珍稀灵植,断了它们的再生之路,那就属实有些卑劣了。
虽灵植没有灵识,并不算杀生,可到底毁了后人的探索之路与林中妖兽们的活路,若都像他们这般用绝阵来捕灵植,这幻荡山经得住几年折腾?
“这么缺德的事情,你们可一定要把脸皮磨厚些,出去了好好跟你们的望夏仙尊说说!现在嘛——我们不但要抢你们的灵植,还要抢你们的灵石呢!”
灵瑶望向他们的眼神带着锐利的锋芒,她轻巧地摊出一只手,随云欢快地现于手中。
她将随云的剑锋朝前,“仗着东城盛产灵石家底丰厚,你们踏月宫是真不拿灵石当回事儿啊,这么奢靡的绝阵想开就开,还一日开了好几个!”
汹涌的灵力顺着随云逸散了出来,庞大的威势顿时压向了那十几名学子。
“既如此,乾坤袋都给姑奶奶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