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嘿!波波!” 虽然彩子也见了不少奇形怪状的人,但这家伙的造型还是把她惊到了。 怎么说呢,别人是高度义体化,他简直是机器骨架植入几片肉,从上到下没几块人体了,器官都装在玻璃管里用管路连着,咕噜咕噜得涌动,一口钢牙真是和鬼一样,很难想象是个活物。 “干!扫把头!你把头剃啦!” 波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波波!” 李蟠也发出欢快的声音,一脚踹翻一个嗑药嗑嗨挡了路的瘾君子,砸烂波波的摊子。 “曹尼玛还钱!你欠老子的货款呢!” “干,我还踏马的以为你死球了!早给我花掉啦!” “尼玛!”李蟠拔枪指着波波的金属棒,“再说一遍!” 波波抖了抖,“唉尼玛的,多少钱来着,我都忘了。” 李蟠,“345.17!” “哇靠,才三百块……”波波掏了掏,“这个变压器给你吧。我250收的。” 李蟠一脚把它的棒踹飞,“我去尼玛的250!帮老子个忙。我马子要入伙。” 波波哗一声站起来,背上的轮式机枪和腰肋上挂着的子弹链叮叮当当直响, “尼玛哔的,等我打个电话。” 于是李蟠扭过头看看大眼瞪小眼的彩子。 “哦,我和他们有矛盾,等会儿就说是你要入伙。混进去瞅瞅。” “那是你朋友?” “屁朋友,是情敌,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我比较帅,所以他被甩了……当然后来我也被甩了,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做生意,走私垃圾卖进工业区,那时候外围NCPA巡查还挺严的,总之也有点利益勾兑吧。” 李蟠扫了一眼周围盯着彩子大腿的漩涡帮混混,走上来作势和彩子勾肩搭背,其实也没碰到她,就低声道, “等会儿要是有人想上你,先别动刀子,就大声叫老娘有主了。这样按规矩他们得把我的皮扒了才能上你。可以省很多麻烦。” 彩子倒也不意外,反而好奇得看了一眼李蟠, “你真的把情敌的皮扒了?” “什么?哦,那可不关我事,决斗是抢女人的规矩,当然你想抢男人也可以,这里连抢块肉都要决斗的。随便找几个漩涡帮公证就行了。这是他们自己立的规矩,自己会遵守的。 当然自由恋爱无所谓的。谁管你和谁和什么东西打炮是不是,波波他是出去打黑工,被硫酸浇了一身,老板欺负他是工业区的非法居民么,没给他付医保,想活命只有加入漩涡帮了。” 过了一会儿,波波在里头喊, “喂扫把头!你马子为啥要入伙来着!” 李蟠吆喝道, “她看上个包!想把脸卖了!回头给她头上多开几个孔玩玩嘿嘿!” 彩子就不可置信瞪着他。 李蟠,“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过了一会儿波波走回来, “那走吧。坐我的车。” “不必,我有。” “随你。” 有个巨大金属机器人开着卡丁炮车开路,李蟠彩子则骑着摩托噔噔噔跟在后头,大摇大摆得进入工业区。 工业区的外围,是一层层一圈圈,大片城墙似的居民楼,这里原本都是本地工人的社区,而且考虑到战争时代给工厂提供给保护,用的都是钢筋混凝土防爆材料,和一般的烂尾楼质量天壤之别。 “居然有这么多人住在这……” 虽然在一座城市里,但要不是家里意外破产,秋山彩子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李蟠也是无聊,随口和她介绍工业区的情况,当然他也是听朋友说的。 高天原混的好的那几年,为了提高生产力,给工人各种福利,发公寓,提供医疗教育服务,就和现在太平洋区搞的激励政策差不多,一个勤勤恳恳996的男人可以养一大家子,所以也给工业区积攒了大量人口。 不过后来战争失败,金融危机,工厂破产裁员,原本工厂负担的房贷还不上了,上头要强拆工业区居民楼,把工人们从家里赶出去睡大街。 但这里的工人当年都有军事背景,很多随军的工兵,机械师,那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市民,直接持械反抗,把银行专员脑袋砸扁了从楼上扔下去。 于是接下来惯例由公司派出本地黑道出手,冚人全家威逼工人们搬迁。这一套下来普通公司小职员肯定萎了,乖乖上街流浪,结果想不到在工业区一搞,邻居相互间都是自幼儿就认识的,不是工友就是战友,本来面临战败失业就很抑郁了,登时激起众怒,把本地的黑帮抓起来,扔到机器里活绞了,那场面连东城会看了都连呼残忍,立刻报警。 然后就是NCPA上来抓人,抓了几个工人领袖,到局子里一顿毒打把人打死了,于是彻底激化了矛盾,闹到最后就是本地分局被放火烧了,工会武斗分子成立漩涡帮,和NCPA在工业区打游击战争。 哇靠,你叫一个月5000块的辅警,去和从公司战争中活下来的老兵打游击?开什么玩喜呢? 于是NCPA直接摆烂,再也没人来工业区上班,只有三头犬时不时带上电视台来镇压一下,糊弄糊弄局里罢了。 至于夜氏的态度么,嘿,现在高天原都来不及收拾呢,拆迁难的城中村也多的是,谁有工夫整理垃圾堆,让它们自生自灭去好了。等腾出手来再说喽。 而穿过这密密麻麻,完全被漩涡帮的战车炮台武装起来的居民楼,经过那些荒废的花园,社区学校,医院,幼儿园,就是一片巨大的垃圾场。 和夜之都城外的垃圾场不同,这里的都是已经经过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