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菀回到位置上,荷润就立马凑上来崇拜的夸赞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把沈千嶂从年级第一拉下来纯属运气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如果我是老师,我也会更喜欢你的解法,循序渐进的一眼就能看懂。”
她做回位置上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后便没再说什么,注意力全在讲台上时不时记着笔记不给荷润任何插话的机会。
沈千嶂回到位置上,靠在椅背上脑海中闪现刚刚两人对视的场面,心里竟有些莫名的雀跃,他拿起笔将她在黑板写下的答案抄在了自己试卷答案的旁边。
那个还剩大半的空白页面被他抄下了她的解题思路,不出几分钟,空白的页面被填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解题步骤,他看着写满的卷面不自觉的笑了笑。
放学时分,今天的值日又排到了沈千嶂那组,虽然宋清菀调位去了其它地方,但是今天的值日还是要做的。
沈千嶂前面俩女生知道他是逃值日惯犯,还没放学就转身提醒他今天是她们值日,放学别走。
放学铃一响,那两女生就收拾书包对着班里的人大声嚷嚷:
“都给我把凳子搬起来!把凳子搬起来再走!”
十一班的人也都听话的将凳子搬到了桌面上放好,然后三两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四人分工明确;一个拖地,一个扫地,一个擦黑板,一个在最后把凳子搬下来摆整齐。
“啊——!”
宋清菀拿着扫把从第一排开始往后扫,最后将扫出来的垃圾笼统起来倒进垃圾桶,讲台上的两位女生拿着黑板在嬉笑打闹,粉笔灰蹭到她们的脸上,像只狼狈的花猫。
沈千嶂是最后拖地的那个,余彬范齐来找他打球,被他手上的拖把棍像乡下撵鸡一样赶走了。
“不打,我做值日呢。”
范齐看他手上的拖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说:“沈千嶂,你,做值日?”
余彬同附和接上一句:“你变性了?你还是沈少爷吗?”
沈千嶂在水池里洗着拖把,他洗拖把的动作有些生硬,只知道对着水池里的水甩来甩去,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的样子。
“怎么?我不可以做值日吗?”
“我弃恶从良了,不行吗?”
范齐余彬两人被他后面那句话折服,两人怀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拿着球走了。
所以当宋清菀等人看见沈千嶂拿着直滴水的拖把回来时,是无比震惊的;她们指着走廊被拖了一地的水渍,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宋清菀将垃圾铲进垃圾桶,走到沈千嶂眼前低头瞟了眼他拿着的拖把疑惑的问:“你不会洗拖把?”
沈千嶂把拖把放在地上撑着掌心,慢条斯理的笑道:“我不会,你教我呗!”
宋清菀扭头指着那个拖把跟身后两个女生打了个招呼,然后无奈的拿起他掌心撑着的拖把往外走去。
他一脸得逞的跟在她身后,来到水池。
宋清菀扭开水龙头把拖把放进去冲刷,闷着头使劲将拖把下压甩干水分,给她展示了一遍洗拖把的正确步骤。
“会了没?”
“不会,你在教我一遍。”
......
再她教第三遍的时候,脑子才转过弯子,沈千嶂玩她呢?
她生气的将拖把丢给他,走了出去。
沈千嶂小跑跟上她的步伐,拿着拖把故作一脸茫然的问:“怎么了?怎么不教了?我还没学会呢?”
宋清菀站定,转过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你别靠我太近,赶紧去拖地别耽误我做兼职的时间。”
沈千嶂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后不在意砸着舌耍赖皮:“就靠就靠就靠,怎么办啊?我的同桌都抛弃我了,我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啊?”
宋清菀:“.......”
她不理解,她越是了解沈千嶂这人,就越发现他根本不像外面传的那么骇人听闻,什么打架什么男女通吃?
其实他本质就是个幼稚爱臭屁的男高中生。
嗯,幼稚,很幼稚,非常幼稚。
她重新在心里给他下了定义,连着外界的传言就是——十恶不赦的幼稚鬼。
“你不是以前都没同桌吗?就还像之前那样过呗!”
沈千嶂低下头看她,目光柔和着说了一句让她有些听不懂的话。
“所以宋清菀,星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