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没良心地拉着艾尔海森笑,艾尔海森低头看了我一眼,问:“还剩下多少?”
我立即笑不出来了,愁眉苦脸道:“今天送来的文件还有一半,我已经处理不动了,想睡觉。”
我歪着身子,抱着他的胳膊打商量:“你来帮我处理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他很坚定而且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我求了一路,在餐桌边坐下来的时候他拿饼干堵住我的嘴,十分没有人性地把我们这一路的纠缠画上了句号:“那可不是我的工作,我完成了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抬起手捏住饼干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那样我就有时间找你玩了。”
艾尔海森没有第一时间回我的话,他对着招待小妹报了两个菜名,又点了两杯饮品,等她走了,才回头对我说:“但我没时间陪你玩——坐好,饼干屑别掉我身上。”
我松开他的胳膊,哼了一声倒在沙发靠背上,三两下把饼干吃完了,谴责道:“残忍的男人。”
他充耳不闻,反手从腰包里拿出一本书,泰然自若地开始看书。
饮品相比起正餐先上过来,艾尔海森点了咖啡和热汤,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碗热汤是我的,但我怎么也没搞明白这东西竟然会算是饮品。
不过那是一碗非常养生的银耳枸杞汤,帝君看到了都会非常欣慰地让给我喝的那种。
我发现自己这个想法颇有些诡异,沉默了一下,捞过这碗汤喝了一口垫垫肚子,又伸手去拿桌面上送的小饼干。这饼干的口感是粗糙的,吃起来的味道并不甜腻,反而淡淡的,和须弥通常加满了香料的料理形成鲜明的对比。
艾尔海森在我旁边说:“不要吃太多。”
我偏头过去,看到他正好翻过一页书,眼神还停留在书上,好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我继续啃饼干。
他抬起另一只手,戳了一下我的腰。我挺直背避开他的手,往边上坐了点,于是他看向我,问:“你很喜欢和别人对着干?”
我仔细地想了想,愉快地发现自己确实有这个倾向,就是不喜欢听别人的话,别人说不要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艾尔海森把饼干盘子拉到他自己手边,然后打开书继续看。等我伸手过去拿的时候,他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挣扎了两下,发现甩不动他,就只好暂时地屈服,用另一只手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汤,直到饭菜被送上来。
是萨布兹炖肉,正常版本的。配套的米饭盛在碗里,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满头都是问号,问艾尔海森为什么又是汤,还是绿油油又一股酸味的灵魂炖肉。
这东西我唯一能接受的就是艾尔海森做的饼,吃起来没有那么怪异。
我满脸拒绝,想和他换一下,凭什么他吃咖喱饭我就要吃这个黑暗料理。我伸手扒拉的时候他按住我的手,瞥了我一眼说:“你最近这两天蔬菜的摄入量不足,营养不均衡。”
我说:“那我也可以吃正常蔬菜,我不想吃这种炖的……你可以回去做披萨给我吃啊?”
艾尔海森无奈地看着我,我凑上去亲他的嘴角,把碗朝他的方向推:“拜托——”
他反问我道:“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没反应过来。”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钟,心里估计转过去一万句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放开我的手由着我把我们俩的餐品调了个位置。
但他还没放弃让我吃蔬菜的想法,给我的咖喱饭里倒了几勺含有蔬菜的汤,我只能说幸好他没有倒在咖喱上,那不然那味道真的很诡异。
午饭吃完之后,我不想回教令院处理那些看着头疼的文件,正好艾尔海森要去一趟奥摩斯港买书,我便跟着他上了船,晃晃悠悠地在船上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我们踏上奥摩斯港的港口,木制码头发出吱呀的声音,如果不是抬眼一片绿意,我都要以为这是璃月的码头。
这才离家没几天,我就又开始想家了。可是家的概念是爱的人存在的地方,我的父母已经离去,只有艾尔海森还存在。可我留恋着那片土地。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够和艾尔海森在璃月养老。那一定会是极其悠闲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