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若真被人发现,杀人于无形便好。
熠熠烛光下,男子眸如沉水却好似独闪一丝光亮,四目相对,姜如雪好似发现端倪又似平常模样。
姜如雪也持起一块桃花糕,入嘴轻咬,眉欢眼笑,“我可不怕,夜半家祠幽会,我若被抓,那谢二公子可也逃脱不了。”
谈笑之间,姜如雪唇角有不小心沾惹上的糕点碎,略微长薄茧的拇指,就着余下几指包拢姑娘大半边面颊,其中拇指微摩挲于唇角糕点碎之际,轻挑让糕点落地。
男子指尖粗糙摩挲与美靥肌肤相对比极致,谢衍行挑落姜如雪唇角上糕点碎,手掌快速离开了姜如雪娇靥。
娇嫩白皙的美靥被男子轻微摩挲便被磨出红印,男子手指心微热,染入姜如雪娇靥。
“幽会?”
“姜二姑娘语出惊人的很。”
淅淅沥夜半时分雨水,在此下起。姜如雪僵硬着身躯,心口处慌乱跳起,懊悔着。
前世的自己除了替谢衡远办事,在谢衍行面前向来都是开门见山,时间久了,倒是把习惯带了过来。
不觉之间脱口而出,其实也不怪得她,要怪便只能怪前世谢衍行对她太过纵容,养得她这个习惯,
又想起前日谢衍行在柳树下说的孟浪言语,不觉垂眸红了脸。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世的谢衍行似乎和前世不一般了,明明前世他最是守礼的,必然不会在他们还未确定关系前这番。
姜如雪勉强扬起笑意,看外头雨水打枝,不再言语。
倒是谢衍行,一身跪得端正,毫无不适感无暇看外头夜半落雨,只余目光端详着姑娘。
“我昨日同父亲求了恩典,半月之后父亲就会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不知姜二姑娘能否应?”
姜如雪听闻,便是立马转身回头,粉色素衣色浅浅,未施粉黛的眉眼之中尽是秀美的靓丽,“那是自然。”
说罢,姜如雪又不太好意思垂下眸,心中懊悔。
早知就不这么着急回答,这上赶子的模样,倒显得她比他更着急了。
“父亲那头我去搞定,谢二公子只管做你的事。”轻柔嗓音再次传来,谢衍行扬了笑颜。
“哦,对了,我差点把这蕙兰给忘了。”说着,姜如雪抽出食盒上层之处将蕙兰拿起。
蕙兰,大类是为兰,象征高洁不屈、孤傲之意。
谢衍行接过蕙兰,眸中狐疑。
他一花楼女人之子,明明低贱至尘埃,姜如雪送此花又是为何?
谢衍行好整以暇。
姜如雪当即食指亲抚蕙兰花枝,姑娘腕白肤红,让人迷不开眼。
“蕙花是兰花的一种,意味高洁孤傲,不拘于尘泥之中。”
“父亲常与我提,身份并不能体现一个人的素养及能力,而谢二公子虽是庶出,但我认为谢二公子定然能算得上我父亲在此言语中维护之人,谢二公子你说是否?”
姜如雪墨色的眸中闪着亮光,外头雨水滴落更大,一道闪电而过,半边染了男子俊美面容。
透过电闪雷鸣,望谢衍行五官俊容如刀刻般锋利,沉静的眸中忽闪过一丝不同的情绪,似狂风暴雨下桀骜飞翔的雄鹰,又似春风吹打飘于空中的蒲公英,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