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
墨黑衣袖极速打出几枚银细针,针针入那个叫“漠兄”的骨肉,偏生谢衍行飞出银细针控制力道,入了“漠兄”骨肉他竟不觉。
姜如雪刚刚激奋昂扬说了这些话语,彻底彻底将在场围观的人骂醒,多世家子弟的围观之地,瞬间,那位称“漠兄”还有刚入高门贵族的几个公子,被骂得迫不得已离场。
谢衍行神色有一瞬阴险,随即又过。他俯身看还握在他手里娇柔姑娘,放轻动作,跟着姜如雪走去。
花庭季下,两旁皆无人。
姜如雪放开谢衍行的手掌,抬头望去。
阳光灼热,男人眸子墨黑如沉,细细看去,里头竟无一丝对那些低看他的人仇恨。
她想,难不成他是逆来顺受的吗?
不!
绝对不是的!
上辈子的他,阴险得让人难以形容。
谢衍行看着姜如雪狐疑的困惑,心下笑笑。
他只是蛰伏实力不想外露,刚刚那一针,他保证不仅这两日,接下来的这半个月,那位称“漠兄”的男人必定不会好过。
谢衍行端凝着眼前的姑娘,眸中有过一瞬痴迷。
又一次了,姜如雪又一次再她难堪的时候将他从里头救了出去,即便这次他是有能力抵抗的。
许是刚刚姜如雪那副义无反顾的模样让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本不应该在他心中产生的想法。
他在外人面前显现出的是刚涉世不久的模样,那么日后他若娶了她,她便也是会受委屈的。
他能做的也只有在姜如雪被欺负时暗地里解决她的委屈,可在必须是在她被欺负后才能报仇的,在此之前,他就算察觉亦也不能只因她一人的原因而破坏他的规划的
因为在明面上,在外头人的眼里,现在的谢衍行必须只能是缩起头来的。
想着,突然谢衍行有点想要退缩了,在这韬光养晦的十几年里,这是他第一次想要退缩。
他做不到看姜如雪被人欺负时,他身为她的夫君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报仇,让所有人都认为姜如雪无用嫁了他这个低贱庶子。
沾染姜如雪不好言语的所有一切,谢衍行都不愿让它发生。
更何况到现在姜如雪兴许还不知道他真正的模样,若日后发现他这般肮脏,会后悔怎么办?
像她们这种世家嫡女,最爱的可不是那些温柔知礼的公子哥吗?
他是阴沟里的老鼠,无需她人拯救。他得学会慢慢地爬,爬出这条见不了光的下水道。
莫不如结束更好。
他心下有着感激,笑着看姜如雪,但眼神中看起来却是有些疏离了。
“姜二姑娘刚刚那般,就不怕他们会坏了您的名声吗?”
姜如雪狐疑地看谢衍行好似对他同往日不一般转变的态度,后又应,“无谓争执。我本不欲与他们交好,何来坏不坏名声之事。”
姜如雪却是轻松,甩手挥袖小手交叠身后,仰头笑对谢衍行,神采奕奕。
夏日阳光灼灼,不知为何,谢衍行一瞬躲过那双明亮双眸,有一刻不敢和姜如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