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声音好听婉转,顶着哭声往里头喊,“谢衍行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她实在是有些急了,金生见一向开朗的姜二姑娘突如其来的哭意不由拢拉下脑袋,不知所措。 里头的人仍旧没有应声,此刻站在外头姜如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红了眼眶。 她不想再浪费彼此之间的光阴,剁了剁脚,干脆心一横,越过金生直接走到马车前,一手急忙拉着马车外室筑起未避免因车身不稳而把马夫摔下车固定住的围栏木头,借力往上爬去。 金生拦不住急忙跑到姜如雪身前,人到身前,姜如雪就已入了马车内室。 姜如雪用另一只手挽着已红了掌心的右手,拉起布帘,迎面便扑来一股血腥味。 姜如雪鼻子灵敏,不过多时就将目光放在了今日的主人公身上。 墨黑衣裳即使颜色很深,但在此中仍能窥得鲜血痕迹,和前日诛杀野狼一样,团团血染于男子胸口,甚至于脸颊也不放过,几抹由深至浅的短痕血迹擦于男子俊美面颊,刺眼的阳光射入车内,竟然男子容貌凭空生出一抹侵略感。 姜如雪担忧看向男子的身上,从额头到衣裳下处,直至确认谢衍行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眼前男子再次之中未有一句回应,只是凤眸紧盯姜如雪,好似一丝都不肯落下。 姜如雪不悦得蹙眉,声音好不忧伤指控着面前男子,“谢衍行,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想和你同乘一骑回府吗?” 姜如雪又续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我刚刚乘的那辆马车的车夫将马车拉走了,你现在就算想让我下去,我也不会下的了!” 姜如雪眼底带过一丝骄傲,他就不信,谢衍行会舍得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回侯府。 可真看见谢衍行用他那风光霁月的模样盯着她,姜如雪又不由败下阵来。 “出发。”男子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内室响起,姜如雪便是知道自己堵对了,粉嫩的唇扬起,柔处里头一口白牙,姑娘笑得灿烂。 外头站着的金生觉得莫名其妙,理解了谢衍行的话就再次坐在外室,指挥马夫开起。 马车又开始在坑洼的路段中开始颠簸,姜如雪实在受不住半蹲在马车内室摇晃屈腰,用着不疼的那只手抵在一侧坐板,自己慢慢地往侧处移,往里坐了去。 臀瓣一旦接触坐板,姜如雪便被坐板的硬折服了, 这坐板竟是和前世不一样,坐起来是硬的,前世的马车看起来虽窄,可舒适度还是算得上好的。 蓦然她想起来了,想起了那前世第一次坐谢衍行这辆马车抱怨这坐板冷硬的问题,就是由此起,等到下一次她再坐这辆马车时这坐板上就不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被放上了一层软垫。 她还问过他为何要放? 当时他只神态自若回答“冬日快要来了,提前备着。” 骗人,明明她初坐他马车还是夏日,谁家好人夏日就已经准备好冬日要用的东西了? 姜如雪看眼前不太好脸色却仍旧纵容着她的男子,软了心肠。 突然,她想抱抱谢衍行了。 他想抱前世因她一句话就将习惯坐硬的坐板换成柔软棉絮的男子,想要抱抱今世心疼她的男子。 在风驰电掣之际,姜如雪伸出长而娇软的藕臂,身子微向前驱,在谢衍行未注意之时悄息走到他身前,想要抱他未果, 下一刻却是车轮突然踩过大石,马车踉跄,姜如雪顺势往前倾倒,藕臂两侧习惯贴于男子颈后。 灼热的阳光撒在姑娘娇嫩白皙的脸颊上,姑娘肌肤洁净透水,男子的手修长而又有力,犯规似地放在姑娘纤腰处,羞红了姑娘的脸。 谢衍行发觉急忙是松开搂着姜如雪腰间的手,面上神色不显。 哪知未等他收拾住情绪,下一刻姜如雪便发现了他手掌虎口处的血口,姜如雪连忙抓起他的右手,溜圆的眸子下带着心疼,“谢衍行,你这是怎么了?” 姜如雪看那虎口两处一模一样的血洞时,她明白了,这个季节,郊外蛇虫最多,还好、还好,这伤口没有发黑,便不是毒蛇。 姜如雪清秀的眸中有泪珠滴下,一株一株点着眼前人手背,烫了谢衍行的手背,同时也烫了他的心。 “无事,被一条小青蛇咬了而已。”谢衍行若无其事说道,只是眼底有着火一般的炙热升起。 许是姑娘因为刚刚太过着急他的伤势导致于她还未有注意到自己竟还坐在一个身为男子身上有着敏感感官大腿上,更何况姜如雪还不太舒适地扭了扭。 极致的热燥升起,谢衍行身体有一瞬变化,腿上坐着的是心爱的姑娘,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是受不住的,男子眸中带着炙热,放在一侧的大掌克制着自己,不让其再贴于姜如雪腰间。 即便姑娘坐于腿上,他仍旧需要低头才能将她看清。 谢衍行垂眸朝姜如雪看去,自见姑娘如鸦羽般墨黑的睫毛随着眨眼的次数煽动,如同那摇晃在湖水中那细小的波纹般漂亮极了。 许是谢衍行生理上的变化引起了热,男子的脖颈处一阵热气传来,烫了姜如雪的手。 姜如雪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还坐在谢衍行的身上,白皙的面颊瞬间红透,顶着羞红的怯意急忙从男子腿侧站起,坐到了男子的另一边处。 姑娘眼波流转,觉得自己脸上热气腾腾,似乎像是要被蒸熟的模样,用那认为冰凉的掌心贴上面颊。 脸上的热度未减反而是加,周围的奇怪气氛在他们两人中极速攀升。 姜如雪又惊讶见着身上的衣裙未有打理整齐落在地上留一脚于谢衍行的腿间,甚至于用手轻轻快速抽拉出仍旧还贴于男子腿上细薄的裙裾下摆,一下坐直了身子。 姜如雪到底是还是小姑娘,再说两世她都从未和谢衍行这般相贴得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