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身影修长,是整个京城子弟都艳羡的身材。 而后一双嫩生生的小手从布帘处伸出,马车前窗的布帘被金生提起,给你笑靥如花,缓缓探出了头。 谢衍行拉着姜如雪的小手,引着她慢慢往杌扎上踩,后又将人扶下。 从众人的角度看去,两人都极为绝技的容颜,简直如同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才子佳人。 有人却是叹息,不过只可惜了这样一对郎才女姿的佳人在身份上显得极为不对等。 谢衍行能来此自然能想到四周邻居的目光,他仍旧扬着个笑脸,都四周的态度不置可否, 他承认他有私心,他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送她回府,就是想向那些公子哥们传达一个信号,他是会和姜如雪成为夫妻的, 姜如雪成为她的妻子不是因为自己的清誉,而是因着他们两人情投意合、相思共语。 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的沉蔚见姜如雪回来欣喜的走到姜如雪的前头,见眼前两人都喜笑颜开,不由也笑出声。 “小妹,你回来了!”刚刚听姜如雪的言语提前回来她本就不安,在大门处等了一会终于见着人影,如今眼前两人又是郎情妾意模样,沉蔚由心底为他们高兴。 姜如雪转头,轻轻点头,“嗯,大嫂我回来了。” 远忠侯府门前,谢衍行站在姜如雪一侧,有绵绵情意,“那我便先回。” 姜如雪笑着摩挲了一会谢衍行的旧衣,心疼地将一直指放在衣裳血迹上,“谢衍行,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嗯。”谢衍行答着。 “还有我想着为你添几件新衣,但我不知你是何尺寸?” 谢衍行笑中带着点狐疑,“那我改日唤人送我穿衣尺寸过来。” “好。” 姜如雪轻点着头,而后又是狡黠一抱,将人抱了个满怀, “我怕他们记得不仔细,这样我也可以记得牢啦。”姜如雪稍抱就害羞将人放开,她知道他的小心翼翼,她也愿意在众人面前再次给他信心。 说罢,姜如雪快速揽着沉蔚的手,往侯府大门走去。 姜如雪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他,一下呆住了眼前男子,直至姜如雪走到侯府门前,这才被姑娘娇娇的声音叫回神。 “谢衍行,你还愣着干嘛,回去呀。”谢衍行含情脉脉再看姜如雪一眼,便是转身回头,随着金生的伺候往马车上走去。 马儿缰绳被马夫打起,定远伯府谢二公子的马车自此往另一处街道走去。 而姜如雪也是带着满脸笑意和沉蔚一同往府中走。 留下的也只有四周看戏的邻居谈论声顿时更起,皆论着现在年轻公子姑娘可不害臊,不过她们也未有批判,今日谢二公子这一遭就是告诉她们,不日他就会上门提亲,定了情意的人家,是可以亲密的。 漆黑的夜晚渐渐升起,姜如雪闺房屋檐下的灯笼亮堂而红,寂静的夜色中,姜夫人的声音响起。 “如雪已经决定好了,你父亲也已同意,那么等再过两日我们便去定远伯府相看一趟,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便定下你和谢二公子的婚事,可好?” 闺房中蜡烛跳跃燃着,姜如雪撒娇得将手挽在姜夫人的臂弯,“父亲同意了,好啊!” 姜夫人柔荑刮上姜如雪挺翘的鼻梁,满是柔和,“你啊,这么就长不大呢。”她的这个女儿,自小养在身边,家庭和睦,可不就是长不大嘛,就连如墨也是如此,身上仍旧保留了一部分对世人的纯真。 “母亲,哪有人这样子说自己女儿的。父亲母亲这么爱我,我干嘛要急着长大。”姜如雪的脸颊贴上姜夫人的肩,软软地蹭了蹭。 檀木桌的一侧,明月端着红木盘上衣料走到姜如雪面前,轻轻将衣料搁置于檀木桌上。 “姑娘,你吩咐让我去玉访春点来的最好布料。” 姜如雪将白皙小手摸上红木盘上布料,这布料顺滑,手感柔滑细腻,姜如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抽出袖中刚刚谢衍行派人送来衣裳的尺寸纸,递给明月,“这便是衣裳的尺寸,你叫府中绣娘尽快赶出来。” “是。” 明月回答后就要端着红木盘离开,又被姜如雪叫停,“明月,你明日再找些做荷包和做寝衣的布料,还有给我请一个绣娘来教教我。” 明月再应声“好”这才退了出去。 姜夫人坐在一侧见自己女儿心中对谢衍行带了一丝柔,这才满意地笑了。 好在,女儿对不是青梅竹马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她的谢二公子有爱意,如若不然,她想像不到最终要妥协于清誉选择一个她没有感觉的人,她这个女儿日后的生活会如何的心酸。 “刚刚还说如雪长不大呢,这不都开始给情郎绣婚前必须的寝衣同荷包,打了母亲的脸。” 姑娘眼睑处弯弯,红了小脸。 昏暗的夜空下,定远伯府之中,谢衡远的卧房里头有烛火亮着。 男人目光猩红的伸出手臂爆怒甩下木桌上的透白茶具,“姜如雪,你这个忘却从前你我情意的狠心女人,竟这般如此快地和新人喜笑颜开!” 玻璃碎了一地,常跟于他身旁的下人席地而跪。 “嗝哒”响的卧房门被打开,一位年轻的姑娘行步如飞。 “夫君,可别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