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没有去说是谁,但都心知肚明,如今这种情况,除了谢衍行还会有谁? 姜如雪拆下信封,就此看了起来。信封中字很少,只是越看姜如雪在银生面前表现得越是不太自在。 直至信中内容被看完,姜如雪这才平了心态,果然谢衍行就是这一副德行,二人刚确认完关系又回到往常那般调笑她。 明明信封之上规规矩矩的写着姜二姑娘亲启,却又在信中第一字就用她小名代替。 全篇之中没有“姜二姑娘”四字,只有“囡囡”二字替代。 不过她也没觉得逾越,反觉得欢喜。她想若是前世她稍微顺着一点谢衍行,也许前世的谢衍行也会这般待她。 不过谢衍行这信中内容倒是给她了一个机会,一个能让银生知道她母亲生病的机会。 姜如雪将信再次折叠,塞入信封,将其放在一侧,言语如泉水般清透,“我该如何称呼你?” 她得先问,再恍然大悟,如若不然就怕招人怀疑。 “奴是谢二公子身边的仆人,姜二姑娘可叫我银生。” 姜如雪佯装豁然开朗,“那你可是家中有老母亲的那个银生?” 银生家中有老母,早已不是秘密。 银生低头,声音辽阔,“是。” 姜如雪听此笑着又道,“三日后你家公子约我同游,可我母亲昨日刚和京城那处问仙医馆里头的老医官约好三日后去她那处探脉,” “既然这样,那不正好银生你便叫你家母亲去看看身子,去到那儿就说是我吩咐的,那样那老医官也就不算白等一趟了,可行?” 银生刚听有些狐疑,后又想似乎最近母亲常在他身旁唠叨她人老了,干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利索了。 也好,去医馆把把平安脉也好。 “谢姜二姑娘。” “不必。” 银生道了谢后就回了府。姜如雪看银生离去的背影便又是将视线转移回手中要绣的荷包图案里。 得加快进度了,要不然,她亲手绣的荷包和那只还未裁剪织成寝衣模样的布料可就赶不及在婚前弄出来了。 更况明日就要和母亲去定远伯府一趟安母亲的心,留给她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姜如雪捣鼓着手上的荷包,日过晚月,又是一日。 远忠侯府的门前早已按姜夫人的安排停下一辆马车,奢华富贵的府门前,两个容貌尤为相似的人踏上马车内室。 车轴轮起,跨越着距离跑过另一头街道,马车内室之中,姜如雪两手紧绞绣着月季丝帕。 姜夫人见状,宽慰着,“如雪,我们这趟去不过只是相看谢二公子一家而已,” “虽说你同谢大公子青梅竹马,怕是到时候见到谢夫人会觉得尴尬,但谢大公子也已娶妻,更况在外头传的是早在半年前和别家女儿定了亲,是她对不起你先,你又何必为难。” 姜如雪只是点点头,心中焦急亦也未解。 她心中想的哪是这个啊, 她想的是等入伯府不知能不能遇谢衍行, 但见谢夫人是无可避免的,这是她真正意义上在今世见谢夫人的第一面,之前一次是着急为谢衍行挡鞭, 也许这次她身为日后要入门的儿媳,在外人面前为维护彼此表面之间的欢喜,说什么都得谈论几句,所以觉得不适。 姜如雪想起前世谢夫人逼她做谢衡远妾氏的嘴脸,恨不得永永远远不要看到此人。 远忠侯府的马车终于到达定远伯府门前,由于远忠侯府的爵位比定远伯府高的许多,所以一大早谢夫人便携着身边的老奴在府门前等待。 刚下马车,谢夫人便连忙赶来,“姜夫人,我们可太久没见了。” 由于两家之间有些私交,谢夫人和姜夫人彼此之间还是有保持着联系。 其中谢夫人神色嘁嘁,却又不得不因她的身份尊敬,假笑着道,“如雪可是越大越好看了。” 她知今日她们二人来是为何,如今儿子也已娶妻,对于这个她这个儿子的青梅、即将成为庶子妻的姜如雪她自然也是不想好脸对待。 姜如雪嫁给谢衍行是属于低嫁,她背后为谢衍行带来的就是莫大的权利。试问哪有一个嫡母愿见庶子这般情况。 要不是迫于谢伯爷的压力,她又怎会让谢衍行娶到这种妻子。 姜如雪对此谢夫人的搭话不太舒坦,只是轻点了头。 随着谢夫人的带路,姜如雪和姜夫人走到府内一处花园,凉亭之下,三人对影成三。 其中聊到姜如雪和谢衍行婚事,谢夫人假笑着,“ 那既是如此,那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定下来。” “衍行也是好福气,能娶得姜夫人您的女儿。” “那自然是好。”姜夫人柔声笑着回答,见坐在一旁的姜如雪远看凉亭外处树枝上的小鸟,用手碰了碰姜如雪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