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们又迎来了新一季的秋季运动会,在这个金秋时节,希望全体运动员团结拼搏,锐意争先。在争取结出硕果的同时,也要牢记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希望全体同学…”
学生时代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学校领导的致辞,这大概是所有学生的同感。
很快操场上不同区域都围满了人,最多的是跑道两侧。每个赛区都充斥着加油声,田赛区是不是会传来一声声“哇”。除了加油的人,还有穿着红马甲拿着小棍棒维持秩序充当安全保障人员的同学们。
“蒋晗川,你就把自己当作脱缰的野马,使劲跑”
林鸽这话一出,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站在百米短跑起点处做热身准备的蒋晗川先是一愣,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了一句“那各位对手们记得跑快点,别让我独揽这一称号啊”。
又是一阵笑声。
“砰!”一声枪鸣后,加油声在跑道两旁此起彼伏,原本在起点处的运动员们很快就启动小马达,几秒时间便在终点又相见。
林鸽也从起点“瞬移”到了终点,挤进人群里看蒋晗川的成绩,过一会儿从人群中出来。
林鸽一从人群中出来,就在人头里找蒋晗川“蒋晗川,你有望进决赛啦!”
蒋晗川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要是不进决赛,怎么对得起您那句脱缰的小野马”。 “哎呀,我这不是在为你加油打气嘛”,林鸽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蒋晗川的手臂,抬头看着他“你…生气啦?”
“小爷我是这种脾气的人?”
话刚一出口,蒋晗川手臂就传来一阵刺痛“我就说嘛,蒋大帅哥怎么会介意”,林鸽说着说着顺便给了蒋晗川手臂一掌。
“你说话就说话,打我手干什么,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手劲儿这么大”蒋晗川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控诉了林鸽一番。
“嘿嘿,哪有啦,我明明是柔弱女生”
蒋晗川看着眨巴眼睛的林鸽,心里想着以后要“远离”这个长相甜美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动起手来很可怕的人。
此刻的江然在到处乱窜,为蒋晗川加油过后就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或者坐在沙坑边上安全区的草坪上看着跳远运动员们像沙漠跳鼠一样一个一个跳进沙坑。
有时候也会在同一个地方看到许知鹤,但江然不会选择靠近,依旧是远远看着他。
没有参与项目的人都是后勤保障人员,散布在各个赛区为自己班级运动员加油,有的负责准备好补给品,江然手上就拿了两瓶水,身上背着自己的小水壶。
陈维刚结束跳远这个项目,江然就从草坪上站起来把手上的水递给了他“辛苦了,班长”,看见陈维嘴边的沙子后,立马拿出一包小纸巾递过去“跳远这个项目除了鞋进沙,嘴巴也很容易尝一点”。
“谢谢,你也辛苦了”陈维接过水,准备冲洗一下自己满是沙的嘴。
江然摇摇头“我都没参加什么项目,就是简单送送水喊喊加油”。
“没有你送的水我还得跑回教学楼洗手间洗”,又往手上倒了点水,接着说“这不就体现送水的重要性了”。
“哟,老陈,跳远怎么样啊”蒋晗川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陈维看着蒋晗川走近,擦干净嘴巴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成绩应该还不错,你呢?”
“我百米短跑应该能进决赛,应该等会儿就会贴出来了”。
陈维挑了下眉毛“你在得意”
蒋晗川给了陈维一个大大的锁喉,拍了拍陈维的脸“爷的实力就这么强,就得意怎么着吧你”。
江然看着两人小学鸡互掐,不由得笑出声。
午睡时江然睡着睡着就腿脚发麻,睁开迷蒙的双眼,入眼是面朝着她睡的许知鹤。
看小说时江然想象着剑眉星目的人是会是什么样,自从看到许知鹤后她觉得答案也就像他这样的眉眼了。
“这鼻梁就是网络上说可以滑滑梯的那种吧,嘴唇很薄也很红”,江然看着看着就摸了摸自己有点干的嘴巴“而且还没有唇纹,等他醒来问问他用的什么唇膏”,视线又从嘴巴移到眼睛,浓密且长的睫毛再一次让江然心生感叹。
江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午睡结束还有十来分钟,对于十分珍惜午睡时间的她来说这十分钟不能浪费,哪怕只是闭着眼睛睡不着也没关系。于是江然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去。
“请高二五班蒋晗川同学到男子一百米决赛检录处检录,请高二五班蒋晗川同学到一百米决赛检录处检录,请……”
广播里的主人公此刻正蹲在厕所里进行人体的正常代谢。
“许知鹤,你去跟他们说下我马上完事儿,一分钟”,隔间里的蒋晗川喊完后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门外的人影已经没了。
一分钟后两分钟后蒋晗川出现在了检录处,林鸽、江然和许知鹤都在等着他。
“快,等你呐”林鸽招招手冲着蒋晗川喊。
几分钟后跑道两旁的人逐渐躁动起来,蒋晗川这次在第三跑道,林鸽几人跟着他一起到了起点去加油,气氛逐渐紧张,负责维护秩序的同学们拿着棍棒让靠近跑道的人都往后退给足参赛者空间。
枪声响起,加油声越来越响,蒋晗川很快,但是非运动员的体格再快也快不过体育生。蒋晗川最后排名第四,前三都是专业运动员包揽。
“蒋晗川这速度要是再练练完全可以赶上体育生啊,他不加入校运队,体育老师是不是可惜死。”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体育老师再怎么觉得可惜也挖不动他”
“他成绩很好,脑子转得也快,做事也有耐心,选择读医听着也很适合他”
“听说是因为他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们家为了救他妹妹花了不少钱”
林鸽和江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江然的八卦小雷达忽然启动“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人家家底和梦想都被你摸清了”
“他自己跟我说的,又不是我问他的,而且这事许知鹤肯定也知道”
“许知鹤是他好朋友,好兄弟,知道不为怪,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江然